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功德是她做好事之後天道獎勵給她的,可以用來提升修為。
只要她在天道發現她幹的事情之前將功德轉化完,天道總不能直接抽出她的修為當做懲罰。
這麼一想,虞知意又開心了,連夜將功德化成了修為。
三日後,虞知意換了身輕便的衣服,帶著李柔找了間生意不錯的酒樓,要了個二樓靠窗的房間。
美其名曰,要帶李柔看熱鬧。
要了幾個小菜和酒樓特有的青梅釀,虞知意讓李柔坐下一起吃。
李柔起先還有心理負擔,不敢和主子同坐。
但虞知意堅持,小姑娘也不敢抗拒,便乖乖坐下了。
她拿起筷子,飛快瞥了虞知意一眼,見主子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小心翼翼地夾了菜吃。
吃一口,她就享受地眯眯眼,活像一隻小老鼠,十分可愛。
虞知意見小姑娘放開了,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街上。
她說來看熱鬧,便是真的要來看熱鬧。
逍遙王一連在宮裡住了三天。
按理說這樣做是不合規矩的,畢竟他已經成年了。
而後宮的女子,除了公主、太后和幾位太妃外,其他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他癱著的時候在宮裡住多久都沒事,可如今他都好了卻還是賴著不走,就容易被人詬病。
可他給出的理由十分貼切。
他和虞知意有仇,她又身懷神鬼莫測的本事,誰知道她會不會表面治好了自己,實際上卻是動了手腳,等她一走他又癱了?
他要在宮裡呆著,如果真的出了這種事,皇帝和太后就不會懷疑是他故意陷害虞知意了。
然而三天過去,他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不但是恢復了從前的風度和氣度,脾胃好像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天天吃飯都能多吃一碗。
逍遙王:「」
他不得不承認,是他小人之心了。
確定了自己不會再變回去,他就準備回府了。
這些日子他住在宮裡,雖然已經吩咐了府里的人要聽月兒的話,可他也很清楚,府中有不少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也不知月兒有沒有受委屈。
他歸心似箭,便找了宮中的轎輦相送。
完全不知道,這轎子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其實並不普通。
可惜他三日前沒有親自跟進安排轎子的事情,所以完全不知道,這就是三天前負責去接虞知意的那一台。
什麼都不知道的逍遙王上了轎子。
低調奢華的轎子搖搖晃晃走過長街,經過了一家酒樓門口。
虞知意輕輕轉動著杯子,對李柔道:「熱鬧來了。」
李柔嘴裡還塞著東西,聞言也顧不得囫圇吞咽,立馬看向了窗外。
只見那一搖一晃的轎子原本正好端端地走著,卻不知怎麼的,轎子的四面壁突然像是天女散花一般「綻放」,露出了裡面華貴愕然的男人。
熱鬧的街道有了片刻的寂靜,片刻後,立馬有人出聲嘲笑。
「這達官貴人的轎子也沒什麼好的,走著走著突然就塌了,噗」
「這幸好壞的是別的地方,要是壞的是底,那樂子可就大了。」
像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轎子的底也掉了。
彼時,逍遙王正處於懵逼和羞憤之中,一時忘了下去,這底一掉,他整個人也跟著往下墜。
他反應及時,立馬就要施展輕功跳起來。
然而正在墜落的轎子底部根本就無法給他提供支撐力,他單腳一用力,打算借力飛起,卻是加速了底部的墜落,於是他也跟著倒了下去。
倒地的瞬間,他後腰恰好撞上了轎子的座位。
只聽「咔嚓」一聲響,逍遙王再次動彈不得。
「走吧。」虞知意起身。
桌上的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李柔咽下嘴裡的東西,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狼狽不堪的貴公子。
上次逍遙王來杜府作威作福,她也是在的,自然知道這人曾經為了別的女人來找自家小姐的麻煩。
這樣的人落了難,她一點兒也不同情。
沒有上去踹兩腳,已經算是她善良了。
只是心中難免浮現出了一個模糊的念頭:跟小姐作對的人,沒有好下場。
虞知意不知道李柔心中的想法,要知道的話,一定會給她鼓鼓掌。
逍遙王今日這一遭,的確有她的手筆,但若真的要細細算的話,只能說他是咎由自取。
三日前宮中的人來接她的時候,這轎子就被動了手腳,如果不是她對尋常危機向來敏感,那今日的逍遙王的慘狀,就是三日前的她的慘狀。
當然,她可能不會這麼慘,可丟人卻是一定的。
那人明明派了人殺她,卻還要搞出這種卑鄙手段,擺明了是想要讓她死都不安生。
試想,剛剛才以玄學本領揚名的吏部郎中虞郎中,不但是沒能算到自己的死期,還被盛京無數百姓觀摩到她的死狀
這是多麼歹毒的公開處刑!
這恐怕比她這後宅婦人空降刑部當上了五品大員還要轟動。
若師傅知道了,肯定要氣死。
她沒再理會長街上的鬧劇,帶著李柔來到了意鸞慈善。
紅鸞不在,倒是管事吳山正在左側的超大號八仙桌旁整理著什麼。
「大東家。」
聽到動靜,他連忙起身給虞知意行禮,然後就順勢說起了進度:「大東家,咱們已經找到了幾戶需要幫助的對象,但肯接受咱們的幫助,只有一家。」
虞知意接過資料,神色一動:「張老漢,獨子於五年前失蹤,兩年後,父母和妻子相繼亡故,他外出尋找兒子兩年,回來發現家敗了,此後便一直苟且偷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吳山道:「這張老漢已經沒有求生的意志了,之所以吊著一口氣,就是為了找到兒子。」
「其他人都以為我們是騙子,只有他」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虞知意卻聽懂了潛台詞。
這張老漢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
若是假的,他頂多就是失去一條命。
但對於他來說,死亡可能是解脫。
如果是真的,他卻能利用慈善機構找到兒子。
資料里記錄著被幫助者的生辰八字,虞知意掃了一眼那八字,面色一沉,從廣袖裡拿出一枚令牌:「你拿著我的令牌去一趟刑部,讓他們調派幾個捕快過來。」
「切記,要快!」
吳山不敢耽擱,趕忙拿著令牌去找人。
虞知意則是朝著張老漢所在的北郊街走去。
行至一處,卻見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不是杜子恆和尤冰月又是誰?
尤冰月正側著頭和杜子恆說什麼,杜子恆眉頭緊鎖著,看上去有些困擾。
雙方都看到了對方,場面
並不尷尬。
虞知意急著處理事情,根本不想成為這倆人感情遊戲裡的一環。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