這兩個選擇,讓我異常的糾結。
因為一旦我選錯了,很有可能會跟他們失之交臂。
或者我萬一選錯了方向,那事情更加的無法收場了。
可我要是待在這裡不動,也不行!
現在已經下午了,按照昨天的經驗,這裡天黑的必然會比外面早很多。
一旦天黑,還沒有與他們倆人會和的話,我必死無疑。
在這十萬大山的原始森林之中,很多時候,死亡的本身,並不是來自外部野獸或者是其他什麼別的危險。
而是如果我無法再短時間內,走出這鬼打牆一樣的叢林,可能會被自己給徹底逼瘋,最後活活的困死。
我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覺的我應該主動出擊。
而不是坐以待斃的等他們來找我,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顯然根本也不適合我。
我應該選擇一個稍微向上的坡度去走,畢竟我們在碰到人臉鬼樹之前,本來就是要找一個山頂從而選擇行進路線的。
理論上只要我能從這裡走到山頂,那麼我便能通過四周的山脈走勢,自己搞出一個簡易的路線圖。
再不行我也能通過背包裡面的繩索從懸崖上往下爬,雖然繩索不一定夠長,但也總比待在這裡要強的很多。
想到這裡,我打開一直背在身上的背包,從裡面取出了繩索斜跨在肩膀上。
然後手拿著傘兵刀,朝著一個看似向上的斜坡走了過去,遇到擋路的礙事藤蔓便用傘兵刀開路。
這種行進的速度非常的緩慢,不多時我便氣喘吁吁起來,雙腿也開始出現了抽筋的現象。
「陳旭你可以的,堅持住」
我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同時咬著牙往上走。
又走了有五六分鐘的樣子,前方出現了一些小坡度。
我本來還覺的又坡度,我就能勉強休息一下下。
但走著走著,我的腳步便徹底停了下來。
因為我忽然之間發現,四周的環境好像一樣,同時我的目光看向了此時我斜前方的一顆大腿粗,渾身長滿了瘢痕一樣的樹上。
這顆樹雖然與四周的樹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因為這顆樹上有很多猶如雀斑一樣的存在,所以我腦中對這顆樹的印象還是有一些的。
更為讓我崩潰的是,當我路過這顆雀斑一樣的樹之後,我看到了一幕徹底讓我崩潰的畫面。
那是在距離這顆樹不遠的地面,地面上散落著一些枯樹枝,以及地面上有人畫著一些草圖。
而眼前這些凌亂的草圖,不是其他人所為,正是我剛才坐在地上思索的時候,隨手畫下來的。
由此可見。
我廢了那麼大的力氣特娘的老子又走回來了。
我傻站在原地,手扶著那顆雀斑樹整個人都徹底的懵掉。
先不說我能不能辨別方向,就說上坡這個問題。
我能非常百分之一百的確定,我是網上走的,雖然偶爾會有一點點的下坡坡度,但總體上都是一直往上的。
可現在我特麼又走回來了,不用懷疑的確是在兜圈子。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十分的想不通。
那就是這種情況我不是沒有遇到過,在蜀夷地下遺蹟當中我遇到了還不止一次。
但那是在封閉的環境以及視線不清的地方,通過一些機關元素是可以達到那種鬼打牆的效果的。
可我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饒疆的十萬大山,這麼大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能設置機關?
還有現在雖說光線暗淡,但我能感覺到頭頂的太陽的存在,一眼望去能看出去好遠,怎麼就走不出去呢?
我自言自語的開始分析起來。
同時心中一直告誡自己一定一定不能亂了陣腳,蜀夷地下遺蹟都走出來了,何懼一個森林呢?
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定了一下因緊張而砰砰狂跳的心臟。
然後重新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
這不看還好,越看越覺的特麼太熟悉了,在這麼看下去我感覺自己能瘋掉。
我揉了揉眼睛,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種清醒的狀態。
或許剛才在無意識當中走岔了路,所以才又兜了回來,這次我一點一點的走,並且留下記號。
我就不信了,這樣還走不出去。
雖然緊握著的傘兵刀已經有些微微顫抖,心理上縱然是已經在安慰自己。
但生理上的諸多表現是的我壓根沒有辦法去控制。
但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繼續往前走。
這次我每走幾步就在一顆大樹上面留下了三角形記號。
這個記號也是見冷月使用過。
至於是不是一直在兜圈子,只要嘗試一下便一目了然了。
甚至我每次留下記號的同時,都會留意腳下的諸多細節,以保證自己不措施任何的蛛絲馬跡。
我是一路走一路刻,手酸了就換一隻手,繩子已經被我重新放進了背包當中。
事物跟水都在李大寶哪裡,我身上僅有的一瓶礦泉水已經早就被我再行走的時候喝光了。
這次我走的已經相當之仔細了,整整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四周的光線也比剛才更加暗淡了一些。
就在我抬手準備在跟前這顆樹上繼續雕刻的時候,猛然發現這顆樹上出現了一個三角形的符號。
當看到這個符號的時候,我頓時心涼到了谷底。
手中的傘兵刀再也拿捏不住,掉落到了地上,身體也軟在了樹根旁。
「你大爺的,這到底是個怎麼個事!」
我心中無比的疑惑,看著掉落在腳底下的傘兵刀,一股無力之感讓我有些想要放棄。
可就在放棄的念頭剛剛產生的同一時間,我的身體猛然間一個機靈。
不對勁!
我撿起地上的傘兵刀重新站了起來,看向了樹上面的那個三角形記號。
眼前的三角形記號平整,光滑,一看就是玩刀的好手一次性刻出來的。
而我因為很少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每次在這種堅硬的樹身上刻下三角形記號的時候,都會顯的有些吃力。
需要三下才能完全雕刻出來,雖然俄羅斯產的傘兵刀非常的鋒利,但因為不熟練的原因還是會有一些毛刺刺的書皮被帶出來。
而我們三人之中有這樣能力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冷月!
想到這裡,我心中的慌亂與疲憊稍稍減退了一些。
看到這個三角形符號的時候,我心中有了兩個猜想。
第一:冷月要麼跟我一樣走岔了路,在原地兜圈子,所以採用了跟我一樣的沿途留下記號的方式。
第二;如果冷月不是迷路了,那麼她雕刻這三角形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給我引路!
但不管冷月是出於這兩個那種原因,有一點是一定能確定的。
那就是,這裡冷月剛剛必然有經過!
想到這裡,再次喊了起來,但卻依舊沒有人回應我。
而同時為了驗證我自己的猜想,我一邊喊一邊在四周的樹木上找看看還有沒有同樣三角形的記號。
如果有,那麼我只需要沿著冷月給我留下的記號,便能與她會和,就算還是不能走出去,至少身邊有夥伴了,心情就不會那麼的崩潰。
果不其然,在距離我不到五米的地方,再次出現了一個三角形的記號。
同樣是,光滑,整潔,一刀下來,是冷月的傑作。
發現了第二個之後,很快便發現了第三個,第四個,正當我有些欣喜若狂的朝著這些記號狂奔的時候,一盆冷水再次澆到了我的頭頂之上。
因為在我經過第六個,抵達第七個三角形記號的時候,發現這顆樹上居然有兩個三角形的標記。
並且這兩個三角形雖然大小差不多,但一個略顯粗糙,一個則是非常平整乾淨。
我自己刻的記號,我自己太清楚不過了。
冷月在我的記號上面又留下了自己的記號,這說明什麼?
說明老子我特麼又走了回來。
我有些不信邪的朝著四周看了一下,果然就在我斜前方的位置,那顆雀斑一樣的大樹安安靜靜的矗立在哪裡。
而同樣的,在那顆樹上也有兩個三角形的標記,因為我第一個標記就是刻在那顆雀斑樹上的,所以刻的還算比較工整。
但跟冷月的標記比較起來,還是能一眼分辨的。
隨後我又往前走了一些,看到了很多大樹上都出現了兩個三角形的標記。
看到這些標記的時候,我開始思考,這是為什麼。
首先能確定的是我再兜圈子,而冷月則是在我標記上方留下了新的標記,這說明冷月在走跟我一樣的路。
可我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冷月的身影,甚至對方也沒有回應我,這顯然有些不太符合邏輯。
因為如果是正常人的話,看到標記的第一個想法並不是留下標記,而是跟隨標記往前走。
也只有這樣,才能追蹤到留下標記的人,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可同樣的問題也出在這裡,也是我最想不通的一個點。
冷月既然看到了我留下來的三角形記號,她為什麼還要繼續在我的記號上面同樣也留下來一個一樣的標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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