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樞說「這種禁忌地還有「地骸」……」
年復說「地骸是什麼?」
蕭天樞說「這是指許多插在地里骸骨,這樣的情況,是絕地。讀字閣 www.duzige.com在道教中,把這樣的陣法,稱為禁錮妖魔的絕地。很多年前了,南方某城市就出現這樣的情況,當時有挖掘機工人,挖地時挖到了立起來的怪異骸骨,骸骨帶角還有白毛。」
年復說「我去,這恐怕是傳說中的白骨精了?白骨居然還長角長毛……」
蕭天樞說「這事情在當時傳的很火,挖到那個工人當晚就猝死了。當時媒體稱是因為果子狸,其實這樣的說法明顯是掩蓋彌彰,果子狸一直有人吃,但是那裡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了。」
年復說「老子講: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這個「無」是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的意思嗎?那這些骸骨怎麼就都不化,怎麼解釋無呢?」
蕭天樞笑道「你是說埋葬在地下的骨頭都經久不化,何況還什麼都沒有呢!首先我們可以肯定這個「無」並非什麼都不存在的意思。這個「無」具體要如何解釋,得看我們自身對《道德經》的「道」的理論如何理解。其實在《道德經》的第一章就給出了「道」、「無」、「有」的定義和關係。」
年復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蕭天樞說「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在「道」的作用下,天地最開始的狀態,我們稱之為「無」,而生成天地萬物的過程,我們稱之為「有」,所以「有」是萬物的母體。再來看四十章中這句話的上下文和原話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循環反覆是「道」的運作方式(反者道之動),而在無形中對萬物施加影響是「道」的特性(弱者道之用)。這是在闡述「道」的特質和運行狀態。注意,《道德經》中的概念都是在說明一種狀態。「道」是狀態,「德」也是狀態,「無」是狀態,「有」也是狀態。那麼「天下萬物生於有」作何解釋?其實就和「有名,萬物之母」是一樣的。因為有了「有」這種狀態,才會產生天下萬物的實質化形態。」
年復說「蕭兄弟你,簡單舉例說明一下「道」和「德」的狀態?」
蕭天樞說「假如我們站在原地,要向某一個方向出發,但是並沒有邁步,那麼是不是有著朝任何方向走的可能性呢?這種充滿所有可能卻沒有選擇的狀態,就是「道」。因為沒有選擇而擁有所有選擇,這也就是「無」。如果我們現在向某個方向移動一步,就打破了這種狀態,我們在「道」的基礎上做出了選擇,拋棄了其它方向,得到了前進的方向,這又是什麼呢?這就是「有」了,也就是「得」了。「道」的狀態也就發生了改變,這就是「道可道,非常道」。」
年復說「而「有生於無」並非是「無中生有」,而是相對於「道」這種最本初的「無」的狀態,我們把「德」這種選擇方向之後的動態稱作「有」。實際上「有」和「無」是「道」這種初始狀態發生了選擇方向之後的兩種對應的狀態。有「無」才有「有」,而並非「道」變成了「德」,成為「有」的狀態,就沒有「無」的狀態的「道」了。「有生於無」其實是說沒有「無」這個「無名,天地之始」的概念,就不會有「有」這個相對概念的意思。所以才會「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有」和「無」,同從「道」出,但是因為狀態不同而名字不同罷了。「無」的狀態是「德」中像「道」的狀態,但並非「道」,而「有」則是「德」中和「無」相反的狀態。這兩種狀態我們統稱之為「玄」,「玄之又玄」就是「反者道之動」的運行軌跡,有無合一,是所有的、最終的歸屬,也就是回到「道」的狀態(眾妙之門)。我們可以把「無」比作佛家理論中的「空」。因為佛教理論在民間普及更廣,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空」並非「空空如也」,而是一種狀態,一種充滿了的狀態。比如說杯子「空」了,實際上裝滿我的情義之類的這種狡辯。」
蕭天樞說「其實這種認識是錯的,這個「空」另有其意。佛教「三法印」,《雜阿含經》中的「一切行無常,一切法無我,涅槃寂滅。」也就是原始佛教「苦集滅道」四真諦的另外一種表述。其認識邏輯是,由於「無常」而「空」,由於「無我」亦「空」,而成佛就是明白這些道理後的「涅槃寂靜」。基於龍樹的中論,這種「空」並非指萬物皆空,而是指萬物的本性都一致,也就是萬物是沒有自性的,如果有,這種「自性」也只能是「空性」,也就是「佛性」。而通過修行達到這種認識就是「明心見性」,這個「性」就是「空性」,即佛性。」
年復說「佛對道怎麼說?」
蕭天樞說「佛性是對道家的「德」的另一種解釋,或者說是對「德」的反叛。因為道德的「德」,並不包含「空性」,沒有自性的東西,就是沒有「德」。」
蕭天樞和年復兩個人在廟中度日,也還愜意,這一日聊天到深夜,只聽廟門鐺鐺作響,兩個人都給嚇了一跳。
年復說「你就是大半夜的,也沒人知道有這裡,到底是誰在這裡敲門呢?」
蕭天樞也是一驚一乍道「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來者肯定是,來借宿的吧……」
鬼娃娃消失了這么半天,也不知道從哪探出頭來說道「我怎麼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呢!」
蕭天樞笑道「你這鬼娃瞎說什麼呀,人家來了肯定是結束了,難不成還是妖魔鬼怪不成……」
年復說「鬼崽子,半天去了哪裡?我正找你報仇呢,看我不揪掉你的鬼頭……」
「哐哐哐……哐哐……」外面的敲門聲越厲害了!
蕭天樞說「好了,你們兩個人也不需要再掐架了,我們先不管怎麼樣一致對外再說,也不知道來者是何人,有什麼默契,大半夜的聽起來怪滲人的呢!」
年復也不跟鬼娃娃一般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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