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失望,可是,錢氏卻憑藉著從前在勾欄院裡根深蒂固的手藝,習慣性的動作了起來。
即使是傻了,忘記了一切,這方面還是沒忘。
很快,楊華林就感受到了舒服。
好幾個月都沒有跟女人滾床單了,這對於一個還沒到四十歲的男人來說,憋得有些慌了。
當周身的感覺,全都被調動起來,並且聚集下身下某一點時。
他思考問題,就不用腦子,只憑下半身了。
也不管這女人是個傻子,當即抱住她,翻身壓了回去。
黑燈瞎火的,輕車熟路就進去了,然後,潮濕且散發出惡臭的床上,地動山搖。
草草完事兒後,楊華林學著老楊頭的樣子,靠在床頭,也給自己點了一根旱菸抽著。
他扭頭,看到身旁睡得跟死豬一般,還在打著震耳鼾聲的錢氏,暗暗嘆了口氣。
選擇了這條路,就這麼硬著頭皮過吧。
終究要辜負一方,蘭丫頭和柏小子都長大了,可福兒還小,還需要娘。
蘭兒,柏小子,爹只能對不出你們了!
……
長工短工,二十四日滿工。
吃過早飯,楊華忠家的院子裡,可熱鬧了。
楊華梅和栓子娘各抱著小黑和大白過來耍。
曹八妹也回來過年了,帶著繡繡坐在那跟楊若晴聊天。
邊上,小安,大寶,綿綿,還有菊兒帶著三丫頭和康小子,都在那裡耍。
大人們聊天,孩子們追族戲耍,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孫氏捧了一堆的糖出來,招呼大家吃。
孩子們吃著糖,玩鬧著。
小黑大白還有繡繡這些小一些的孩子牙口們長好,咬不動這堅硬的糖,於是便在那急得哼哼嘰嘰的。
大人們樂了,便也拿了糖讓他們自個拿著,放在嘴巴里舔那甜味兒解饞。
「對了,我先前和永進從鎮上回來的時候,半路遇到了二叔呢!」曹八妹道。
「你們不是說錢氏現今是二伯照料嗎?他去了鎮上,那錢氏咋整?」曹八妹問。
楊華梅道:「還能咋整?肯定是院子門一鎖,讓錢氏在院子裡撒丫子跑唄,只要跑不出來就沒事兒。」
曹八妹道:「他們那院牆,又不高,要是跑出來了咋整?」
楊華梅冷笑:「跑出來那也不關咱的事,那個死女人,我都巴不得她跑到深山裡去,被野獸叼去才好呢!」
「哎呀,咱池塘池塘,不說她了,說了掃興。」
楊若晴招呼道。
眾人紛紛點頭。
孫氏又從堂屋裡出來了,一邊往腰間繫著圍裙,邊跟眾人道:「你們就在這裡曬日頭,我得先去隔壁院子幫忙啦。」
「先跟你們這打聲招呼啊,晌午誰都不准走,都留下吃飯。」
楊華梅笑吟吟問孫氏:「三嫂,今個啥好日子啊?咋又給咱留飯呢?」
孫氏笑著道:「今個我大姐他們殺年豬,我得過去燒殺豬飯,等會你們都來,省得我再一家一家的去喊。」
「你三哥他們一大早就過去幫忙啦,要宰殺好幾頭大豬呢,先不聊了,我先過去了啊!」
「成,三嫂你趕緊去忙你的吧,回頭我一定帶著雙子過去蹭飯!」楊華梅笑嘻嘻道。
孫氏笑了聲,又摸了把楊華梅懷裡抱著的小黑,轉身急匆匆走了。
晌午飯還沒熟,米湯在鍋里也還沒沸騰,可是,有個事情卻在村里沸騰了。
「晴兒,你們還在這裡曬日頭啊?快去看看吧,那個錢氏,在村里胡搞啊,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去看熱鬧了,就是不見半個老楊家來過來阻止一下!」
院子門口,桂花急吼吼趕來了。
楊若晴詫了下,道:「錢氏啥事啊?她的事兒,我爺說了,跟咱老楊家沒幹系的!」
邊上,楊華梅和曹八妹也都紛紛點頭。
桂花卻搖頭:「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讓我咋說呢!」
「錢氏在村里強子家院子門口拉屎,誰趕都不走,強子媳婦去找你二伯,他不在院子裡。哎呀呀,這真是瘋得沒得救了……」
「啥?」
這下,楊若晴一眾不淡定了。
那邊,小安等一眾孩子們聽到了,都鬧了起來,不待這邊阻攔一股腦兒全跑出了院子去村里看錢氏當街拉屎去了。
這邊,楊華梅也來了興趣:「我也要去看看!」
她抱起小黑也跟了上去,楊若晴對曹八妹道:「我去隔壁院子跟爺他們說下這個事。」
曹八妹眼底也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忙地點頭:「那我跟小姑一塊兒也先去村里看看。」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這女人啊,一個比一個喜歡八卦啊。
嘿嘿,不吐槽她們了,她自個不也是一樣嘛!
邊上,鮑素雲似是看出了楊若晴的想法,道:「我剛好要去隔壁院子,我去說。」
「嗯,好啊。」
楊若晴歡快一笑,趕緊跟曹八妹一塊兒出了院子,往村里走去。
村里,強子家的院子外面,果真如桂花嬸子說的那樣,大半個村裡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了。
強子家的院落位置,正處長坪村的主幹道的路邊。
來來往往的村民,都要從這裡經過。
此時,那前面全都是人,全都在看錢氏的屁股。
鬨笑聲,嘖嘖聲,譴責聲,此起彼伏。
「天哪,不會還在拉吧?」曹八妹道。
一泡屎要拉這麼久?
楊若晴道:「走,過去看看。」
兩人帶著繡繡一塊兒,快步來到了人群外圍,這時,提前趕到的桂花和楊華梅已經在清場子。
圍觀的人群看到是老楊家來人,都紛紛竊笑著往兩邊退,給她們讓出一條路來。
楊華梅一馬當先,抱著小黑就走進了人群裡面。
楊若晴和曹八妹緊隨其後,楊若晴早有防備,在進去的時候,便拿出一塊香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人群中間的地上,先是看到一個婦人正背對著眾人蹲在那兒,哼哼嘰嘰,像是便秘的樣子。
白花花的腚兒,跟那巨大的磨盤似的。
只不過磨盤上面,有無數條磨棱,而眼前這腚兒,卻是光滑得沒有半點褶皺。
好腚兒啊,保養得好啊,怪不得二伯這麼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