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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建文帝心口一劍是百官親眼看到的,縱然沒被刺太深,到底傷了根本,建文帝這一倒下就沒能起來的狀態,百官是有心理準備的。
不過他這樣乾脆利落就退位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
難道不該是死死撐著最後一口氣吊命,再把著實權不放,再一邊放任太子一邊猜忌加身,時不時搞出些事來,最終父子奪權麼?
縱觀史書,可沒幾個這樣不戀權柄的皇帝。
尤其建文帝壓根兒就不是那種人,金鑾殿裡屬他心眼最多心機最深,還從來都是死死把著實權不放的。
因為對建文帝其人太過了解,如關閣老、御史中丞等真正關心他之流,是直接找進宮好幾趟,回回跟做賊似的,生怕建文帝是被誰逼著寫下退位詔書的。
當然他們是十分信任太子人品的,但俗話說關心則亂,他們為人臣子當然要憂君上之所憂,由身到心全方位關懷到位的,太子人品雖好,但架不住有那願意「為主分憂」之人,他們是生怕太子被算計,壞了名聲的,絕對沒有猜疑太子的意思。
這話有幾分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不過太子大度,並未與他們計較,反而十分寬容地叫他們面見建文帝。
趙瑾知道這事後,不由問裴西嶺:「皇帝下傳位詔書,難道不需宣皇子重臣們覲見,當著他們面傳位麼?」
裴西嶺道:「是該如此,不過當今身心皆重傷,應當不太想見人,連詔書都是深夜獨自寫下,可見其決心。」
趙瑾點點頭。
她就說嘛,建文帝這種才是不正常的吧,也無怪朝臣有疑慮,太子願意放他們進去,應當也是為自己正名。
畢竟這可太像是被迫傳位了。
也不知建文帝怎麼想的,瞧著不像是心口傷了,倒像是腦子傷了,哪有這麼辦事的。
不過他願意傳位,趙瑾倒也佩服他這份魄力。
「不過這就快到婚期了還來得及麼?」她蹙眉開口,「也就只八日時間了。」
裴西嶺想了想:「眼下朝中政事極多,太子應會很快登基,待到八日後」怕就不是迎娶太子妃,而是封后了。
「這樣快麼?」
裴西嶺點了點頭。
趙瑾有些可惜:「原以為羨兒至少能在宮外留些時候,回家也方便些,若在皇宮到底不便。」
這下她倒是不覺得建文帝儘早退位好了。
只剩下七日了。
趙瑾忽然覺得緊迫起來。
如裴西嶺一般想法的很多,所以在京城恢復正常運轉後,平陽侯府門檻都要被踏破了。
太子妃再是風光,那也不過是未來皇后,可現在的形勢明擺著裴羨即將封后。
不趕熱灶還等什麼?!
而欽天監與禮部也很快給了結果,太子登基在五日之後,婚期也依舊,但不是迎親,而是封后。
京城本就因之前二皇子造反一事有些低迷,現在出了這樁事,還是舉國大事,稱得上人人振奮。
平陽侯府更是從上到下人人喜氣洋洋。
先前賜婚後,趙瑾倒是猜過或許成婚時要以太子妃之禮,所以準備各種規制與禮數時無形中都高了一層,但封后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誰能想到二皇子真能給建文帝撂倒,而建文帝也真就不戀權柄,直接退位了呢。
趙瑾趕著時間,連忙將嫁妝又添上三層。
裴羨看著嫁妝單子,不由勸道:「母親先前給我的已經許多了,實在不必再添這許多,您自己留著,給如意糕糕多留些也好啊。」
「他們的我都留著,且他們長成還有十年呢,再繼續攢就是了。」趙瑾不以為意道,「皇后的嫁妝,怎麼貴重都不為過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還在往上添。
「您與父親兄嫂給的已經足夠貴重了。」裴羨無奈道,「數量也不少,只消將您私底下留給我壓箱底的再添置出來,便足夠令人側目了。」
趙瑾不贊同道:「壓箱底就是壓箱底,全擺在明面上,你還有何底牌可言,再說宮中隨處需要打點與打賞,你多帶些才是要緊。」
幾個兒女里,她最操心的就是裴羨了,畢竟是進宮,更得方方面面都準備妥帖才是。
裴承州也道:「給你就是給你,這點東西都受不得,還如何做皇后?」
想了想,他還有些遺憾:「漠北那邊繳獲許多戰利品,太上皇曾說過叫我們自己分上三成,剩下七成才上繳國庫,我可分到不少東西呢,只可惜時間緊張,等大部隊帶東西進京,你已經是皇后了,不然加上哥給你添妝的那幾車東西,不知有多風光!」
漠北雖窮,但稀罕物如寶石之類的卻是不缺,只是這玩意兒在他們那不大緊要和值錢罷了。
想也知道能叫裴承州稱作風光的該有多稀罕貴重。
周念慈笑道:「無妨,待東西回來,你光明正大送進宮,也是風光。」
「二嫂說得是。」裴承允淺笑開口。
裴西嶺則看了裴承州一眼:「當今還有三日才退位。」一口一個太上皇是膈應誰呢。
「那不也快了嗎」裴承州嘀咕道。
正說著,他衣袖被扯了扯。
他低下頭,正見如意飽含羨慕地開口:「二哥給姐姐準備了好幾車嫁妝呀?」
裴承州挑起眉頭:「你想要?」
「那是給姐姐的,如意不要。」如意搖了搖頭,又含蓄地暗示道,「只是不知同為妹妹,二哥有沒有給如意準備禮物呀?」
她也想要好幾車!!
「呀!」裴承州一拍腦袋,「準備送禮物的人太多,怎得忘了還有個妹妹呢!」
如意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就兩個妹妹,你竟能忘得了?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叫你這樣忙亂不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