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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微擰著眉, 他眉眼生的是好看的, 五官俊朗, 劍眉鳳眼。
只是嘴唇微抿著顯得有三分薄情。
此時眼神迷茫,帶著思索,總覺得腦中有什麼,就快要破土而出的時候, 卻見懷中的人瞬間直起了腰。
盛瓊華撇開頭,語氣硬邦邦的:「萬歲爺若是想李答應了現在就可以追上去, 想來李答應還沒走遠。」
不咸不淡的語氣,尾音還帶著顫抖。
康熙從來沒聽過這般放肆的話, 這整個後宮的女人, 誰見了他不是千依百順?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盛貴人再向他甩臉色。
他倒是沒生氣,甚至有些新奇。
懷中的女人乖乖巧巧的坐在自己大腿上,鮮艷又嬌嫩,紅著一雙眼睛。嘴上說著讓他追,可一雙手還牢牢地勾在他的脖子上,絲毫都不鬆開。
康熙眼神往脖子處撇了一眼, 低笑一聲故意道:「你不放手,朕怎麼去?」
盛貴人猛然轉過頭, 泛紅的眼睛大膽的瞪了他一眼,勾住的他的脖子非但不放開, 還勾的更緊了:「不放。」
她半坐在他身上直起身, 低下頭, 得意洋洋的往下看:「嬪妾不放,看萬歲爺如何走的了。」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生動又伶俐。
狹長的眼尾往上勾起,狡黠的像是一隻小狐狸。
李答應與盛貴人都是桃花眼,可李答應的那雙漂亮歸漂亮,眼神卻敬畏木訥,少了幾分靈氣。
而懷中的盛貴人,眼泛秋波,一顰一笑都嬌艷嫵媚,夠大膽也夠勾人。
他輕嘖兩聲,是自己看岔了眼,分明一個是魚目,一個是珍珠。
難怪盛貴人生氣。
康熙搖著頭,自知這句說出不適。盛貴人發脾氣也難得的不生氣,還有了幾分討好的心思。身子湊上前,靠在她耳邊道:「朕那有一斛拇指大的珍珠,待會讓李德全送來給你玩?」
盛貴人陷在他懷中,得意的表情收斂了幾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只有嬪妾有,李答應沒有?」
揚起下巴的時候傲嬌極了,可一雙眼睛卻又怯生生的看著他。
像隻眼巴巴想討糖吃的小狐狸
康熙瞧見,心都軟了,湊上前親了她一口:「對,只有你有,旁人都沒有。」盛貴人這才樂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她今日穿著件半舊的夾襖,衣裳上繡著一大片的丁香花,清晰又素雅。長筒,細腰,兩側的袖口卻往上擼,露出一小段手腕來。
康熙眼神掃了一眼,臉色就拉了下來:「奴才們怎麼伺候的。」瞧見他的目光,盛貴人連忙道:「不關奴才們的事,倒是嬪妾這段時間長得快,秀坊的衣裳來不及做,這才讓她們將針腳往下放一放。」
大概是怕他的怪罪奴才,盛貴人直挺起身子一個勁兒的解釋。
康熙原本眼神往她袖口看的,硬生生的又挪到身上,盛貴人說的確實不錯,入冬之後她確實往上竄了不少。
人高了,身子開始抽苗,該鼓起來的地方鼓鼓囊囊的,加上身上的衣裳有些少,勒的腰細腿長,前.凸.後.翹。
康熙硬生生的看直了眼,半響才挪開。
轉過頭,咳嗽了一聲,目光對上那盛貴那截脖子,又問:「朕上次給你的珊瑚珠串還戴在身上嗎?」因為戴上去的過程太過於羞恥,過了半響盛貴人才回答。
她靠上前,輕輕嗯了一聲。
隨後沒等康熙撩她,就聽她道:「萬歲爺檢查檢查?」說這話的時候,不敢抬頭,可勾人的聲音又綿又軟。
康熙輕挑了挑眉,下一瞬就將人翻身壓在軟塌上,軟塌上撲了一層白狐狸毛,盛貴人整個人陷在上頭,一雙眼睛眨啊眨,巴掌大的小臉嬌嫩的比狐狸毛還要白上幾分。
這張臉生的實在是太美,康熙喟嘆一聲,人跟著壓上去。灼熱的掌心順著扣子往下,一路落在她的大腿上。
裙底,他掌心帶著溫度往下,順著指尖遊蕩一把抓住她的腳裸。
隔著一層布料,掌心下的肌膚滑嫩又細膩,盛貴人腳用了點力,想從他掌心挪開。卻惹來康熙一笑:「是戴在這兒嗎?」
盛貴人不敢睜眼,捂著臉輕輕的恩了一聲。
康熙面上帶著笑,不急不慢的脫了她的鞋,順著羅襪將褲腿往上擼,到腳腕的時候果然摸到那串珊瑚珠串。
「倒是夠乖。」他呢喃一聲,下一秒手指卻勾住那串珊瑚珠往上一拉。
輕輕地 ,在她腳脖子上往下一彈。
「呀——」盛貴人口中立馬驚呼一聲,他力氣用的小,倒是也不疼,但珠子打在腳腕上,傳來一陣酥麻。
她止不住又嗯哼了一聲,康熙的眸子瞬間暗沉下來。
漆黑的眼眸中欲.望翻滾,撐著雙手湊上去,水嫩勾人的唇瓣就在眼下,康熙低笑一聲彎下腰,掌心卻按在一個什麼東西上。
堅硬的?還劃了他的手。
他略帶疑惑的撐起,隨手一撈,瞧見一眼臉色就黑了。
只見那白紙黑字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五個大字——《夜襲寡婦村》。
軟塌上,盛貴人見他沒反應,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嚇得臉色慘白,連忙起身將書搶過去:「萬歲爺不要看。」
康熙看看空空的掌心,再看一眼盛貴人那羞的恨不得鑽進地面去的樣子,捻了捻手心。
「朕沒滿足你?」
盛貴人抬起頭,一張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訝:「我……這……萬歲爺……」她語無倫次,不知該說什麼。
卻見康熙板著臉,手指著她的背後:「那書上寫的什麼?」
「 啊?」盛貴人又愣了,這書上明明白白的五個字,萬歲爺何必要明知故問。抿了抿唇,低聲兒道:「窮書生與俏寡婦,恩……恩恩愛愛的故事。」
『嘖』康熙直起身,語氣悠悠道:「沒想到盛貴人喜歡這樣的……」他唇角一片平直,眼神毫無波瀾,下一刻卻彎下腰,打橫將人抱入懷中。
盛貴人嚇一跳,手中的書落在地上,康熙眼尖描了一眼,隨後顛了顛懷中的人,大步往床榻那走去,邊走還邊能聽見他爽朗的笑:「那李秀才低笑一聲,抱著懷中的美人,鑽進了芙蓉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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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萬歲爺昨個去了秀水苑,次日一大早就讓李德全送去了一斛珍珠,又因內務府的年關關了庫房從新整理,萬歲爺便從自己的私庫里讓人挑了好幾十匹料子,送去了秀水苑。
這養心殿的奴才們一茬一茬的,站了足足十幾個,賞賜都快將秀水苑給圍了起來。
宮中眾人嘖嘖出奇,這盛貴人受寵惠妃的臉面可掛不住,據說這幾日鍾粹宮中奴才們走路都不敢太大聲,唯恐惹了主子生氣。
惠妃坐在轎攆上,可謂是胸悶頭疼,李答應無用,勾不住萬歲爺,如今一個盛貴人倒是將她壓在原地不敢動作。
內務府的釘子已經被萬歲爺除了一個,眼下風頭正緊的時候她絲毫不敢在動,可如今臨近年關,宮中上下封賞恩賜這些都是要一層一層的把關。
主子給了好處,下頭的人才有膽子替她賣命,可如今壓制住了手腳,今年這個年她只怕是過得不順暢。
惠妃低聲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幾日風吹得太大了,頭一陣陣的泛疼。將身上的斗篷攏了攏,卻見一頓。
惠妃嚇一跳,差點兒從轎攆上摔下去,聞言抬起頭,一臉怒火:「怎麼回事?」抬著轎攆的小太監跪下來,顫聲兒道:「娘娘,前方有人。」
「娘娘,是個宮女。」惠妃順著眼神看過去,就見螽斯門下跪著一個人。
身側的宮女及時呵斥道:「是誰,敢攔惠妃娘娘的路?」朱門下,那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臉來,她五官平淡無奇,充其量不過是個清秀。
可抬起身,一雙眼睛裡暗沉的一眼瞧不見頭:「奴婢鳶尾,叩見惠妃娘娘。」惠妃半眯著眼睛,對上她的臉好長一會。
才撇開眼神淡淡道:「你可知攔下本宮的轎攆是大罪?」
那叫鳶尾的宮女卻像是絲毫不懼怕,平淡無奇的臉上扯出一絲笑,那笑危險又滲入:「奴婢今日來是給惠妃娘娘送禮,若是娘娘收了奴婢的禮,只怕不捨得治奴婢的罪了。」
「哦?」惠妃蔑視的低下頭。
那人垂下眼睛,往前磕了一個響頭:「奴婢要說的,是一樁欺君殺頭的大罪。」
「如今盛寵一時的盛貴人與太醫院的新貴葉太醫。」她抬頭,臉上掛著笑,沙啞的嗓音傳遍這宮牆之內:「兩人乃是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早已暗生情緒,私相授受。」
她說完,往前磕了一個頭:「不知這份大禮,惠妃娘娘可還滿意。」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m.. 新電腦版.. ,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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