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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是一家農家樂性質的家庭旅館,店主人是一對年過六旬的老夫妻,除了住宿還提供農家菜等服務項目。筆神閣 m.bishenge。com旅館分三層院落,前面一排房子是住宿登記,以及主人和服務員的休息的地方,第二排房子是餐廳和廚房,客人吃飯就去那裡,最後一排是七八間小木屋,供客人住宿的。每個院落的兩邊都種滿了蔬菜,還用網圈養了些雞鴨鵝等家禽。
林皓和秦莫莫兩人冒雨跑進前廳,本來想要開兩間單人房,卻被店主人告知由於雨天客滿,只剩下一間單人房。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林皓說:「有沒有辦法分出一間房來,哪怕跟你們擠擠也行。」店主人說:「非常抱歉,我們家今天兒子媳婦孫子都回來了,確實沒地方騰出來。」又說「如果真的不方便的話,可以給你們加床被褥,反正木板房都是懸空挑起的,也不怕潮濕著涼。」
於是只好辦了手續,林皓抱著被褥和秦莫莫進了房間。房間不大,大概十來個平方,除了靠牆放著一張大床外,就是床頭一張書桌。桌上一盞檯燈,兩張竹椅,倒也清潔雅致。秦莫莫說:「連個衛生間也沒有,晚上要上廁所怎麼辦。」林皓說:「我剛才進來時,看到旁邊有公用的衛生間,就在走廊里。」
兩人將被褥放下後,來到餐廳吃飯,除了下午在茶館裡吃了幾塊點心,喝了一肚子水外,林皓沒吃過東西,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看秦莫莫的樣子應該也差不多。坐下後林皓點了四個菜,分別是:尖椒炒雞蛋、蘑菇肉片、竹筍燉大鵝、鯽魚貼餅。
秦莫莫說:「一看你點的菜就是北方人。」林皓說:「小姐真是好眼力,在下來自彭城,無辣不歡。」秦莫莫說:「徐州人也很能吃辣嗎?我只知道西安人吃辣挺厲害。」
林皓說:「這你就有所不知,徐州人吃辣是南北兼顧,不但吃麻辣,還吃鮮辣。sc人酷愛干辣椒,hn人喜歡剛摘下的朝天椒,徐州人乾鮮兼備。」又說,「你知道徐州有道菜叫「五毒」,是哪五毒嗎?」
秦莫莫說:「難不成是蠍子、蜈蚣、蜘蛛、癩蛤蟆、和長蟲?」林皓搖搖頭,說:「是用切成絲的鮮辣椒加上蔥絲、薑絲、蒜片,最後還要加上辣椒油。」秦莫莫吐了吐舌頭,說:「聽起來就受不了。」
不大一會兒菜都上來了,林皓飢腸轆轆,連吃了兩大碗米飯,秦莫莫也將盤裡的餅都吃了。放下碗林皓拍著肚子,說:「痛快,很久沒吃得這麼香了。」秦莫莫喝了口水,說:「你不是很能喝酒的嗎?怎麼沒點瓶酒?」林皓壞笑著說:「酒是色之媒,再說有的人酒量不行,一杯就倒,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怕我把持不住會犯錯誤。」秦莫莫臉一紅,「呸」了一聲,說:「這裡離寺廟不遠,諒你也不敢在聖潔之地行苟且之事。」
林皓說:「此言不妥,苟且一詞是形容那些姦夫**的,我們可不是。」秦莫莫問:「那我們算什麼?」林皓說:「乾柴烈火吧,給一點火星就會爆燃。」秦莫莫白了他一眼,說:「今日雨這麼大,有多大的火也不會燒起來。」兩人都笑起來。
房間裡沒有電視,只有前廳里有一台掛壁電視。林皓說:「時間太早哪裡睡得著,不如在前廳看會兒電視。」秦莫莫搖搖頭,說:「我要回去洗個熱水澡,渾身都被淋濕了,難受死了!」
林皓坐在前廳沙發上,掏出手機給周一兵打了個電話,說:「跟朋友今天上山遊玩,遇大雨山體塌方暫時回不去,明天還不知道道路情況怎樣,所以事先打個招呼。」周一兵說:「不但山上受災,市區也被淹了,馬路上的積水有半米高。」又感嘆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雨了,最後囑咐他注意安全,不要強行下山,公司有事他會盯著。
放下電話他看了會兒新聞,又看了焦點訪談,一邊看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店主人聊著天。轉過頭瞟見旁邊沙發上有本書,拿起來翻看著,是本關於挖墳掘墓的小說,看了一會兒,有一瞬間居然被帶進書中的情節里去了,趕緊將書扔下,心道:「臭不可聞。」
又歪著頭看了會電視,抽了根煙,這才站起來向後面走去。
推開房門發現屋裡已經熄了燈,秦莫莫面朝牆壁蜷縮著臥在那裡。林皓打開檯燈,邊將被褥鋪在地板上邊問:「這麼早就睡了?」秦莫莫嗯了一聲,說:「把燈關了吧,太刺眼。」
林皓熄了燈,和衣躺在地板上,說:「反正睡不著,不如你跟我講講你們學校的事,也好讓我了解下你們這個年齡人都在想些什麼,我現在都感覺自己和你們脫節了。」
秦莫莫說:「學校里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學霸泡學妹,校花惹校草。我倒真有個故事你願不願聽?」林好說:「好啊,看看大小姐的故事是如何催人尿下。」秦莫莫將身子轉過來衝著他,輕聲細語地說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打從記事起就跟父母住在城郊的農村,爸爸是做生意的,整天早出晚歸,媽媽是家庭婦女,天天接送她上下學。那時候農村的孩子都是自己上學放學,很少有家長接送,可媽媽心疼女兒,不親自接送心裡就不大踏實。那時候爸爸也很疼女兒,每次從鎮上回來都會給她帶她最喜歡吃的水煎包,女孩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好景不長,女孩的爸爸生意越做越大,門店也一再擴充,成了鎮上有名的有錢人,可是爸爸跟媽媽的關係卻越來越差,經常莫名其妙就吵了起來。每次吵完架爸爸都摔門而去,那時他已經有車了,深更半夜自己開車住到店裡去。女孩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覺得媽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經常半夜摟著她說你長大了可不要找個像你爸爸這樣的男人。
「後來女孩長大了,他們一家搬到城裡去住,新房子裝修得富麗堂皇,可媽媽卻病了,躺在床上面色蠟黃,不住地咳嗽。女孩那時正在參加高考,一邊應付著考試一邊擔心著媽媽。一天她放學回家,打開房門發現媽媽穿戴整齊躺在沙發上,血流了一客廳,手腕上的傷口像她塗完口紅的嘴唇。
「後來女孩知道,爸爸在外面睡了別人的老婆,那女人的老公那天衝進她的家,趁著媽媽生病身體虛弱**了她,還說這樣就扯平了。那男人走後媽媽走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仔仔細細地給自己化了個妝,穿上自己最喜歡的那套衣服,拿著爸爸的刮鬍刀,坐在上發上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醫生說人體的血液流干要兩個多小時,誰也不知道那兩個小時媽媽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說到這裡她停住了,良久沒有聲音。林皓聽得心驚肉跳,只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又過了一會,她說:「家裡出了這等醜事,女孩的爸爸卻要女孩保守秘密,說是怕影響生意,對外就說媽媽是生病死的,還說媽媽得的本來就是不治之症。女孩心裡恨極了爸爸,卻仍照著他說的話去做了,只是從那以後,她再也沒跟爸爸說過一句話,直到大學畢業,看著他鬢角的白髮,關係才緩和了一些。
「爸爸很內疚,說我要把欠你的都補償給你,你現在大學畢業了,自己挑所國外的大學去讀研去,隨便哪個國家,我給你配齊廚師司機保姆。女孩搖了搖頭,說我雖然重新叫了你爸,可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你欠我媽媽的,我要你內疚一輩子,你別想在我身上找補回來。」
林皓見又沒了聲音,翻了個身問:「後來呢?」卻看到她將頭埋在枕頭裡無聲地哭了起來,身子一聳一聳的抽動著。林皓爬起來躺倒她旁邊摟著她,說:「我知道你就是那個女孩,想不到你受過這麼大的傷害,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放下吧!」秦莫莫將頭伸到他懷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後來林皓無數次回憶,想那晚究竟是誰先主動的,可想來想去也記不起來,只記得秦莫莫由失聲痛哭變成了抽泣,然後變成了無聲的抽噎,最後兩張嘴就湊到一起去了。
秦莫莫的接吻技術很一般,甚至不知道張開嘴巴,以為就是兩片嘴唇摩擦著,後來他的手就伸進她衣服裡面去,她渾身顫抖,身體冰涼,他由開始的撫摸變成揉搓,最後脫下了她的褲子......
過後他打開燈抽菸,她卻把頭躲進被子裡怎麼叫也不肯伸出來,等一根煙抽完,重新關了燈,她伸出手臂摟著林皓的脖子,說:「我是不是很輕浮,都不了解你就把自己給了你,你會不會從心裡看不起我?」林皓說:「我這人雖然平時有點玩世不恭,可做愛我每次都是認真的,我保證!」秦莫莫拿拳頭擂了他一下,頓了一會兒又說:「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老婆,但我今晚做的事我不會後悔。」
早上林皓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秦莫莫不知什麼時候已出去了,他打了個哈欠甩了甩頭,清醒了一會才穿衣服下床,被子撩開他呆住了,床單上那團嫣紅像一把利劍,直插入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