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贊同嗎?白哉氣得牙痒痒,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贊同嗎?
誰知宏江自問自答:「其實你們贊不贊成都沒關係,實話和你們說了,英奈克斯是我見過空間能力最為卓越的破面,你們根本留不下我們。」
「雖然我現在沒什麼戰力,但我應該對藍染還是有點用的,藉助崩玉,我要恢復不是什麼難事。讓他給我個面子不動空座町,我想應該也比和你們在這囉嗦成功率要大。」
「喂,井上,你同意嗎?這群傢伙可是臉都不要了,身為死神本就應該守護人類,現在卻反而要犧牲人類保存自己。藍染那傢伙雖然也可惡,但他對付的是死神,和你們沒什麼關係,所以,跟著我干吧!」
「蝶,蝶冢先生,您別開玩笑了。」井上都快急死了,但偏偏宏江還在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真的有些過分。
「怎麼,你覺得我應該聽他們的話,準備好隨時放棄空座町?」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蝶冢先生。」井上織姬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肯定有能讓大家都不受傷的辦法,一定有的,對吧,蝶冢先生!」
井上充滿勇氣的聲音在破敗的虛夜宮中響起,這聲音不大,卻似乎久久都無法消散,一直在雙方耳中迴蕩。
卯之花沉默不語,涅繭利則是愣了下,低聲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不自量力,哪有那麼多兩全之法?」
誰知道這聲音還是傳到了宏江耳朵里,只見他指著人破口就大罵起來:「你看看人家,再瞧瞧你,百來歲的人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人類女孩勇敢!還大貴族,朽木家的家教第一條難道就是放棄嗎?啊!」
是的,話是涅繭利說的,但宏江卻是指著白哉的臉在罵,這讓高傲的他如何能忍受:「蝶冢!」
「閉嘴!你還好意思叫我的名字?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都不管,但我一直在履行的都是死神應該履行的職責!之前也是好言好語告訴你們,這場戰爭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誰知道,不是我把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是我自己太簡單了!你們是巴不得山老頭拉著藍染一起死,然後再由我親手毀掉空座町吧!」
卯之花嘆了口氣:「你說得太過分了,宏江。」
「敢想還怕人說嗎?!那我們就等著好了,我是打定主意了,我這個人最討厭被算計的感覺,所以,藍染只要能在這裡出現在我面前,我就和他合作。」
宏江雙手環抱,看上去有些小孩子氣地說道:「你們不都懼怕我要當什麼瀞靈廷支柱嗎?我和他合作,到時候別說瀞靈廷,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估計都行!」
「你這等於是在公然向我們宣戰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宏江瞥了眼白哉,「你不會覺得我是在和你開玩笑的吧?」
「那我們……」
「怎麼,看我戰力沒恢復想對我動手?」宏江不屑地打斷白哉的話,拍了拍手:「你們都出來吧!」
史塔克、赫利貝爾齊齊現身在宏江身邊,撒發出不善的靈壓,白哉下意識握緊刀柄,他能感覺到,這兩個破面不簡單。
「蝶冢大人是終於想通了嗎?」
略顯中性的聲音響起,還是歸刃狀態的薩爾阿波羅拖著仿佛一襲長裙的下半身,猶如一個貴婦緩緩走入雙方的視野。
「如果您真打算和藍染大人合作,倒省了我不少煩惱,至於您的傷勢,我想我應該有辦法的。」
宏江面色平靜,心裡卻一陣頭疼,我叫的是史塔克又不是你,你自己跑出來填什麼亂子!
他真的會和藍染合作嗎?當然不會了,說白了,這就是把白哉架在火上烤,宏江不相信這傢伙最後不服軟。
當然,戰後這傢伙肯定也會一五一十的把這件事報上去,但那時候戰爭勝利,一切順利的話,他已經是打敗藍染的英雄了。
除了責怪幾句,山老頭和四十六室拿他根本沒什麼辦法。
此刻乖乖聽話反而才是日後被掣肘的開始!
現在好了,薩爾阿波羅這一出來,順手把他也丟到火架子上去了,蝶冢大人?我和你很熟嗎?
即便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宏江現在表面都必須表現得很鎮定,非常鎮定。
「我最後怎麼決定和你沒有關係,薩爾阿波羅。從你背叛革命軍那天起,你就已經失去了我的信任,這一點哪怕我和藍染合作也不會發生改變。」
薩爾阿波羅明顯愣了一下,但隨之又釋然地笑了笑:「當然,但只要我還對您有用就行,無用之人再多信任都是枉然,不是嗎?」
宏江不再搭理薩爾阿波羅了,繼續盯著白哉:「怎麼,做好打算了,白哉?」
白哉內心很糾結,把宏江推向對立面,雖然他對這個人一向有意見,但也不至於抱有如此想法。
說實在的,他對宏江的態度和對夜一是一樣的,討厭是真,但原因在於,他覺得這兩人應該更嚴肅一些,更具表率力一點,而不是憎恨什麼。
其實,以白哉的心智也知道,宏江這只是在逼迫他,對方不想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創造的一切,不願意受他們這些人,尤其是在眼下這個關頭的『擺弄』。
而且說實話,山本和四十六室這個計劃在一開始他並不是很贊同,成功自然皆大歡喜,可用一場失敗或者慘勝去算計自己人,這令他心裡總不是滋味。
可能這個算計的對象換一個人他都會當場反對,可這個對象是蝶冢,恰恰是他最看不透的蝶冢。
就好像現在,能夠公然拿戰爭的立場來要挾他們,宏江是不穩定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四十六室並沒有說錯。
或者說,沒有人能夠看清宏江真正的想法,這也是需要在他身上施加諸多,能讓人覺得可以掌控他的枷鎖的原因。
他真的很糾結,很苦惱到底該如何選擇,難道他們死神只能保證一場慘勝嗎?在已經有蝶冢這個明顯可以和藍染對抗的人物的前提下,真的只能這麼卑微嗎?
就像宏江所說的,他們這個保底計劃真的還能自信的說,自己承擔起了身為死神的職責嗎?
這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