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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斐幾乎是踩著君臨城城門關閉的點回去的，到店裡的時候，一天的營業早就結束了，不過因為蘇斐還沒有回來，所以億達百貨的店門還是敞開著的。

    蘇斐一路走過來，他可以看到，僱傭的工人們已經將幾面牆壁全部敲掉了，地上堆放著碎石碎磚，就等著明天天亮之後工人們前去清理。

    在蘇斐距離小店還有二三十米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店裡沖了出來，當然，這是狗肉。

    狗肉繞著蘇斐轉著圈，然後歡脫地和他一同走進店裡。

    「多恩，你還沒有回去嗎？」蘇斐進店了才發現，多恩正坐在櫃檯後面，用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麼。

    「蘇斐老闆，您回來了。」多恩見到蘇斐進來，連忙站起身，指著剛才他寫字的紙，說道，「我在記賬，今天出售的東西，我全都記在上面了。」

    「哦？」蘇斐一怔，卻是感到十分意外，說起來他這個億達百貨開業也挺長時間了，但對於收入和支出，蘇斐從來都是大致了解就行了，沒有具體地一筆一筆記下來，因此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一天準確的營業額是多少。

    「很好，你寫完了嗎？」蘇斐問道。

    「還差一點點，就快了。」多恩說道。

    「你接著記吧，那以後記賬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多恩是蘇斐從系統中招募過來的，蘇斐對他也是沒有什麼顧忌，此前已經在包浩斯那裡試驗過了，他並不需要擔心多恩會泄露自己店鋪的秘密。

    怎麼說蘇斐僱傭助手的金龍大部分都是流入了系統的腰包里，這個系統收了錢，總得做事情吧。

    很快，多恩就將寫記完的那張紙遞給蘇斐：「蘇斐老闆，我記完了。」

    蘇斐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店鋪的第一份賬單，這上面清楚地記錄著每一樣商品今天出售的數量，單價，以及總的銷售額。

    龍鱗葉，共售出392份，單價3銅角，銷售額1176銅角。

    嶗山蛇草水，共售出33瓶，單價3銀鹿，銷售額99銀鹿。

    中級嶗山蛇草水，共售出7瓶，單價2金龍，銷售額14金龍。

    泡麵，共售出52碗，單價1銀鹿，銷售額52銀鹿。

    ……

    一條表格下來，蘇斐頓時看的頭大，他也不去糾結每個數字有沒有算對了，直接看了看最底下的店鋪總銷售額。

    193金龍4銀鹿6銅角！

    雖然蘇斐沒有記錄，但他印象中前一天的銷售額似乎只有一百金龍左右啊，店裡並沒有比昨天多出什麼新的商品，銷售額卻多了一倍！

    「蘇斐哥哥，今天多恩一直在店外面招攬客人，好多路人都到店裡來買了些東西。」薇薇安在一邊說道，「而且，以前店裡的老客人，這次都比以前買的更多。」

    雖然薇薇安沒有說的很詳細，但蘇斐大概也能夠想到，多恩今天一整天是一刻不停地在店裡忙活，而且靠著他這張嘴，來到店裡的顧客都更加願意掏出自己的金龍。

    看來每個月10個金龍的僱傭價格一點都不虧啊！

    蘇斐臉上都笑開了花，193金龍是什麼概念啊，如果用購買力換算，大概就相當於地球上的19萬人民幣！日收入！

    可不光是金龍，還有同時帶來的經驗值加成，193金龍的銷售額讓蘇斐收穫了19300點的經驗值，看來十級供應商距離他更加近了。

    「蘇斐老闆，今天的賬單就都在這裡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了。」多恩朝蘇斐鞠了一躬，十分禮貌地說道。

    「嗯好的，今天辛苦你了。」蘇斐點點頭，說道。

    看著店裡幾乎被清空的庫存，蘇斐頓時感覺渾身爽快，可是他卻發現，薇薇安似乎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薇薇安，你不舒服嗎？」蘇斐看到薇薇安那糾結的表情，問道。

    「啊！不，不是……」薇薇安低著頭，輕聲道。

    「你想什麼呢？」蘇斐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我……」薇薇安抿著嘴唇，雙手捏著裙擺，猶豫了片刻才用細若蚊絲的聲音說道，「我……我今天什麼忙都沒幫上。」

    「啥？」蘇斐一愣。

    薇薇安抬起頭來，一臉自責的表情看著蘇斐，說道：「今天……今天店裡的事情都是多恩來做的，我什麼都幫不上。」

    「噢，多恩他畢竟是個老手了，以前做過很多年的商店夥計，還當過賬房，跟著人跑過商團，當然是經驗豐富了。」蘇斐很隨意地說道。

    「所以我……」薇薇安嘴唇動了動，又說道，「蘇斐哥哥，你……不會把我解僱吧？」

    「啊？」

    蘇斐本在心裡料想了好幾種可能，可萬萬沒想到薇薇安害怕的是這個……蘇斐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怎麼會解僱你呢。」蘇斐連忙說道，「在我們億達百貨，你可是誰都不能替代的。」

    「是這樣嗎……」薇薇安小聲說道。

    「當然，你可是光明女神的神使啊。」蘇斐說道。

    「可是，那個……是假的。」薇薇安當然知道，那一天她穿上一身奇怪的衣服，在君臨城廣場假扮神使的事情，都是蘇斐在後面指示的，她這個神使的身份，當然都是假的。

    「咳咳……這個……」蘇斐尷尬地咳了兩聲，他解釋道，「世界上從來沒有神明，不過是人們心裡信的多了，也就虛構了一個神明出來。」

    「那光明女神也是假的嗎？」薇薇安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

    「當然是假的。」蘇斐肯定地說道，「如果我是維斯特王國的第一任國王，也可以宣稱自己受到了光明女神的指引，而且，就算叫做太陽女神，月亮女神，天空女神，嗯……甚至是男神，本質上都沒有任何區別。」

    「男神？」薇薇安眨了眨眼。

    「額……之所以是稱作女神，應該是考慮到這個世界是個男權社會吧，總不能讓一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去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吧。」蘇斐強行解釋道，他哪知道為什麼光明女神是女神而不是男神啊！說不定是第一任國王自己好色呢，或者……其實光明女神撩起裙子來就是個男的呢。

    蘇斐惡意地猜測……

    「用男人吸引男人的注意力？」薇薇安的注意力似乎再往奇怪的方向便宜。

    蘇斐馬上打斷薇薇安這可怕的思路，他說道：「所以，神不過是當權者捏造出來，用來穩固民心的東西罷了，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神靈，真實存在的你還更加能夠讓人感到親近。」

    薇薇安聽著蘇斐一本正經地解釋，也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心裡對自己的懷疑似乎也消去了一些。

    「而且，正因為神靈這種東西本是不存在的，想要讓普通人更加接受你的身份，並且真正地把你當成自己心目中的『神靈』，那就要按照我之前和你說的計劃來。」

    「就是……蘇斐哥哥你說的，偶像培養計劃？」薇薇安歪著腦袋，大概也是不太明白這個聽起來就有些中二的「偶像培養計劃」是什麼。

    蘇斐點了點頭，神秘一笑，說道：「很快，你就會體會到被粉絲膜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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