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犀頭部的角是全身上下最值錢的部分,在水源附近常常會有獵人伺機而動,塗抹著麻醉毒劑的箭頭悄無聲息地刺入蠻犀的後頸部,使其瞬間麻痹全身動彈不得,有良知的獵人只會拿走角,其他的順帶著器官,這種可恥的行為不減反多,蠻犀族族長也是束手無策。筆神閣 bishenge.com
此時一群蠻犀正伏在岸邊飲水,身後有幾雙眼睛緊緊盯著它們,其中一人手持弓箭,箭頭上塗滿了毒素,這種毒素取自植物的汁液,一滴便能麻痹正常人幾個小時,對付體型龐大的蠻犀可要多塗一些,曾經發生過切割蠻犀角過程中頂死人的案例。一對蠻犀族生平只生一子,再加上狩獵加劇,導致近些年此種族數量驟降,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準備好沒有,看見落單的那隻沒,距離那麼遠是個好機會,快,快摸過去。」
蠻犀族的視力水平低下,聽力一般,但嗅覺靈敏,這幾個獵人身上塗滿了厚重的濕泥土,看上去挺滑稽,他們悄悄溜到了那隻落單蠻犀的後方,準備突然發起襲擊。
「噓,小聲點,如果這支箭沒有命中就不要貿然上去,聽明白了嗎?」
嗖的一聲,塗滿神經毒素的箭頭准准地刺入了那隻蠻犀的後頸部,瞬間麻痹全身,幾人灰溜溜地竄上去,拿起鋸子就開始切那隻角。
「真結實,鋸起來可費了勁兒了。」
「噓,小點聲,把其他的引來就前功盡棄了。」
「可以,但沒必要,它們那耳朵跟聾了一樣,現在正常交談都沒什麼事。」
一陣陣切割聲,那隻角被完整地鋸了下來,失了角的蠻犀沒了之前的霸氣模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一隻蠻犀一輩子頂多能長兩隻角,角越長代表著地位也就越高。
「到手咯,這下將來半年就輪不著我們餓肚子了,嗨嗨,等把這隻角賣掉一定好好搓一頓哈哈哈哈……」
「不用了,吃牢飯就挺好。」吹徹正好路過這條河道,便看見了這幾人的所作所為。
「你小子少管閒事,哥幾個就靠這個吃飯呢,你可別逼我們。」說著把那隻毒箭對準了吹徹。
「想不到你猜的挺准,只可惜來晚了一步。」恣娜從他身後飄了出來。
「啊?我只是路過啊。」
「你……」
趁著二人聊天時的空擋,那隻毒箭嗖地一聲射了過來,吹徹用固化好的手臂擋掉,繼續跟恣娜聊著,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這……那人會魔法,我們還是先撤吧。」幾個人落荒而逃,只剩下那隻蠻犀角掉落在原地。
「有辦法接回來嗎?」
「讓我看看,上次那瓶恢復藥還剩個底,希望這些量夠用的。」
他把那僅剩下的一點恢復藥水均勻地塗抹在了蠻犀角的底部,對準角度貼合上去,「恢復的差不多,只是還有輕微裂痕。」
「嗯,慢慢癒合吧,這隻角暫時是保住了,哎吹徹,你這是在朽木待的第多少天了。」
「差不多一個月了,怎麼」
「你穿過朽木大森林的計劃打算什麼時候繼續。」
「我現在倒是不急了,現在更喜歡在這裡一直待著。」
塞蕾娜平時事情多也見不了幾面,黑龍因為那件事徹底離開了他,賞金獵人看守所有米拉跟宗構忙裡忙外,現在的吹徹特別自由,他喜歡這種感覺。
「聽你說你還想過百級」
「嗯,對,這個目標有些大了是吧。」
「狩獵普通怪物經驗很少的,要不我跟著你去打些更難的」
恣娜分給了吹徹十級經驗,這樣五十級的吹徹就可以學習更多的技能,從而大大提高提升經驗的效率。
技能的如何學習的經驗可以覺醒與換取絕大多數的技能,技能越強需要的經驗就越多,有些強力技能甚至需要幾十萬幾百萬經驗,當然也有些技能有些種族天生就有,這屬於種族天賦,吹徹現在唯一會的技能就那麼幾個,固化是塞蕾娜的藥水,朽木連斬是自己的原創,剩下的連打只是靠蠻力全力毆打罷了。
「前面那片林子有不少精英獸,打不過就跑,我們現在去試試?」
在一個小山洞口,有隻松鼠坐在那裡磕著果子,洞口牌子上面寫著「功夫宗師」的字樣,下面還標註著一段話,意思是誰要是只用體術戰勝它,那麼洞口裡的一切都會屬於那個勝者,下面擺著的是戰敗名單,最近這段時間戰敗的有不少。
「喂,你也是來挑戰的了咯,一個人只有一次機會,不過我看你這副身材沒這個必要了吧。」
「說好,贏了之後洞裡的一切都要歸我。」
「前提是你必須要戰勝我。」
「那洞裡都有什麼值得我去戰勝你。」
「這個無可奉告,等你戰勝我了再說咯。」
恣娜提醒吹徹前段時間的傷還沒好,提取朽木之靈的副作用太大,她怕這次對決中吹徹舊傷復發。
「沒事的,我自由分寸。」
松鼠指了指那個牌子「看見牌子沒,我可是功夫宗師,單純依靠體術戰勝我,可沒那麼簡單,你可要想好了,現在走還來得及,待會別怪我下手太重。」
「吹徹,參上。」
「打贏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松鼠大師的身法快到令吹徹有些看不清,它更多的像是在調戲,根本沒傷到吹徹絲毫,反而吹徹全神貫注揮出的每一拳都剛好與它擦肩而過,剛剛好,看上去能打中實則差的太遠。
啪一聲吹徹肩膀被拍了一下,他右肩開始感到無力,連胳膊都抬不動了。
松鼠的身形逐漸模糊,開始對吹徹全身上下接連發動攻擊,吹徹覺得身上的每一寸部位(除了襠部)都在承受這種微不足道的打擊,力道雖然小,但在他全身都噼里啪啦地擊打著,頻率快到令人髮指,吹徹亂揮舞著拳頭,發現打到的卻只是那隻松鼠的殘影。
「吹徹,小心舊傷復發!」恣娜很著急,但也只能遵守規則站在一邊為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