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蔚青眼睫一閃,「沒有。」說完眼眸落在棋盤上,聲音調侃帶諷,「還想知道什麼?想不想知道朕有多少妃嬪寵愛哪一個?」
似乎沒開始他就輸了,他心中惱怒。
這個女人在昨日第一次見面就提出不願為妃的念頭,而今天他卻為她心動,他不止輸了棋還輸了心,他無法容忍。
風凌霄心中微怔,「皇上……」
倏地,高大身影壓來,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的話「吞」了,火唇用力吸吮那惑人的水唇。
男人的心像有萬隻小船在蕩漾,漾得他覺得似被無數的雲朵託了起來,那麼的愜意那麼的舒暢。
風凌霄可不好了,她腦中轟地燃起一團火,以燎原之勢噴向胸口,化做無限的怒火,雙手猛地一推。
「嘩啦」一聲響,隨著棋缸棋子撒地羽蔚青不及防地坐了地上。
「皇上您別忘了您昨日答應我的事情?」風凌霄怒目而視,可不管他面前的是皇帝,該說的話她照說。
羽蔚青心底泛了澀意,面上仍帶了懶洋洋的笑,笑影多了一分痞意,他索性坐在地上不動,睨眼看她道:「朕有說忘記嗎?」
風凌霄擰眉咬唇,「皇上這又算什麼?戲弄我?」
「難道你以為朕喜歡你?」羽蔚青慵懶眼底寫著絲絲邪魅,那微翹起的唇角隱隱有弧光點點,那似乎在提醒眼前人那一吻是真實的。
風凌霄更是惱怒,「是與不是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諾言,君子一諾千金,請皇上遵守諾言。」
「你過來拉朕起來,朕就遵守諾言。」羽蔚青微仰了臉,俊臉如刀削斧劈過線條清晰,俊逸無儔,那唇上的一抹須並未減半分這風華,而是另增添一分男性的魅力。
風凌霄躊跓,她眉頭再緊了緊提醒自己得清醒,眼前這人是皇帝,她是在皇宮中,她可不能昏了頭,硬碰硬是絕對不行的。
她暗呼一口氣幾步上前伸出手。
羽蔚青長臂伸出大手握住她纖長的手,他劍眉微挑,神情幾分戲謔的意味,大手一用力,猛地把她拉向自己懷裡。
風凌霄又是一個不及防,跌倒撲到男人懷裡。
「無賴!」她怒不可遏地從牙齒縫迸出兩個字,掙扎直起身,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男人長臂一收,她整個人又妥妥地被箍在散著龍涎香溫暖厚實的懷裡。
「放開我!」她臉色漲得通紅,用力掙扎,掙扎中她側頭,亭外一抹黑色身影令她怔住。
挺拔的身姿沐浴在陽光中,金光灑落在羽墨染墨色貂袍上,光影偏逆,那張臉如裹著寒煙般模糊,即便是在陽光下,那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度是沒有溫度的,讓人無端遍體生寒。
羽蔚青順著風凌霄的眼光望去,他眼梢一挑,並沒有鬆手,反倒把懷裡的人箍得更緊。
羽墨染身旁的高晟徐徐跪下,益王不讓他聲張,他又如何敢稟報?
「咳咳咳……」
羽墨染用錦帕捂著嘴邁步向亭子走去,拾級而上,緩步入亭,「臣弟見過皇兄。」他只微躬施禮,轉身便朝亭外高聲道:「高晟,長樂公主推倒皇上意圖不軌,拉去打十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