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關占平看了一眼嚴振鴻,沉聲道:「歐陽志遠為什麼撤掉你?」
嚴振鴻道:「歐陽志遠拉幫結夥,竟然把馬瑞海提了上來,不光讓他代替了我,而且還讓他擔任水煤漿煤業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和技術總監,表哥,你可要為我報仇,討個說法呀。」
市長關占平的內心其實非常生氣,整個湖西市,誰不知道,嚴振鴻是自己的表弟?歐陽志遠竟然撤了他,歐陽志遠一點都沒有給自己留面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年輕人,鋒芒太露呀!
關占平看著表弟嚴振鴻冷聲道:「你身為礦務局的生產經理,竟然不知道甲醇廠里生產冰,毒,歐陽市長撤了你,是理所當然的,誰能給你求情?你小心點,省公安廳肯定會找你了解情況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你要想清楚,你走吧,過一段時間,我再給你找個位置。」
嚴振鴻沒想到,自己的表哥並沒有準備給自己個說法,反而怪罪自己工作不力。還要在省公安廳面前不要亂說,這讓嚴振鴻很是失望。好在,表哥答應找機會,再給自己安排個職位。
嚴振鴻道:「謝謝表哥。」
市長關占平看著嚴振鴻的背影,他的臉色變幻不停。
市公安局副局長薛兆國和第六處處長鄭偉,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昨天襲擊歐陽志遠他們,竟然沒有成功。就連派出的殺手,都沒有回來。
陳玉珍被押送到了湖西市公安局的一個秘密關押點。
省廳副廳長周江河和重案處處長何文婕親自帶隊來破案。這讓兩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好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剪斷。
別說是省公安廳來查案,就是公安,部來查,能查出自己嗎?
不過,陳玉珍沒死,雖然這個女人已經瘋掉了,但讓她活著,終究是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她想起來什麼?
一定想辦法,除掉她。
薛兆國走進裡面的房間,打開電腦,在輸入了神秘的號碼之後,他進入了世界殺手,網。
他把陳玉珍的照片輸入網站裡,開價一百萬。
半個小時後,一個叫空中殺手的人接下了任務。
薛兆國把五十萬,一半的預付款劃了過去。
幹掉陳玉珍,這件事就到此結束。
薛兆國點上一顆煙,吐了一口,一個煙圈慢慢的上升。
猛然,一個問題,出現在薛兆國的腦海里,白山市公安按局長楊啟宏知道自己問過周玉海的事。
不好,省廳的調查組,肯定會調查楊啟宏的。
楊啟宏肯定會說,自己問過周玉海的行蹤。想到這裡,薛兆國的冷汗下來了。絕不能讓楊啟宏說出來自己問過周玉海的事。
薛兆國一把抓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立刻趕到白山市,幹掉楊啟宏,你的卡上,會多出一百萬。」
「是,老闆。」
楊啟宏,老同學,對不起了。
歐陽志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微微地閉著眼,想著去接陳玉珍的細節。
是誰泄露了陳玉珍在白山的消息?
周玉海、李大鵬、王戰,是自己的兄弟,根本不可能。寒萬重更不會。
自己給白山市公安局長楊啟宏打過電話,楊啟宏知道陳玉珍的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看守所長李濤。
難道是這兩個人泄露了陳玉珍的消息?他們和湖西市的黑暗勢力有關係?殺手早路上伏擊自己?
歐陽志遠看了看表,下班的時間竟然過了半小時了。他拿起電話,開始撥打白山市楊啟宏的電話,問問他說知道,周玉海在白山市。
這時候,楊啟宏已經下班了。
今天是老婆的生日。自己昨天就在公安局對面的蛋糕店裡,給妻子定了一個蛋糕,他要去取。
他把車停在了蛋糕店的門前,把訂單從窗口遞給做蛋糕的服務員。
「服務員,我取昨天定做的蛋糕。」
那名服務員接過單據,微笑著道:「請您稍等。」
不遠處,一名幽靈一般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黑管,把黑管口,對準了楊啟宏。
「您好,這是您的蛋糕,祝您夫人生日快樂。」
服務員微笑著遞過蛋糕。
「謝謝。」
楊啟宏接過服務員的蛋糕,剛想上車,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剛想去接,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猛地一吹黑管,一根慘碧的毒針如同毒蛇一般,無聲無息的射進了楊啟宏的後頸。
楊啟宏的身子一僵,撲倒在了自己的車前,他的手裡,還死死的攥著準備送給妻子的蛋糕。
那男人快步走過來,拿起了楊啟宏的手機,極其平靜的走開,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
這是一個極其老練的殺手。
過了好一會,蛋糕點的服務員猛然發現一個人躺在地上,立刻上前查看。
楊啟宏早已沒了氣息。
「啊!」
服務員嘴裡發出悽厲的尖叫。店裡的人,立刻撥打110報警。
歐陽志遠沒有打通楊啟宏的電話。這讓他很是納悶。
歐陽志遠走出礦務局辦公大樓,他的電話鈴響了,歐陽志遠拿出電話,一看是副廳長周江河的電話。他接了過來。
「志遠,下班了麼?」
電話里傳來周江河的聲音。
歐陽志遠道:「周廳長,我剛下班,」
周江河道:「你來公安局一趟,我等你。」
歐陽志遠道:「好的,周廳長。」
周江河肯定是向自己了解情況的。
歐陽志遠坐上車,對著寒萬重道:「到市公安局。」
二十分鐘後,歐陽志遠走進了湖西市公安局。
副廳長周江河和何文婕早在小會議室了等著歐陽志遠了。
會議室里,就何文婕和周江河兩個人。
歐陽志遠走進了小會議室,周江河笑道:「志遠,坐吧。」
何文婕盯了歐陽志遠一眼。
歐陽志遠假裝沒有看見,他坐在了沙發上。
周江河笑道:「志遠呀,多虧你,才把陳玉珍找了出來,你把去接陳玉珍的詳細過程,給我說一遍。」
歐陽志遠道:「好的,周廳長。」
歐陽志遠把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周江河聽的很仔細。
他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你那輛路虎戰車是怎麼回事?上面怎麼會有武器?」
歐陽志遠道:「我那輛車是年英豪送給我的,他的爺爺是誰,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
周江河道:「我知道,年英豪的爺爺是誰,但是,我要對你說,志遠,你開那輛車並不合適。」
歐陽志遠道:「如果我昨天不是開這輛路虎,所有的人,一個都活不了,包括我自己。」
周江河笑道:「志遠,我並不是說別的意思,但這輛車畢竟是軍車,你開著它,對你並沒有好處。
歐陽志遠知道,自己要是不給周江河看證件,他肯定會對自己有看法的。他走到周江河的面前,低聲道:「你要答應給我保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包括蕭書記。」
周江河點了點頭。
歐陽志遠把自己的特戰軍官,證給周江河看了一眼。上面那五把戰刀的符號,讓周江河大吃一驚。
我的天哪,歐陽志遠竟然是第五特戰部隊的軍官,這怎麼可能?但這個證件是真的。
過了好一會,周江河的心才平靜下來。
他不在糾纏車的事情了,他看著歐陽志遠道:「志遠,你到白山市去接陳玉珍,還有誰知道?」
歐陽志遠道:「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和韓萬重直接開車去的,對方竟然用火箭彈襲擊我們,看來,對方是要一心置我我們於死地,不留活口呀。」
周江河道:「看來,湖西市的販毒網不簡單呀,先是副市長彭茂水跳樓,現在礦務局總經理李凡峰又被人暗殺,原甲醇廠長孫正瑞又死在河裡,這一系列的殺人案,有著必然的聯繫,背後這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他們每一件事都搶到我們的前面,進行殺人滅口。」
歐陽志遠道:「現在,陳玉珍是唯一的證據了,決不能讓對方再把陳玉珍害了。」
周江河道:「我們把陳玉珍關押到一個秘密的地方,有十二名特警守護,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歐陽志遠猛然想起自己為了幫助周玉海那陳玉珍提走,自己給白山市公安局長楊啟宏打過電話。楊啟宏和李莊看守所長李濤都知道,周玉海來提陳玉珍。
難道是楊啟宏或者李濤泄露了陳玉珍的行蹤?
歐陽志遠道:「周廳長,我想起來,陳玉珍在白山市發病,咬了人,被關進裏白山市拘留所,準備送到精神病醫院去。我和周玉海去提人,我怕對方不同意,就給白山市公安局長楊啟宏打了電話,請他放人。楊局長直接給李濤打了電話,拘留所的李所長這才辦手續放人,我們路上就遇到了襲擊。」
廳長周江河的眉頭走了起來。白山市分局楊啟宏知道歐陽志遠提走陳玉珍,李濤和楊啟宏都有嫌疑。
周江河的電話鈴響了。周江河一會看號碼,竟然是省廳王世傑廳長的電話。
周江河立刻接了過來。
「周廳長,立刻帶人趕往白山市,白山市公安局長楊啟宏死了。」
「什麼,楊啟宏死了?」
周江河一聽,禁不住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