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怎麼辦?」傑森開口,聽到貨物,夏一涵強打起精神。
胖仔笑著想要拍傑森的肩膀,看了看傑森的臉色又訕訕的放回去:「沒關係的,就上去一個晚上。」
「要不然我去看貨物。」夏一涵說道,在場的人詭異的看著夏一涵。海邊另一艘郵輪停在了岸邊,郵輪上投下高高的繩索。
「寶貝兒,我送你上去。」肥仔雙眼放光的看著夏一涵的臀部,後領被傑森面無表情的提起來放在繩索上。
肥仔不甘心的爬上去,傑森抬頭看著夏一涵,點頭示意,傑森握住隨風搖擺的繩索,夏一涵抓住卻抓不穩,一雙手穩穩的覆蓋在夏一涵的手背上。
骨節分明的手背帶來微微粗糙的觸感,夏一涵掙脫傑森的手,沉默的朝繩索上爬去,一雙手在甲板上接住了夏一涵。
「謝謝!」夏一涵出聲,一抬頭一個男人燦爛笑著看向自己,雙手依舊扶著夏一涵的手臂,傑森一躍到甲板上,眼神看到握著夏一涵手臂的男人,隨意的挪開眼光。
「不是葉子墨吧,如果是他,他不會這麼放任別的男人碰她。」夏一涵苦澀的想,默默的掙脫笑得燦爛男人的扶持。
「歡迎你來到我們的晚會。」男人坐到大廳中的座位,舞曲響起,夏一涵穿著寬大的牛仔褲淡淡的看著舞池裡一圈又一圈的圓舞曲。
「親愛的東方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男人彎腰朝夏一涵做出邀請。
「我?」夏一涵擺了擺自己寬大的牛仔褲笑著看向男人,男人挑眉:「在我的眼睛裡您的美麗已經突破了界限。」
一道目光投向了夏一涵,很快又移開,傑森兩手輕輕夾著酒杯,食指在酒杯上輕輕的敲動著。
夏一涵心裡咯噔一下,這個動作是葉子墨十分常用的動作。
「東方小姐?」男人在旁邊出聲,夏一涵轉回頭歉意的笑了笑,就著男人的手劃入舞池。
舞曲是夏一涵沒有見過的舞步,男人在夏一涵的耳邊輕輕說道:「跟著我的步伐走就可以了。」
靠得很近,夏一涵不舒適的皺了皺眉頭,想要和男人扯開距離,看到一旁慵懶坐著的傑森。
自己似乎不抗拒這個男人的吻?有這個想法的夏一涵心裡咯噔一下,踩到了男人的腳背。傑森已經站了起來朝甲板外走,一下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好意思!」夏一涵心亂如麻,匆匆的和男人點頭以後就朝甲板外走,甲板上只有威風吹拂,什麼也沒有。
夏一涵看著不遠處亮著燈光的船艘,聽著船員在大廳里的鬨笑,今天晚上是一探究竟的好時機。
從繩索上慢慢下來,夏一涵抹黑游向船屋,牛仔褲遇到水以後變得很濕,夏一涵輕輕的朝樓梯口皺著。
樓梯口依舊昏暗,快到樓梯,夏一涵重重的踩到一個圓圓的凸起,刺耳的聲音響起,紛亂的聲音傳出。
「去船屋那裡看看還有沒有人。」驟然響起露露的聲音。
夏一涵不斷後退著,沒有出口,怎麼辦!一雙手掩蓋住夏一涵的嘴巴,把夏一涵朝遠處拉著躲進一個狹小的縫隙里。
黑暗中的眼睛散發著光芒,夏一涵眨巴眨巴眼,示意傑森放開自己。腳步聲逐漸走近,開始有亮光照進來。
夏一涵和傑森貼得很近,近到一起分享兩個人之間的呼吸,連對方微微顫動的睫毛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守在這裡,今天晚上人比較少,要看好。」露露吩咐道,夏一涵透過微微的亮光看到甲板門的縫裡似乎有布料的樣子。
火光逐漸遠去,夏一涵不適的扭動身子,卻和對方貼得更緊,只要微微一偏頭就能夠吻上對方的唇。
傑森謹慎的看著外面的動靜。夏一涵小聲問道:「你真的不是葉子墨?」
傑森沉默,夏一涵繼續說道:「我屬一二三,如果你真的不是,那就不要管我。」
「一。」夏一涵緊張的盯著傑森。
「二。」對方無動於衷。
「三。」夏一涵嘆了一口氣朝外鑽去,門板發出了吱呀聲,雜亂的腳步逐漸再次靠近。
「見鬼了,今天晚上怎麼老是有聲音。」一個船員大大咧咧的說道。
「就是,不能夠去那艘船上喝酒已經很倒霉了。」另一個男人說道。
狹小的縫隙里,男人的吻帶著狂風驟雨,認真而虔誠,夏一涵溫順的沉淪,心裡癱軟成涓涓細流,她就知道葉子墨不會就這麼讓自己一個人孤獨的行走。
碾磨再碾磨,狹小的空間裡是火熱的情緒,甚至胸前的衣服紐扣已經被解開,為粘膩的肌膚帶來一陣清涼。
「下次再這麼不顧自己的安危看我怎麼懲罰你。」傑森,也就是葉子墨低聲說道。
夏一涵臉上微紅,看著已經變了容貌的葉子墨,好奇的問道:「這個刀疤要怎麼弄。
「人皮。」葉子墨言簡意賅的說道,夏一涵驚駭的說:「難道真的有一個叫傑森的人,然後你把他給···。」
夏一涵驚訝的看著葉子墨,葉子墨不想嚇到夏一涵,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出去?」夏一涵湊出一個腦袋,看到甲板上的男人後又急忙縮了回來。
葉子墨搖搖頭說道:「自然會有時機。」
時間一下子陷入了停滯,夏一涵想了想問道:「當初你為什麼總是要丟胖仔下海?」
葉子墨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微妙,夏一涵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是因為他有這方面的癖好?」
葉子墨用剛在夏一涵後背的手間接回答這個問題。
「扎了鐵釘的木菠蘿要吃掉。」葉子墨嚴肅的說道,看到夏一涵幾次三番的把水果丟掉,他就恨不得抓到床上去教訓她!
「切,那個鐵鏽味道的木菠蘿真的很難吃。」夏一涵嘟噥道,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天亮,葉子墨看著已經沉睡在自己懷裡的夏一涵。
夏一涵睡得很沉,雙手還緊緊的抓住葉子墨的衣襟,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船板外傳來聲音,夏一涵眨眨眼從昏睡中醒來。
看了葉子墨好幾眼才想到這個男人是葉子墨,葉子墨眨眨眼示意夏一涵不要說話。
「什麼時候才能到非洲,這貨也太久了這次。」露露的聲音帶著不滿。
「誰知道半路碰上海盜,才要改航道,等下快速前行,不要讓昨天那艘船上的人看到我們。」
「那個貨物怎麼辦?」**小聲說道,葉子墨朝夏一涵點點頭,突然鑽出裂縫,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人群里。
「傑森,我剛才怎麼沒看到你,你一起來的嗎?」露露奇怪的說,葉子墨看了露露一眼,眼睛裡意味深長,露露害羞的低下頭:「可能我剛睡醒眼屎沒有擦乾淨!」
「不管怎麼樣,先找到人再說。」船長顯然剛剛從宿醉里醒來,聲音嗡嗡的。
一行人朝門外走去,夏一涵輕輕的走出來,猶豫的看著門板後面的門,最後還是偷偷溜回房間。
一到床上夏一涵就呼呼大睡,直到被一個人叫醒。「露露你怎麼有我房間裡的鑰匙?」
夏一涵奇怪的說道,揉揉眼睛看著露露。露露指著已經被打破,搖搖欲墜的大門無辜的說道:「我敲門了,你沒有應答,我只好用特殊的手段。」
「現在是吃午飯還是晚飯?」夏一涵知道只有吃飯的時候這位大小姐才會來叫自己,想起當初葉子墨讓露露叫自己去吃飯,夏一涵就覺得心裡甜蜜。
「都不是,額外豪華加餐!」露露豐滿的胸部蹭得夏一涵一層雞皮疙瘩,臉都沒洗,夏一涵就和露露朝大廳走去。
「哦,美麗的公主,我們又再次見面了!」昨天郵輪上的男人笑著迎了上來。夏一涵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只有肥仔是一臉憤恨的表情。
男人走到夏一涵面前半跪著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枚碩大的戒指亮了出來。
「我是獨立小島的王子,我出海一直在找尋著屬於我自己的幸福,昨天你離開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我的幸福就是你,做我的王妃,我會給你世界上最奢華的婚禮,全世界的貴族都會為我們祝福好嗎?」
男人深情的看著夏一涵,夏一涵轉頭想看葉子墨,又怕被人發現只好硬生生的忍住。
「其實····」夏一涵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不經意的投放到自己身上,夏一涵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其實我有腳臭。」夏一涵流利的說道,男人表情一僵,艱難的說道:「沒關係的,我們皇室有專門的玫瑰膏,治那個很有效,你不用放在心上。」
「其實腳臭並不是我最嚴重的毛病,我還喜歡夢遊,聽說過西瓜熟了的故事嗎?人的腦袋就是圓圓的西瓜,摸著摸著,一刀無意識的切了下去。」夏一涵又手比劃著真摯的看著皇室的皇子。
「這點也沒問題嗎?皇室里刀不多吧。」男人的冷汗已經逐漸冒了出來,已經伸出去的手有些要縮回來。
夏一涵再幽幽開口:「其實我喜歡的是女人!」
「抱歉,我覺得我還有皇室的問題要處理,再不處理可能有誤國的風險!」男人咻的一下子站起來,朝眾人微微點頭後快速的朝甲板外走去,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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