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蕎輕吁口氣,然後迅速調整自己的情緒,疾風則在這時問她:「蕎,你似乎看上去很累?」
寒蕎詫異:「為什麼這麼問?」
疾風道:「雖然這次也是被你按在地上摩擦,但你這次明顯比以前的每一次都溫柔,或者說是力不從心?反正我不會認為你是對我動心,才溫柔相待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寒蕎抿了抿唇,將印有葉片印記的手,往身後收了收,笑道:「或許幹完這票,我真的該放個長假了,這幫人太難對付了。」
疾風狐疑的看了看寒蕎:「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的話?你不是從來都只會迎難而上,很少說這麼沒魄力的話。」
寒蕎笑笑:「可能人老了就會這樣,沒有衝勁兒了,這個你死我活的世界,太刺激,老年人心態不行了,就像這次桃李他們斷了消息,我就差點失了方寸。」
疾風定定的看了寒蕎半晌,才勉強道:「你真的變了很多,我在你眼中再也找不到當初蕎眼中的執著,那份能震撼人心的(變態)執著已經不見了。」
寒蕎不以為意道:「嗯,你是想說,我總算像個人了,對吧?」
疾風爽朗一笑:「知我者,蕎也。」
寒蕎不置可否,齊昊卻不動聲色的把人往自己這邊攏了攏,寒蕎也不反抗,隨他去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無比漫長的,特別是在那樣的一種怪異氛圍下,兩個人相互較勁,比著賽的秀親近,搞的寒蕎漸漸也失了耐心,懶的和這兩個幼稚鬼糾纏下去,索性丟下兩人,自己去了破廟外躲清靜,等時間差不多了,才悠閒的晃了回去。
回去後,寒蕎便驚愕的發現,這兩個她離開前怎麼都不對盤的人,不知怎麼的,竟然盤膝坐在地上,對飲起來,兩人中間一個酒壺一碟花生米和兩個酒杯,就那樣毫不突兀的出現在破廟當中。
並且……兩人還相談甚歡,這是什麼劇情走向,寒蕎覺得有些迷。
「她真那麼任性妄為?」這是齊昊問的。
「把人老巢炸完,還留言引他們來報仇,這不叫任性,不叫妄為?哦,算來也是那些傢伙流年不利,惹誰不好,偏要去捅這閻王的肺管子。」這是疾風的回答。
「她合該不是這麼張揚肆意的性子……」齊昊不知不覺陷入了迷茫:「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這我也不知,總之我碰上她時,她就是這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天老大她就敢老二的性子,凡是她看重的人,要護著的人,只要誰敢動他們分毫,她就能讓那些人後悔來世上走一遭。」疾風說著,似乎想起了寒蕎的種種手段,不由滴溜溜打了個寒顫。
齊昊見他這種反應,不由鄙夷道:「就你這樣,還敢妄言能給她幸福?」
疾風受到打擊,反駁道:「換你每次見面,都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看你有沒有應激反應。」
「那你剛才還跟她表白做什麼?」
「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如果她願意,就算我下半輩子都在恐懼中度過,我也願意陪她度過餘生,因為我覺得那一定很有趣……」疾風的一切幻想,都停留在了幻想階段,因為他看到了一臉揶揄表情看著他的寒蕎。
疾風看到寒蕎的同時,齊昊也同樣看到了不知道悄無聲息站在那裡多久了的寒蕎,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聽到多少?」
寒蕎沒好氣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倆看上去感情不錯嘛。」
疾風難得的沒有反駁,只是笑的有些意味深長:「聽這小子說,你想尋找真愛,然後踹了他?」
寒蕎不置可否。
疾風繼續道:「所以你想把橄欖枝拋給我?」
寒蕎點頭:「本來是有這個打算的,但剛才你把一切都毀了。」
疾風:「……」
「噗~」齊昊忍俊不禁笑出了聲,拍了拍疾風的肩膀,道:「別太在意,她對誰有沒有感情,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我才反對你們,因為我知道她不愛你,同樣的,你也不適合她。」
疾風奇怪的看了了齊昊一眼:「你那麼了解她?那你倆還瞎折騰什麼?湊合過得了。」
齊昊噎住:「……」
寒蕎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道:「時間到了。」
疾風看了眼時間,動作迅捷的打開了一個小密碼箱,開始擺弄裡面的儀器:「我幫你建立屏蔽區,你們長話短說。」
寒蕎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在疾風示意她可以的時候,第一時間播出了手機里存的唯一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疾風沒走,齊昊就更沒有理由走了,兩個人都安靜的等著電話那邊的人接起,寒蕎更是緊張的兩手冒汗。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女音時,寒蕎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阿蕎」
「是我。」
「我們很好,只是暫時還不能回去,我……」
「桃李,你聽我說,趙蕎在國內。」
「什麼!?」
桃李的聲音都不禁大了幾分,肖聰在那邊壓低聲音道:「你小聲一點,我們這裡並不安全。」
桃李頓時關小了音量,她低聲道:「你怎麼知道她在國內?」
「因為她找上我了。」寒蕎苦笑道:「她與我約戰,五日後我就能見到她。」
桃李那邊沉默了,良久之後她才不安道:「她找你約戰?她不要命了嗎?!這個傻妮子怎麼這麼想不開?我這一時間也回不去……蕎,你手下松著點,別傷著她,等我……」
「阿桃,你冷靜點,蕎是什麼性子你不知道?趙蕎與你分開那麼久,你還能摸清她的性子嗎?要說擔心誰,我看是蕎更危險,她既然知道了趙蕎的身份,就肯定會放水,可趙蕎就不一定了,她既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陰你,就更不要說與她是敵對關係的蕎了,這個時候你叫她放水和讓她去死有什麼兩樣?」
肖聰語氣焦急的道:「蕎,你別聽她的,她最近腦子不清楚,你只管保命,其他等我們回去再說。」
「蕎,我只求你別傷她,我欠她太多了,你是不死之身,可她不是,這次我求你,就當是你還我的救命之恩了,成嗎?」桃李不顧肖聰的阻攔,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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