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通過和小翠的靈魂聯繫,出現在那個瘴氣沼澤上空。
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白繭上,貫穿上下,裂痕越來越大,最終蔓延到每個角落。
白色的巨大身影破繭而出,那是一條白色的巨蛇,猩紅的瞳孔中顯露出君王般的威嚴。
她穿破白繭,躍上高空,但她沒有墜落,兩道巨大的白色骨翼在她背後張開,扇動起巨大的狂風。
白色翼蛇向著東南方疾飛而去,在她飛出幾百米後,身軀忽然開始變小,越來越小,最後變得只有巴掌大。
巴掌大的翼蛇速度上了幾個檔次,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眨眼睛消失在視野里。
小翠突破白繭的時間比徐源預算的要短,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如今鬼如來出現了變故,正是需要幫手的時候,徐源讓小翠火速趕回灰原堡。
徐源靈魂回歸本體,看到徐玉魚好整以暇地待在旁邊,她清楚徐源的能力,對於徐源偶爾的「愣神」見怪不怪。
「好了,現在也該是物歸原主了。」徐玉魚敲了敲戒指上的空間石,那是徐源之前給每個白晝會正式成員配備的。
兩個巨大的密碼箱出現在徐玉魚腳邊。
「這是什麼?」徐源有所預測,但還是不能完全確定。
徐玉魚輸入密碼後打開,整整兩箱青銅神話果出現在面前。
「他們居然真的按照約定,把神話果分我們一半?」徐源有點驚訝。
「當然了,我們可是白晝會。」徐玉魚一臉少見多怪的表情,「你可能不知道,白晝會在眾多庇護所的聲望。」
徐源沒想到自己還被鄙視了,他數了一下,一共有十二枚神話果,都是青銅級的。
不過現在還不是開箱的時候,徐源把箱子收起來。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徐玉魚問。
「鬼如來沒吞噬飛機上的人,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我們過去看一下。」徐源早就想好了對策。
在黑霧牆的邊緣,徐源找到了那群人。
他們在嘗試逃離黑霧牆,但顯然沒有什麼進展,每個人都愁眉緊鎖。
「小韓國人?」徐玉魚眉頭微皺。
徐源也有點犯難,他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韓語,用來交流還是太困難了。
正在他們思索的時候,人群中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向他們走過來。
「你們好。」男人說的是夏國的語言。
男人自我介紹,說他本就是夏國人,只是到小韓國出差,現在才找到機會回來。
「那這些小韓國人?」徐源有點疑惑。
男人是夏國人想回來,他可以理解,但這些小韓國人,怎麼也到粵省來了?
「你們有所不知,現在整個小韓國,已經淪陷了,大家都在往外逃。」男人嘆了一口氣。
「是因為神魔級昆植嗎?」徐源問。
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其它原因,沒想到對方居然搖了搖頭。
「是魔女。」男人說起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魔女是一種神魔級昆植嗎?」徐源有點不明所以。
男人還是搖頭,「魔女就是一個人,一個小女孩。她的能力把大半個韓國都籠罩了,那是一場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噩夢,被吞噬進噩夢的人都相繼死去。」
徐源看了一眼徐玉魚,聽對方意思,魔女應該是個能力者,能力還和徐玉魚有點類似。
不過籠罩大半個小韓國的噩夢,這真的是能力者能夠做到的嗎?
不過現在不是理會這些事情的時候,徐源仔細詢問男人乘坐飛機時的異常。
「我們原本打算在粵省的機場降落,但飛機下降到低空時,操縱忽然失靈。一股神秘的力量把飛機牽引到這裡,就在我們絕望時,飛機的巨大動能忽然被抵消,然後平穩地降落了。」男人回答說。
徐源的猜測得到了驗證,並不是有強大的覺醒者,讓飛機平穩降落,而是鬼如來搞的鬼。
「那時候,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嗎?」徐源追問。
「好像沒有吧?」男人皺眉回憶。
「你再仔細想想!」
男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在飛機失控前發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個乘客上廁所被嚇到了,聽說是因為在鏡子裡見到了鬼。」
「鬼?」徐源愣住了,這是什麼展開?
雖說鬼如來的名字中有個「鬼」字,可兩者完全就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這麼會扯到鬼上面去?
天邊的太陽緩緩沉沒,被黑霧籠罩的地界本就光線黯淡,太陽落山後,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徐源用煤油點起了篝火,不遠處就是那伙小韓國人,其中以男人居多,女人和小孩很少,這也不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鬼如來特意把這夥人吸引來,肯定存在某種目的,徐源需要暗暗觀察。
夜晚格外安靜,徐源靠著一面牆壁,準備閉目養神。
他一閉眼,猛然一驚,連忙睜開眼,握緊了手中的天譴之刃。
前方不遠處就是那伙小韓國人,他們選擇了一處空曠的地方作為露宿點,避免有事情發生,可以相互照料。
此刻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睡著了,一切安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徐源再次閉上眼,這次他淡定了很多,凝神向前方望去。
他站在一條漆黑的通道中,兩邊都是漆黑的牆壁,只有前方盡頭投過來極淡的光。
一道人影背光站立,靜靜地凝視著他。
徐源仔細觀察,看清了那道人影,那居然是他,另一個他!
他正想看得再清楚一點,這時候漆黑的通道和人影都消失了,徐源猛地睜開眼。
「發生什麼事情了?」徐玉魚發現徐源的異常,輕聲說。
「做了一場很奇怪的……夢?」徐源也不確定那是夢,還是幻覺。
太陽升起,黑霧籠罩的地界也透進來一絲光。
在這種灰濛濛的地方,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壓抑,徐源讓夏語嬋監視那些小韓國人,他自己獨自一人在周圍查探。
他把黑霧籠罩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發現地界裡面的昆植都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昆植死了,人卻沒事,沒有比這更奇怪的事情了。
受難者總是乞求白天,但黑夜總會無情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