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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少爺被山匪擄走後:3 被擄

    時府是積善之家,尋常日子每逢月末,便在城中各商鋪處設有施粥棚點。

    今日時府壽宴,全城百姓都可以領一個雞蛋、一個饅頭、一碗清粥。

    時府是青崖城裡數一數二的富商大戶,門口賀壽賓客絡繹不絕。

    有誠心祝賀的,有上門看熱鬧的。

    巴結時府的小門小戶,聽聞要辦壽宴,連夜花大價錢雇織女刺繡了「百壽圖」。

    畢竟前些日子就有小道消息說那強悍的時越男,快要一病不起一命嗚呼了。

    可今日上門一看,人好好的。

    時娘穿了件絳紅錦緞,脖子上戴了一塊質地通透的羊脂玉佛,臉上略施粉黛,顯得精氣十足,整個人站那裡,溫婉大氣又精明強幹。

    女家主那通身氣度無可指摘,目光就落她身邊的女兒身上。

    女兒那架勢做派與她娘相差無幾,眉宇間更多了份矜持傲氣與恰到好處的張揚活力,就算商業對手看了,都不得不說生了個好女兒。

    一家四口,女人頂了整片天。

    那些嫉妒的人說牝雞司晨,也對時爹和時有鳳挑三揀四。

    這吃軟飯的小白臉變成了老白臉,也就那張臉能看了。

    至於時有鳳,來了半天還沒看到他影子。

    一看便是養的嬌氣不懂禮數的廢物。

    如今風氣,看人富不富裕,就看這個家養出的哥兒是什麼樣的。

    普通百姓家庭,即使是哥兒也會從小當勞動力來養,等成年後忽視孕痣,乍看和粗糙的男人也沒什麼兩樣,頂多骨架小五官秀氣些。

    富裕人家養出的哥兒,那便是身份財力的象徵,越嬌氣越膚白貌美塗脂抹粉那就是家底越殷實。

    所以外界對時娘嬌養自家哥兒,沒什麼好印象。只當她是爭強好勝,就連養哥兒都要和別人家比出個輸贏。

    等待開席的期間,幾個婦人打著眉眼官司。

    果真藏著嬌養在深閨,珍寶似的不肯輕易叫人看見,還真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呢。

    據說養的比知府大人的千金還嬌氣漂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小家子做派,完全就是當做爭寵爬床的棋子吧。

    什麼做鳳凰簡直痴人做夢,她家在青崖城再有錢有勢,那也是商籍,連進宮當太監都沒資格。

    人家眼光高膽子大啊,就連知府公子求娶的姻緣都拒絕了。

    幾位婦人眉眼來去正說著什麼,時家的老族長問時娘怎麼不見鳳哥兒。

    老族長一開口,水滴似的盪開漣漪,周圍都安靜下來,看著時娘。

    族長掌握一族的宗法刑罰和賦稅,在青崖城更是以宗族為單位約束鄉民,族長的話比知縣還管用。

    除了這些亘古不變的認知習俗讓當地百姓遵從族長,對於這些大家族還有一個直觀的利益問題。

    青崖城屬於嶺南一片流放之地,當地治安混亂,綿延的青山土匪窩數不勝數。這些大宗族都會修建塢堡抵抗土匪的搶奪,甚至遇見戰亂期間,塢堡便是一族人的救命防線。

    尤其最近天下不太平,中原戰亂四起,雖然嶺南有瘧疾瘴氣防護,他們這邊又是出了名的窮荒之地,但難保戰火不會燒到他們這裡。

    此時族長發話,時娘即使擔心磕磕碰碰不願意兒子出來,但還是吩咐丫鬟去叫時有鳳出來請安。

    還特意囑咐身邊帶幾個手腳麻利有眼力見兒的小廝護著他。

    可丫鬟很快就返回來,支支吾吾的對時娘小聲道,「小少爺不見了。」

    時娘面色不顯,心裡咯噔了下。

    一旁挨著近的時有歌也聽見了,眉頭蹙了蹙,內心嘀咕弟弟專門挑重要日子給爹娘麻煩。

    不知道娘都是強撐著精神招待賓客嗎,今天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府里讓爹娘安心。

    時有歌知道弟弟看著乖巧安靜,其實心裡也孩子氣,整日關在府里望著天,八成是今天賓客多混出府玩去了。

    「娘,您寬心,弟弟很快就回來的。」

    時有歌這般說著,知道她娘會派人出府找,自己便先穩住族長說些討巧又吉祥的話。

    周圍族人也都誇她聰明伶俐,笑聲融融顯得長輩慈愛。

    族長笑完還蹙眉問道,「你弟弟近來身體可有好些?」

    這時,突然一聲急促驚慌的聲音打破了「天倫之樂」的敘舊。

    「家主,不好了!」

    「小少爺他,他」

    滿白一臉煞白跌跌撞撞穿過席間賓客,滿頭大汗,嘴巴哆嗦著毫無血色,一貫嬉笑的臉此時只剩惶恐。

    時有歌面色一緊,有個不好的猜測,趕緊扶住她娘。

    但時娘撇開她手,像是乏力提氣,反而有種顫顫大喝氣勢,「滿白,什麼事情慌裡慌張。」

    滿白噗通下跪,哭嚎道,「小少爺被一群山匪擄走了!」

    時娘眼前一黑。


    耳邊只女兒驚嚇擔憂的喊著娘。

    周圍賓客一片譁然。

    *

    「醒了醒了。」

    「新娘子要醒了。」

    「真漂亮啊。」

    「但也真愛哭啊,昏迷中還掉金豆豆。」

    「就是,木板都打濕了。」

    「他要是再不醒,咱們撒尿尿!滋醒他!」

    時有鳳頭暈目眩,耳邊是一群嬉鬧的野孩子聲,渾身散架似的灼痛無比,不待他混沌睜眼,滑至嘴角的溫熱液體含著疼痛的苦澀進了嘴巴。

    他心裡一驚,反應了片刻,是他自己的眼淚。

    後腦袋傳來一陣陣鈍痛,手腳和腰間被粗繩子勒得發痛,身下粗糙的木板硌的皮膚生疼,黑暗中,屋裡撲鼻的灰塵和腐爛的朽木氣息鑽入鼻尖,生出一股晦暗作嘔的氣息。

    時有鳳昏沉的腦袋一下就清醒了。

    他在首飾鋪子外被山匪騎馬綁架了。

    娘,他娘聽到這個消息要怎麼辦啊。

    今天是為他娘沖喜辦的壽宴,他實在不敢想他娘知道了是什麼情況。

    他後悔不該私自跑出來,姐姐要是知道他為哄她買首飾被綁了,姐姐一定又難受又愧疚自責。

    他就算不出門,也知道土匪無惡不作。

    他就要死了嗎,好好的沖喜壽宴,變成了白事忌日

    一輩子都是個累贅,就連死法都要給家人蒙上陰翳。

    他往日也偷偷埋怨過家裡人看的太嚴,想要看看府外的日子,可現在全是懊悔害怕。

    「快看快看,新娘子哭的更猛了。」

    「這麼大了嘴裡還喊娘,真丟臉嘞。」

    嘰嘰喳喳的半大孩子野性未馴,笑嘻嘻捏著時有鳳的軟嫩臉頰,「別要娘了,給我們老大當媳婦兒。」

    「對,有了男人忘了娘。」

    時有鳳下意識喃喃,沒成想被孩子們聽了去。

    他一睜眼,光線模糊的破洞窗邊,五六個七八歲的孩子圍著他,嘰嘰喳喳指指點點,有的捏他臉,有的摸他鼻子,還有的捏他手腕戳他腰間。

    就像是一群山野的孩子撿到一塊美玉,探頭探腦的好奇翻來覆去的摸摸。

    「住手!」

    眼見有孩子要扯他腰帶,他嚇得忙哆嗦出聲。

    可七八歲的孩子完全不怕他,土匪窩裡的孩子什麼沒見過,這哥兒昏迷中都不忘記哭,軟軟白白的,誰會怕他。

    「我要看看你是不是比村里牛寡婦還要白。不白不配給大當家做媳婦。」

    那孩子一臉渾圓曬的臉頰黝黑,腮幫子兩邊還有結痂的鼻涕,一雙手短粗黑乎乎的,看得時有鳳翻江倒海的反胃。

    「我既然要給你大當家做媳婦,你就不能碰我。」

    那孩子猶豫一瞬,然後不情不願的收回了手。

    時有鳳見搬出大當家,這孩子只一絲敬畏,不由地想,會不會大當家是個好人,所以土匪窩裡的孩子都不怕他,會不會綁他只圖錢財。

    可他這般想著,不遠處傳來了鞭炮和敲鑼打鼓聲,像是辦喜宴一樣熱鬧。

    孩子見時有鳳疑惑,笑嘻嘻道,「你就是新娘子。」

    時有鳳心涼了半截,陽光從屋頂破瓦落下一柱光線,五花大綁的時有鳳躺在破舊的床板上,淚痕未乾的眼角全是遮掩不住的惶恐焦急。

    「你放我出去,你要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那孩子歪頭,「你們城裡少爺都這麼天真?」

    時有鳳一滯,惶惶不安的心退而求其次,「那誰告訴我大當家是什麼樣的人,我就給他一隻金釵。」

    這五六人孩子眼睛一亮。

    看著一身貴氣華光溢彩的時有鳳,紛紛爭先恐後的搶著說。

    「大當家能一夜七次!」

    「大當家有八個媳婦兒。」

    「大當家喜歡牛寡婦,天天夜裡鑽山洞學貓叫。」

    「大當家就喜歡城裡長得白的小少爺。」

    時有鳳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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