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氣急敗壞的郭佳,白夜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那你可就錯怪v星人了,他沒有出賣你,我早就知道他有異心。不過從今往後,他再也無法做出有損隱盟利益的事了。」
「你你殺了他?」郭佳的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驚愕之色溢於言表。
「放心,我可不會自斷臂膀。先別提他了,我們該相認了,我的好弟弟。」言罷,白夜的眼神變得異常溫柔,仿佛能融化一切隔閡與猜忌。
「你在耍什麼鬼把戲呢?要打便打,膈應老子幹嘛?誰特麼是你弟弟!」郭佳指著白夜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別用這麼戒備的眼光看我,我說的是事實,我們真是親兄弟。」白夜輕嘆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與真摯。
同調·b等能力一路順風!
郭佳翻了個白眼,渾身氣流涌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直向門外掠去。
白夜見此,也不做阻攔,任由郭佳飄然離去,他回頭看了眼已經倒在血泊中斷氣的褚琳璐,從懷裡掏出了一管顧凡之血,滴在了她受傷的脖頸處。
過了一會兒,褚琳璐脖子上的傷口癒合了,但仍舊雙目圓瞪,舌頭外伸,一副死透了的模樣。
「不會吧。。。。。。」白夜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責,聲音低沉得仿佛蒼老了十歲,「難不成施救晚了?早知道先救人了。」
就當白夜以為褚琳璐沒救的時候,褚琳璐忽然猛咳了幾聲,終於恢復意識了,當他看到白夜第一眼,不禁淚眼婆娑,帶著哭腔問道:「你來幹什麼?我不要你救!」
「別自作多情了。你以為就你有錦囊?我身上也有天機先生單獨給的錦囊,不然你以為你們為什麼能出島?還能逃到新地?你也太小看我們隱盟了。實話告訴你,我此次前來主要也不是為了見你,天機先生說在這兒能遇到我的。。。。。。嗯?」白夜話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褚琳璐一臉驚恐地指了指他的身後。
白夜回眸望去,發現郭佳竟又折返了回來,正鬼鬼祟祟地向他靠近,當著他的面,一臉陰笑地拔出了那把紅色怪刀。
「你要幹什麼?」白夜不禁開口詢問道。
郭佳聞言,動作一滯,用疑惑的眼神掃視了一圈比他更加疑惑的眾人,面帶尷尬地問道:「你們看得見我?」
在場聽得懂華夏語的人都點了點頭。
郭佳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再次氣流涌動,化作一道模糊的殘影,掠向門外。
郭佳這番操作頓時把白夜整樂了,白夜失笑道:「有意思,不虧是我的弟弟。」
「他是你弟弟?」褚琳璐詫異道。
「是的,所以請你以後別找他的麻煩。他殺你一次,我救你一次,算是兩清了。」白夜自說自話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把我留在這兒自生自滅嗎?」褚琳璐拉著臉問道。
「不至於,我還沒那麼冷酷無情,我會帶你離開這兒的,也算是還了天機先生為我盟出謀劃策這麼多年的人情。」白夜蹙眉道。
「那你們能不能把她們也帶走,她們都對我很照顧。」褚琳璐請求道。
「。。。。。」白夜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褚琳璐見白夜如此表情,心中的怨氣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你不待見我,但你就當是做好事不行嗎?這對你來說,輕而易舉吧。以隱盟的勢力,哪怕將這裡搗毀了也不是什麼難事?」褚琳璐一臉怨氣地說道。
「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到現在?」白夜反問道。
「難道這家會所也是隱盟的產業!?」褚琳璐驚怒道。
「那倒不是,但這家會所的老闆和我們一位level7的幹部關係匪淺,我們是不可能動這家會所的。不過你實在要帶她們走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多給點錢。」白夜苦笑道。
畫面一轉,白夜帶著褚琳璐瞬移到了一棟洋溢著古典韻味又不失現代雅致的洋房裡。
高聳的天花板下,一盞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懸垂而下,一名年紀不過三十出頭的黑髮男子正坐在沙發上酌酒,見白夜突然造訪他也不驚訝,開玩笑似地說道:「我又沒給她下血咕蛋,白兄為何要帶她來見我?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小美人記恨上了我,你要來替她出口惡氣?」
「戴老闆,你可真是未卜先知啊。」白夜面無表情地回道。
被白夜稱作「戴老闆」的男人正是斯特派會所的幕後老闆戴維·弗里茨,他名下持有十多家高檔夜場,但每家店的生意都由代理人負責。那些酒吧、ktv、歌舞廳、夜總會、會所、夜店的高管都不認得他,都以為那些代理人才是他們的老闆,隱居幕後的戴維相當於半個「甩手掌柜」。
戴維見白夜語氣不善,笑容頓時僵住了,右手做出了要打響指的舉動。
「別緊張,逗你玩的,我雖然不喜歡你,但還不至於翻臉不認人。不過看你這架勢,你似乎還真給褚小姐下了血咕蛋。你也是蠻搞笑的,不會覺得一個女人能肘掣我吧?」白夜陰惻惻地說道,他對戴維的出格舉動洞若觀火。
「血咕蛋是什麼?」褚琳璐不解道。
「戴老闆,不如由你來向她解釋?」白夜挑眉道。
戴維乾笑了一聲,乖乖解釋道:「那就由我來解答褚小姐的疑惑吧。在下也是能力者,我的能力是血絡擴張,最擅長的就是在人體內凝結血瘤,我可以任意控制這些血瘤的大小,甚至可以引爆它們。平時這些血瘤只有米粒大小,比良性腫瘤還安全,但我要是想引爆它們,它們就會漲到雞蛋大小,然後『咕!』地一聲爆開,所以我給這些血瘤取了好聽的名字——血咕蛋。」
「那些在地下行宮工作的小姐,腦部都有他種下的血咕蛋,你要是強行擄走她們,只會讓她們爆體而亡。你其實不止想救走那些待你不錯的小姐吧?」白夜意有所指道。
褚琳璐驀然一驚,白夜居然看透了她的心思!她此刻還沒恢復能力,自然無法解救那些失足少女,一旦等她恢復了能力,必然要去斯特派私人會所大鬧一場。
褚琳璐不動聲色地看了白夜一眼,沒有吱聲。
白夜微微一笑,扭頭對戴維說道:「褚小姐希望那些和她一個房間的女孩也恢復自由,戴老闆沒有意見吧?」
「幾個女孩?」戴維問道。
「四個。」褚琳璐冷喝道。
「行,沒問題。四千萬米金,另外請白盟主找人抹去她們的記憶,我可不想惹麻煩。」戴維獅子大開口道。
「你敢敲詐我?」白夜怒極反笑道。
「好吧,我還以為坐擁無限黃金的白盟主不在乎錢呢。那您只要派人抹去她們的記憶我就放人,這樣對她們、對我們都是好事。」戴維一縮脖子,立馬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白夜冷哼道。
眼看雙方已經達成協議,褚琳璐忽然惡狠狠地瞪了戴維一眼,放出了狠話:「都二十五世紀了,你還敢奴役他人,早晚你會遭報應的。」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本就是這世間的本質,我不過是做了別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罷了。要不是有白盟主替你撐腰,別說那四個女孩兒,就連你也是我的階下囚。」戴維面露狠色,輕蔑十足地嘲諷道。
「你竟然把恃強凌弱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照你這麼說,只要是比你強的人都可以支配你的人生。」褚琳璐大聲怒斥道。
「你還沒資格教我做人的道理,一個被我隨便找的個假中介騙到地下行宮的蠢女人還想伺機報復我不成?你和地下行宮裡的那些空有樣貌、沒有腦子的女人沒什麼不同,你只是比她們好命罷了。」戴維不加掩飾地鄙夷道。
「原來是你指使的!」褚琳璐氣得渾身發抖,她確實是被一個騙她說有人要花高價買她房的假冒女中介騙到了一家沒什麼客人的餐廳吃飯,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我知道你不待見我行了,我可沒功夫看你們吵架,就按我剛剛說的做。」白夜不耐煩地打斷道。
「您給個地點,我明天就把人送過去。」面對白夜,戴維立馬換了副嘴臉。
「我會找人通知你的。」說罷,白夜便帶著褚琳璐瞬移到了一間公寓裡。
此處便是褚琳璐在英格蘭的住處,也是天機先生留給她的遺產。
看著房間裡熟悉的布置,褚琳璐逐漸理解了一切,她這些天遭遇的一切似乎都是被安排好的。
「我只是你們的棋子嗎?」褚琳璐悲憤欲絕地問道。
白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憤憤不平的褚琳璐,好心提醒道:「你以後也別找戴老闆的麻煩了,要是沒有我從中調節,你就算真把那些女孩兒救出來,她們也會爆體而亡。。。。。。」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要聽這些!」褚琳璐怒聲打斷道。
白夜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人心險惡,他想讓你吃點教訓。另外,我從來沒有不待見你,只是天機先生再三叮囑,不能讓你加入隱盟,我倆註定沒有緣分。」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了。」褚琳璐有氣無力地說道,她的聲音低沉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冰塊,透出不可言喻的寒意與哀傷。
白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隨即被一抹釋然所取代。
「好的。」話音未落,白夜的周身驟然亮起一抹耀眼的白光,在褚琳璐呆滯的目光中,化作了點點光斑,消失在了原地。
褚琳璐怔立當場,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她一人,被無盡的悲傷緊緊環繞。她的身影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孤單,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與她一同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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