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出現的結算提示。
徐雲只好暫時將心中的那口槽給壓了下去。
男伶就男伶吧,管它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糾結也沒啥意義。
起碼眼前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先把結算環節給搞定。
隨後他閉氣凝神,認真等待起了結算頁面的刷新。
幾秒鐘後。
光幕再次一變:
【世界線推演完畢,『1100』副本永久性關閉。】
【任務名稱:搞事搞事!】
【副本初始時間:1100.6.28】
【任務時限:一年半】
【任務難度:★★☆☆☆-★★★★☆】
【任務要求:在蘇頌死前完成他的心愿】
【任務獎勵:視評分而定】
任務結算中
叮!
【副本完成時間:1101.7.03】
【任務完成評級:★★★★☆】
【任務完成評分/預期完成評分(加權分值):1187/29】
【任務評價:徐雲這人能處,有事他是真搞!】
【任務結算中獎勵已確定!】
片刻過後。
徐雲面前悄然出現了八個小光球。
見此情形, 徐雲頓時微微一愣。
八個?
好傢夥。
看這架勢,面前的這八個小光球
似乎都是任務的獎勵?
之前新手任務的獎勵他記得很清楚,一共只有三個而已:
小牛的30分鐘思維體驗卡,現實神秘彩蛋以及第五代吡蟲啉配方……
其中小牛的思維體驗卡,被他用來推算出了蟑螂的鈉離子通道受體方程式,算是物盡其用。
神秘彩蛋則有兩個。
一是小牛畫像里的安踏。
二則是現實世界裡的帕斯卡三角被楊輝三角給取代了。
剩餘的第五代吡蟲啉配方則價值更高, 還引發了科大消殺的大新聞, 消滅了菜菜子。
不出意外的話。
等他回歸現實, 吡蟲啉便可以正式開始生產了。
那麼這次的八個光球中,又會有什麼獎勵呢?
老蘇的思維體驗卡?
還是說某個現實彩蛋?
想到這裡。
徐雲不由伸出手,點向了第一個小球。
啵~
只見小球像是肥皂泡泡一樣,在徐雲手指觸及的瞬間便被『戳破』了。
這顆戳破後的小球忽然變成了一道銀色的粒子束,咻咻咻的聚集在一起,而後徑直的飄向了
代表1100副本的那扇門。
唰
閉合的大門很快將粒子束吸收,又過了幾秒鐘,大門忽然開始產生了變化:
只見這道厚實的大門忽然像是失去了引力一般,猛的從基座上飄了起來,懸浮在了空中。
隨後一邊旋轉一邊縮小,最後變成了一個金色的數字:
1100。
這個數字緩緩飄到了光環邊上,並且繼續向內飄動。
最後停到了光環的正中心處,漂浮在離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一動也不動。
徐雲見狀,面露疑惑的走到光環邊.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這個數字。
就在指尖觸及到數字的剎那,周圍環境便又猛的一變。
當徐雲再次回過神時,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了
汴京!
周圍都是與他離開前無二的景象,只是此時的他正站在城牆上, 身邊的小趙則在向下揮著手。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某些不對勁:
這個時空的人
都不會動。
與此同時。
他的面前再次出現了一道光幕:
【時空相冊:】
【截取自副本中面壁者心情波動最大的瞬間,只需輕觸數字即可入內,面壁者每日僅能進入一次,停留時間不得超過60分鐘,進入時外部時間不變】
【相冊截取範圍:汴京城主城區】
「心情波動最大的瞬間」
徐雲若有所思的小趙身邊,朝他面前揮了揮手。
果然,毫無反應。
他又試著去拿小趙手中的玉璽。
然而就在即將觸碰到玉璽時。
他的指尖忽然感到了一股阻力,阻力就像是一道保護膜一樣,將他的左手隔絕在了小趙身前。
「看來也碰不到人的身體」
徐雲面色平靜的收回手,向小小趙身後看去。
只見此時此刻,老蘇、老種、王厚三人正站在群臣最前方,面色肅然的盯著小趙的背影。
徐雲嘆了口氣,朝三人拱了拱手,轉身沿城牆過道走了下去。
過道上戒備森嚴,但卻沒有一位軍士能攔住他。
當抵達城腳時。
徐雲又看到了負責戒備的王稟、王越等人,身形挺拔,威風凌凌。
而在王稟兄弟的身後,一片密集的群臣方陣中。
徐雲又發現了張叔夜、宗澤、老李以及
小李。
小李的手中此時正拿著一冊書,表情看上去賊兮兮的。
截圖時這姑娘應該正朝著四下里張望,像是在嘟囔著流程的繁瑣,巴不得早點回家去做實驗。
而那本書
赫然便是徐雲托小趙轉交的書冊。
整座汴京就像是一張vr版的相冊,被永恆的截留在了這個時刻。
見此情形。
徐雲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
「真好」
一個小時後。
徐雲再次回到了光環空間裡。
他的目光在金色的1100上停留了一會兒,伸手點向了第二個光球。
啵~
又是一道泡泡破碎的聲音。
光球化成粒子束,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個熟悉的
金蛋。
很明顯。
第二個獎勵並沒那麼特殊,是個上次就見過的彩蛋。
1665副本中的彩蛋可是讓他驚喜了好一陣子,不知道這次的彩蛋會是什麼樣的呢?
根據光環的特性來說。
無論副本的平行世界發生多大變動,現實世界已經發生的歷史線似乎都不會得到太大反饋。
畢竟彩蛋之所以叫彩蛋,正是因為它在『體量』上的不起眼。
只是自己在1100副本中接觸了不少人,另外也搞出了不少東西,也不知道其中哪個會成為彩蛋?
徐雲抱著期待的心情一揮手,彩蛋自然消失。
接著他又點向了第三個光球。
繼相冊和彩蛋之後,這又會是個什麼獎勵呢?
又是一聲清脆的『啵』。
幾秒鐘後。
一張古樸的紙片飄到了徐雲手中。
徐雲下意識的捏了捏。
這張紙片的硬度要比當初小牛的思維卡低很多,看起來應該不是思維卡的道具。
果不其然。
當徐雲將它翻面後,一大行數學公式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4d/b2=4(√(d1d2))2/[2d0]2=√(d1d2)/[d0]=(1-η2)≤1
{q激k}k(z/t)=∑(激k=s)n(激k=q)(xi)(j)(rk);(j=0,1,2,3…;i=0,1,2,3…;k=0,1,2,3…)
{q激k}k(z/t)=[ xak(z±s±n±p),xbk(z±s±n±p),…,xpk(z±s±n±p),…}∈{dh}k(z±s±n±p)
(1-ηf2)(z±3)=[{k(z±3)√d}/{r}]k(z±m±n±3)=∑(激=3)(ηa+ηb+η)k(z±n±3);
(1-η2)(z±(n=5)±3):(k(z±3)√120)k/[(1/3)k(8+5+3)]k(z±1)≤1(z±(n=5)±3);
w(x)=(1-η[xy]2)k(z±s±n±p)/t{0,2}k(z±s±n±p)/t{w(x0)}k(z±s±n±p)/t
最後的一個公式或者說一個數值為:
le(sx)(z/t)=[∑(1/c(±s±p)-1{nxi-1}]-1=n(1-x(p) p-s)-1。
看著這張紙片,徐雲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正則化組合係數和解析延拓?」
「還有無限多層次的對稱與不對稱曲線曲面的圓對數與拓撲?」
「這是要幹什麼?」
雖然由於時間匆忙,他暫時還沒法理解這張紙片上究竟寫的是什麼。
但從(激k=q)(xi)(j)(rk)這點不難看出,最後的le(sx)(z/t)應該是一個比值。
但光知道比值這兩個字還不夠,甚至可以直白點說,只知道此致壓根沒多大意義。
例如黃金分割是比值,飛機的展弦比也是比值,圓周率還是比值。
但它們應用的領域截然不同,創造出的價值也差距明顯。
可是
光球中冒出來的除了這張紙外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連理應出現的光幕也消失不見了。
徐雲默默將這張紙片收起,打算回歸現實後好好研究一番。
接著他將目光轉回到面前,點開了第四個光球。
啵~
隨著光球的破裂,內中並沒有冒出阿森納的隊標,而是出現了一座銅製的大鼎。
這座大鼎起初只有可樂罐大小,但很快開始變大。
等到最後,高度已然接近了六米。
又過了幾秒鐘。
這座大鼎陡然在空中炸裂開來。
「臥槽!」
毫無防備之下,徐雲的第一反應便雙手護頭,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身上壓根就沒有傳來物體砸落的觸感。
他一臉茫然的放下手,發現整處空間中已經見不到任何大鼎的影子,仿佛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光幕:
【恭喜面壁者獲得史詩級獎勵:國運+1】。
徐雲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國運?」
這又是什麼?
而就在他暫時無法接觸的外界。
幾乎同一時間。
南至曾母暗沙,北至漠河,全國各地都忽然飄起了一陣小雨。
照理來說。
冬季的雨往往帶著濕冷,砸在人的臉上會透著刺骨的冰寒,讓人感覺極其不適。
但這場雨卻不同。
它似霧非霧,似線非線,似有形又無形,帶著一股沁入人心的暖意……
另外,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前後不過五分鐘左右。
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雨便停了。
隨著這陣細雨的灑落。
神州大地上。
某些不為人知的變化也在隨之悄然發生。
中科大。
國家同步輻射實驗室。
作為我國第一個國家級實驗室,科大同輻雖然沒有高能對撞的相關設備。
但實際上。
除了對撞點的大型探測器和真空束流管外,可以認為其它設備與對撞機幾乎一致。
這一設備加速後的電子能量最高為800mev,也就是剛到gev量級,因此同輻也經常承擔一些加速測量。
今日今日。
科大物理學院的趙政國院士,便在率隊進行著Λ超子橫向極化的衰變測量。
眾所周知。
Λ超子是質量最小的超子。
它最早於20世紀40年代末在宇宙線實驗中被發現,因質量比核子重而得名。
1956年,李老和楊老提出弱作用中宇稱不守恆,建議通過研究超子的衰變檢驗他們的想法。
因此一直以來,Λ超子都是一個很前端的研究項目。
例如這一次。
趙政國團隊前後歷時三個月打磨方案,花費了近千萬級別的研發資金,方才有了今天的衰變檢測試驗。
千萬投入,就為那0.67萬分之一秒。
此時此刻。
趙政國站在主控台,面色肅然。
去年的這時候,他也帶隊做過一次衰變檢測。
當時挑選了57萬份的衰變事例,但角分布做下來,能觀測到的最大極化度只有18%。
這是國際上4年多前的水準,數據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屬於絕對的滯後區域。
當時看著面前巨大的設備,趙政國感覺心在滴血。
他早在13年便當選上了院士,履歷上已經達到了人生巔峰,甚至連科技進步獎都得過。
因此他的心痛並非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真心實意的為浪費了如此多的經費趕到愧疚。
如今他再次帶隊挑戰檢測,哪能壓力不大?
然而在此時。
地面上恰好下起了雨。
幾秒鐘後。
哐當
不遠處的分析室內。
他的一位學生忽然從中衝出,只見他飛快的舞動著手中的稿紙,語氣激動道:
「趙導,有一份衰變事例的極化度達到了27%,Λ超子的衰變參數測量結果為0.770±0.005,反超子的衰變參數為-0.752±0.009!!!」
「數量我們用超算核驗了三遍,咱們的最大極化度突破了26%,世界首破!」
就在實驗室陷入瘋狂的同時。
視線再往外擴大一點兒。
千里之外的金陵大學。
一間有些凌亂的出租屋內,一位個子不高的女生正坐在電腦前,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網頁。
這是她花費大量心力所寫的一篇化學論文,投稿的對象乃是一篇二區期刊,難度相對來說有些小高。
今天是常規回復的最後一天,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果。
若是這篇論文能過關,她便有機會以完美的成績結業,今後人生的道路也會平坦許多。
就在刷新網頁的同時,女生耳中忽然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響。
她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了幾眼,訝然道:
「下雨了呀」
她就這樣看了一會兒雨,方才想起自己在做的事。
她連忙返回座位,忽然發現不知何時,郵箱中已經有一封郵件躺在其中了。
女孩顫抖的點開郵箱。
片刻之後,屋內驟然響起一聲滿含喜悅的歡呼:
「歐耶,aepted!」
視線又一次轉換。
榕城。
刺啦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後,
兩輛小轎車險而又險的以一個90度角的姿勢,在彼此車頭只有半米不到的位置上停了下來。
直行的小轎車上很快下來了一位高壽的年輕人,用力拍打著對方的車窗:
「你踏馬開車長沒長眼啊?紅燈沒看到啊?」
右邊竄出的小轎車車窗搖下,同樣下來了一位中年人:
「孫賊,你踏馬罵誰呢?再罵一句試試?」
「%¥#%」
「ζηθu?deoΨ」
一陣口角過後。
高瘦年輕人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面色漲紅,心中橫生一道惡念:
自己剛從超市回來,車裡有一把剛剛買來、準備替換廚房鈍刀的新菜刀
滴答
就在年輕人邪念上涌之際,天空中忽然飄下了幾滴雨水。
雨水順著頭頂流下,滑進了年輕人的衣領。
隨著雨水的落下。
不知為何,年輕人心中的火氣莫名便消了下去,絲毫沒有了怒意。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指著中年人車上的妻女道:
「大哥,你這樣開車,就不怕家裡人跟著你出事嗎?」
中年人聞言頓時一愣,旋即轉頭看了眼縮在後座的女兒。
只見他沉默片刻,重重跺了跺腳,帶著歉意甩了自己一巴掌:
「對不住啊大兄弟,女兒發燒,我這心裡一急就嗨,要不我賠你200塊錢吧」
「算了算了,又沒碰著,下次注意點就好了,抽菸不?」
「謝了謝了,抽我的吧」
就在中年人與年輕人握手言和後沒多久。
更遠的大毛家。
兔子們對外貿易司的女司長牧歌,也朝面前的一位外國女子伸出了手:
「西琴科瓦女士,我們合作愉快。」
牧歌此次奉命來大毛家,乃是為了與對方商談一筆數額巨大的跨國貿易,影響極其長遠。
但對方給出的價格雖然合乎兔子們的預期,但卻是離岸價,而非到岸價。
牧歌因此與對方反覆商談了數天,據理力爭,軟硬皆施,可大毛就是不讓步。
然而就在兔子們準備放棄的時候。
大毛不久前忽然來人,表示同意牧歌的要求,承諾將離岸價改成了到岸價。
一個小時後。
協議簽署完畢。
牧歌走出會議室,手機恰好來了通電話:
「喂,是糖糖啊,哦?家裡剛剛下雨了?」
就在細雨消失的同時。
大洋彼岸。
一座威嚴的建築里。
一位看上去有些呆滯的老者原本正在發表演講,然而說著說著,忽然語氣微微一頓。
片刻後。
聞著逐漸充滿房間的惡臭,另一位女議員不由皺起了眉頭:
「咋又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