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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劍光垂落下來,秦羽一步踏出,周圍的異象盡都消散。
他目光深沉,看著天際,一抬手,秦長生便從儲物空間中飛了出來。
「看出來了嗎?那是什麼東西?」秦羽眉頭緊皺,那種濃烈的不安之情始終縈繞在心頭。
秦長生乃是陰屍一脈,論傳承見識自然要遠遠高過於他。
「有些頭緒,但不能確定。」
「說。」
秦長生略一猶豫,方才道:「有點像傳說中的萬惡之源。」
「萬惡之源?那是什麼東西?」秦羽奇道。
「傳說在宇宙剛剛形成之初,無盡星空中孕育出了許多寶物,其中有一件最為特別,名為分寶岩。」秦長生緩緩道來。
「這件至寶能夠召喚宇宙星空中所有孕育出來的寶物,可唯有七件寶物是個例外。」
「那七件寶物充滿了災厄與不祥,不受天命感召,號稱萬惡之原。」
「只不過在無盡歲月之中,這七件寶物從來沒有聚集在一起過,它們散落在宇宙各處,輾轉各大門閥與種族,每一個得到它們的人都盛極而衰,尊享諸天榮光,最後卻又遭遇不祥。」
「有種說法,當這七件至寶合而為一,便是萬惡之源顯現世間之時。」秦長生幽幽道:「我因為陰屍一脈傳承的關係,記憶中有零散的烙印,與那古罐極為契合。」
「那似乎就是萬惡之源的其中一件。」秦長生有些不確定道。
他所說的只是傳說,並不能作為證據,有些東西大多是後世的推測與臆想。
「這麼古怪?我感覺那東西盯上我了。」秦羽面色微沉道。
「萬惡之源極為神秘,據傳,當年鬼族也得到過其中一件,落在了無間之主的手中,結果沒過多久,鬼族遭劫,就此沒落,無間之主更是身死道消,一切成空。」
「這麼邪乎?」秦羽一怔,對於這萬惡之源越發好奇。
「不管是不是真的,軒轅家得到那古罐恐怕是禍非福。」秦長生冷冷道。
一件宇宙至寶的誕生,想想裡面就有問題,事實上軒轅家自己也知道,只不過他們實在抵制不住這樣的誘惑。
「不管他了。」秦羽懶得去想,將那須彌靈袋丟了過去。
「看看,這先天真炁有沒有問題。」
秦長生看過,搖了搖頭:「乾淨的,沒有任何問題。」
「很好,我倒要來看看這先天真炁到底有何特殊之處。」秦羽生出了期待之情,他的神秘鍊氣術連宇宙本源都可以煉化,這東西應該不在話下。
「我來為主人守關。」秦長生道。
秦羽盤腿而坐,守住心神,基因環嗡嗡震盪,一道先天真炁受到感召從須彌靈袋之中飛了出來。
嗡……
可怕的波動猶如浪濤席捲,層層盪開,整個天機武館都在顫動。
秦長生豁然出手,他肉身震盪,便將這股威能壓了下去。
「好厲害。」秦羽心驚,只見那先天真炁呈現紫色,通體如自在有靈的真龍,盤旋在他的天靈上空。
恐怖的威壓散發出來,若不是天妖體強橫驚人,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碾壓成肉餅了。
「來。」
秦羽心念一動,運轉神秘鍊氣術,那道先天真炁便鑽入他的體內。
天妖體運轉開來,他的基因環嗡嗡作響,如驚雷大作,血肉仿佛被激活了,每個細胞都散發著歡愉的渴望。
剎那間,先天真炁就被打算,化為無數道宛若星辰的光團,被他的血肉吸收融合。
嗡……
頓時,一股強橫的氣息從秦羽的體內衝出。
那股氣息懸於頭頂,分為三股,其中一道恢弘浩大,如江海不竭,此乃基因環孕育出來的元力之能。
還有一道黑玄如幽冥,透著古老虛無的氣息,萬物與之沾染似乎都會隨之消彌。
秦羽心頭一動,知道這是原罪之力在顯化。
就在此時,第三道氣息緩緩升騰,如同古老的混沌,孕育陰陽。
秦羽不禁有些痴迷,他運轉玄功,將那第三道氣息鎮壓入體內,與血肉靈魂相融合。
嗡……
突然,秦長生神情驟變,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幾乎剎那間的功夫,他感覺秦羽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就連生命氣息都發生了改變。
他的肉身,靈魂,感知等等都在極速蛻變著。
啵……
一滴金色的血液從秦羽的指尖彈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
那滴血液散發著炙熱的溫度,如同一顆星辰,在不斷地蠕動孕育,很快,它便開始蛻變,化為一枚胚胎,緊接著那枚胚胎漸漸成型,變化出一個小人的模樣。
那個小人五官分明,與秦羽一般無二,盤腿而坐,凌空修行,恍若古老的神明。
「這……」秦長生駭然變色,他乃是陰屍一脈,本就是依仗先天真炁修行,可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異象。
「虛空造物?」
「不,完全不能相比,只是空有其形而已。」
就在此時,秦羽睜開了雙眼,他的身上散發著先天蒙昧的氣息,如初始的生靈。
僅僅勾了勾手指,那金色血液化為的小人便落在他的掌中。
只見那小人虛空站立,開始演化各種靈術,往生劍,造化功,大手印……
先天門六大靈術一一演化出來,可怕的威能震動虛空,待得最後,那金色血液化為的小人身形越來越快,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個圓形的能量場。
轟隆隆……
那道小人仿佛與六大靈術融為了一體,在最後時刻豁然爆開,可怕的威能震碎了虛空,引得空間亂流都沖了出來。
秦長生看得目瞪口呆,一抬手,將那異象鎮壓了下去。
「創造與毀滅的力量,真是神奇。」秦羽愣愣出神,有些陶醉。
那先天真炁似乎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比起宇宙本源,這種能量更適合我。」秦羽眼睛一亮。
天棄印中蘊含的宇宙本源太高級了,即便以神秘鍊氣術吞噬,速度太慢,而且以他現在的境界似乎根本無法消化,只能化為自身的底蘊。
反觀先天真炁,這種能量比起靈氣不知高出多少倍,創造與毀滅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形態在這種能量之上完美地融合了。
「看來那《元炁九道》務必要搞到手。」秦羽心中頓時有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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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