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我已經知道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涵,咱們休息一下,平靜平靜,你去找葉先生好好解釋下吧。我感覺他真以為你懷孕了,你現在沒懷孕,他一定很失望。而且你還在他面前喊別的男人名字,他那麼驕傲的人,他肯定是會嫉妒吃醋的。」
夏一涵何嘗不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才會這麼後悔自責。
她真想第一時間去跟他好好說清楚,不想讓他獨自生悶氣。可是她也明白酒酒說的對,她現在不夠平靜,他肯定也還在怒氣當中,不如給兩個人一點兒時間。
「我沒事了酒酒,你也去休息吧,不早了。」
「一涵,我給你看看照片吧。」酒酒想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把夏一涵的手機從口袋中拿出來,翻那些照片給夏一涵看。
確實拍的非常非常的和諧,非常美,可是夏一涵現在看著這些照片,心裡卻很難受。
她不知道她跟葉子墨還能不能有這麼美好的時候了,似乎一切的美麗就像是煙花一樣絢爛,可也像是煙花一樣短暫。
假如從來沒有過,也就不會奢求,現在嘗到了與他心心相印的美妙,一下子有了轉變,心裡就是那樣接受不了。
酒酒發現自己也有詞彙缺乏的時候,看著夏一涵臉上那麼傷感的表情,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勸她。
看出酒酒的心思,夏一涵微笑了下,說:「沒事,他就是那麼臭的脾氣,我一定可以把他哄好的,放心好了。快回去睡覺吧!」
「好吧!我把這些照片傳到空間去就睡。」
夏一涵看著酒酒操作,囑咐她:「這些照片你傳可以,但是一定要加密碼,不能流傳的到處都是,沒經過他的允許,要是傳出去了,他會認為我是有什麼蓄謀的。」
酒酒點點頭,「一涵我知道,我會加密的。」
酒酒忙完了,又勸了勸夏一涵才離開。
她走後,夏一涵的腹部還在痛,郝醫生說太晚了,藥要明天早上才能給她。她忍著疼,在床上坐了一下,仔細思考了下要怎麼跟葉子墨說。
夏一涵來到葉子墨的門前,他的門虛掩著,有濃重的煙味從裡面飄出來。
好像他特別煩悶的時候就會抽菸,夏一涵輕輕敲了敲他的門,聽到他冷冷的一個「進」字,便開門進去。
葉子墨面前菸灰缸里的菸蒂已經堆滿了,整個房間都被厚重的煙霧罩著,甚至看人都有些看不清。
夏一涵最怕煙味,聞著就忍不住要咳嗽。
葉子墨緊抿著嘴唇,冷漠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今晚他們的關係,從那麼美好,瞬間就降成了冰點,他只要看到她,就會想起她失魂落魄地追著一個幻象不顧一切的樣子。
「墨!」夏一涵走到他面前停下來,很溫柔地呼喚了一聲。
「別這麼叫了!」他的聲音冰冰冷冷,夏一涵仿佛也被他凍住了一般。雖知道她在生氣,可他收回這個稱呼,她沒由來的,心裡還是泛起了一股苦澀。
「好,我不叫。」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依然平靜地看著他,輕聲解釋:「我來是想告訴你,這次沒有成功受孕,我也很失望,我心裡並不好過。我那時候那樣說,只是不希望有了孩子又流產讓你失望。」
葉子墨的眼神里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痛,他盯著她看了半天,狠狠地吸掉手上的半截煙,隨後在菸灰缸里摁滅。
「沒有懷上我的孩子,你很失望嗎?」他涼涼地問。
「是,我很失望。」她很坦誠的回答他,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迴避。
「我看你是死了的人沒活過來,很失望吧?」葉子墨的臉愈發冷的厲害,言語間的嘲諷讓夏一涵有些招架不住。
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差點嗆的咳嗽出來,強忍著繼續對葉子墨解釋:「對不起,我可能真的出現幻覺了。我們不說他的事了,我只想告訴你,我真的想給你生個孩子。這次沒有成真,過幾天,我們再努力,行嗎?」
葉子墨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審視著她那張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幾分疼惜的小臉。
他的嘴角彎出了幾絲冷笑,極緩慢地開口:「你沒機會了!」
說完,他重重地甩開了她的臉。
「葉……」夏一涵被他甩的頭自然的偏到一邊,隨即她又面對他,還想要說些什麼,只說了一個葉字,又在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神時,說不下去了。
「出去!」他低喝了一聲。
夏一涵心內重重地嘆息,知道他還在憤怒中,她說什麼大概他也是聽不進,只有再等待。
他跟她生氣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了前面幾次的經驗,她總覺得興許明天一早他就能好。可是心裡又有另外一種感覺,覺得他這次對她的怒意比以往都厲害。雖然他沒有想盡辦法讓她難堪,沒有找人刺激她,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但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是真的有很大的波動。
她輕輕點了點頭,「好,我出去。不過你不要抽菸了,好不好?你生我的氣沒關係,但是身體是父母給的,你傷了身體對不起的是他們。」
「出去!」他又抽出一根煙,點燃,再次狠狠的吸。
他這樣吸菸,肯定非常傷身體,夏一涵別提多心疼了。
但她知道她是根源,是她弄的他不珍惜自己的,而此時除了自責,她似乎什麼都不能做。
默默地離開他的房間,她卻沒有關上他的房門,想著打開門,煙氣能散出去一些,他能吸進身體裡的就會少一些吧。
夏一涵回到自己的客房,肚子依然痛的厲害,又擔心著葉子墨,時不時還會想起晚上在噴泉那裡看到的人,根本就睡不著。
夜很深了,她抱著被子,想讓肚子稍微暖暖,根本沒什麼作用。
忽然,她聽到對面的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不知道他是要睡覺,還是要出去。正常來說,要睡覺可能不會那麼重的關門。他一定還在生氣,不會半夜三更的要出去吧?
夏一涵實在是不放心,從床上爬起來,甚至來不及穿上鞋子就跑出去追他。
等她扭開門,只看到葉子墨消失在長長的走廊盡頭的背影。還真是要出去,夏一涵已經顧不得地上有多冰冷了,她赤著腳在冰冷的地面上飛快地朝他追過去。
此時可能已經是凌晨兩點左右了,宅子裡不只是他們兩個人住,還有別人,夏一涵怕吵醒了別人,所以她沒有大聲叫他。
這次她痛經的很厲害,全身都很酸軟,跑起來速度根本就不快。
追到大廳的時候,葉子墨已經出了主宅的門,主宅門口有一輛車停在那兒等他。
「葉先生!」夏一涵追出主宅的門,才大聲叫了一句。只是她覺得已經是盡力在呼喊了,發出來的聲音其實也不算大。
司機早就從車上下來,彎身給葉子墨開車門。
「葉先生,這麼晚了,您去哪裡?可不可以明天天亮再走?」夏一涵赤腳跑到葉子墨身邊,急切地問。
葉子墨抿著唇掃視了一眼她的腳下,冷冷地命令她:「回房間去!」
「葉先生!天太晚了,路上不安全的。」
葉子墨只是冷淡地又看了她一眼,隨後就什麼都沒說,直接鑽進後座。
車飛速駛離,夏一涵再想追,也是絕無可能了。
這麼激動的跑出來,地上又冰涼,此時夏一涵的肚子更痛的厲害了。甚至後來她都不記得是怎樣強撐著走回自己客房的,躺上床以後,就覺得全身上下像浸在了冰水中一樣。
郝醫生倒是盡職盡責,天剛亮就把藥給夏一涵送過來了,服下溫熱的中藥,她才好了些。
經過了一夜不眠,喝了中藥暖了以後,夏一涵反而慢慢地睡著了。
酒酒始終惦記著夏一涵,這一晚也沒怎麼睡。不過她現在還是女傭人,早上還是要跟其他的女傭人一起,先到健身房伺候著。
大家列好隊以後,管家來吩咐,各自去忙各自的事,葉先生今早不晨練。
酒酒接到命令後,就來敲夏一涵的門,她許是太累了,睡的很熟,她敲門,夏一涵都沒聽見。
夏一涵睡到上午十點多才起來,酒酒要管家幫她開了門,坐在夏一涵的床邊兒等她醒,早餐就放在床頭柜上。
「醒了?昨晚跟葉先生談到很晚嗎?他好像一大早就出去了,你們和好了沒有啊?」酒酒見夏一涵醒來,一大堆的問題一股腦兒的問出來。
夏一涵掃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天已經很明亮了。
稍微回了一會兒神,她才微笑著對酒酒說:「他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所以早早就走了。和好了,我就說我一勸他就會好的,你還要這麼擔心。」
酒酒沒看到葉子墨,也沒看出夏一涵是在說謊,就高高興興地說:「果然還是我們太子妃,你對他,那就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哈哈。」
「什麼太子妃,別瞎說,宋婉婷才是他的未婚妻呢。」夏一涵故作輕鬆地說道。
「她那是過氣的未婚妻,我們太子爺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廢了。只要你們兩個冤家好好的,不出問題,宋婉婷就得意不了幾天了。對了,等我一下,我去給你熱早餐。」
「就這麼吃吧,不用熱了。」夏一涵撐著坐起身,發現肚子確實沒有開始痛了,好多了。難怪葉子墨那麼倚重郝醫生,他的醫術的確是不一般的。
夏一涵坐起來以後,對酒酒說:「我去漱漱口就來,你放在這裡就行。」
她小時候吃冷飯冷菜那是家常便飯的事,莫小濃的母親是很節儉的,尤其是在使用水電煤氣上,更節儉。當然對莫小濃不會,莫小軍和夏一涵很自覺的,有的吃就不錯,根本就不敢奢望吃熱的。
「那怎麼行,你還來大姨媽呢,吃涼的會痛經的。你去漱口吧,等你漱完口我也就熱好了。」
酒酒說完,端起餐盤就出去了。
夏一涵感激地看著這丫頭的背影,她發現認識酒酒真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之一。
洗漱完畢,酒酒把熱騰騰的早餐又給夏一涵送了過來,她說她還專門問了郝醫生,今天這些早餐對來月經的女孩子比較好。
夏一涵心裡暖暖的,別提多感動了。
「酒酒,你叫我以後怎麼回報你啊?」
「哈哈,這個很簡單,你就在太子爺耳邊多吹吹風,沒事放我出去溜達溜達就行啦,哈哈。」
酒酒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特別的遺憾,那個黑馬王子都出現了,她怎麼就沒給及時抓住呢。
夏一涵抿嘴笑,不過心裡想著那個男人,還是有些苦澀的。
他那麼晚到底去了哪裡,去做什麼了,今天他的心情有沒有好一些?什麼時候能夠願意聽她好好解釋,什麼時候才能像前幾天那樣……
不,她都不奢望他能始終對她那麼溫柔,他哪怕就是不溫柔,能像她剛進別墅時那樣平靜的對待她,也行,總比現在這樣好。
後來酒酒又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夏一涵有些聽不進。只是不想讓她覺得說的沒趣兒,她還是保持著認真在聽的樣子。
夏一涵剛吃完早餐,有人敲她的房門。
雖然葉子墨來,未必會敲她的門,她還是滿懷期待地希望來人是他。
「請進!」她應了一聲,門開以後,進來的人是林菱。依然是俏麗的齊耳短髮,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臉上的表情不似以前那麼冰,不過也和藹不到哪裡去。
不是他,到底也是他身邊的人,說不定就是把他的消息帶給她的呢。夏一涵忙下了床,微笑著對林菱說:「林助理,請坐啊!」
「不用坐了,我來是找這位酒酒的。」
酒酒和夏一涵都是一愣,夏一涵這才注意到林菱手中還拿著一個方盒子,上面有手機的圖案。
她想起昨晚葉子墨曾說過要給酒酒買個手機的,看來他還真是言出必行,哪怕是對他來說,這么小的事,他也都記著。
不是找她的,夏一涵的心裡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酒酒也想起了手機的事,又看出夏一涵的情緒,就笑著說:「該不會是葉先生派你特意跑一趟,送個手機給我吧?看來還是我們太子妃有面子,要不然我一個小女傭人,哪裡來這麼好的待遇呀。」
林菱最近都成了葉子墨的女人專線管理員了,一會兒給這個女人送衣服,一會兒給那個女人送衣服。她真是有些氣悶,又沒辦法反抗。
「給,是葉先生讓我送來給你的。另外,葉先生還交代,你以後可以隨時進出別墅。只要你有需要,不用說理由,就可以跟管家說,叫管家派車給你。」
「不是吧?」酒酒接過林菱遞過來的手機,有些不能相信。
「這個,你沒弄錯嗎?應該是太子妃才有自由出入隨便用車的資格,怎麼會是我呢?」
林菱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冷淡地說:「我接到的命令,就是酒酒可以隨時出入,其他的你有疑問可以親自去問葉先生。話我帶到了,告辭了。」
「喂,林助理……」酒酒還是不甘心,想再追問,倒是夏一涵拉住了她,說:「快謝謝林助理,她跑了這麼遠,特意給你送個手機來。」
「也是啊,謝謝你林助理。」
「不必了,我也不是為你來的,我只按照葉先生的意思辦事。」林菱就像有氣似的,說完根本就不做任何停留,走了。
她走後,酒酒還是沒有急著看手機,還是一臉迷惑地看著夏一涵,問她:「你說,這怎麼回事啊,我總覺得她是弄錯了,應該是你有出入自由。」
「傻丫頭,你剛才不還在跟我說,要我跟他吹吹風,讓你多出去走動嗎?這回有了他的命令,你可以自由行動,不是很好嗎?」
「哎呀,話是這樣沒錯啦,可你不是還沒吹風呢嘛。他忽然對我這麼好,我都有點兒不習慣,感覺怕怕的。」
酒酒的話讓夏一涵也不由得想起上次葉子墨說的那次,叫她晚上到他房間值夜班的事。<ig src=&039;/iage/5858/2609127webp&039; 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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