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來啦。」鍾圖才一踏進紫蘭軒燈火輝煌的前廳,一名穿著稍顯艷麗,且衣著方面相比真實歷史上這個時期女性穿著要暴露上一些的年輕女子就迎了上來,俏笑嫣然,語氣頗為熟落的說道。
這姿態,一看就是老司機。
「你認識我?」鍾圖正好也想體驗一下先秦時期所謂的青`樓楚館、越居女閭,笑呵呵的反問道。
至於口音的問題,鬼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和世界規則,清一水的普通話,既不見漢語的古今之別不說,就連地方性的方言話語和特有音色用詞都沒有,到是方便了鍾圖應對,不至於還要一邊那裡扯著,一邊用腦電波讀取之法讀取對方的淺層記憶。
「額……客官您看著眼生,不像是新鄭人。」那女子一愕,略有些尷尬的笑言道。
意思就好象她認識全新鄭的有錢人一樣。
見此,鍾圖遍也拿話繼續逗趣道「聽你這意思,你認識全新鄭的人?」
「那哪能啊。婢子就是一小小女子,怎麼可能認識全新鄭的人?換成大王還差不多。」再次被咽了一句的女子也差不多有些明白鍾圖的套路了——基本就是一個懟死人不償命,拿閒聊來叫針的閒人,不要深理就得了。
卻不成想,她那邊想略過,鍾圖卻是不準備放過她,繼續叫針道「那你怎麼說我不是新鄭人。」
「婢女就是那麼一說,客官您怎麼還認真起來了?」女子嗔怪一句,然後反客為主道「難不成是客官您不滿意婢女,想要換一個人來陪您?」
「你到是有點自知之明。」鍾圖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再次讓女子咽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憤恨,恨不得拿刀捅了鍾圖。
別說旁邊這女的沒那個膽量。因為按照鍾圖自己手中的資料已知,所謂的紫蘭軒就是一個情報機構,雖然裡面的女子都是紫蘭軒的老闆通過各種手段救助來的孤女、苦女,但都經過一定程度的精心調教,什麼察顏觀色,趨炎附勢,賣歌說笑,配酒娛樂的都會。
甚至不止如此,真要到了需要的時候,這些女子還會化身刺客,已自身為餌接近目標,然後在目標毫無察覺或是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就比如原著中的弄玉,就是這麼被送進大將軍姬無夜的府邸內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這個紫蘭軒就是鍾圖知道的那個紫蘭軒,這個世界就是鍾圖知道的那個世界,否則可就不一定了。
但是從目前觀察到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世界是那個世界的可能性高達99%,所以直接那麼認為也沒什麼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叫另一個姐妹來陪您。」女子表情僵硬了一瞬,重新轉回笑顏開口說道。
「可以。」鍾圖無所謂的點頭道。
然後女子就引領著鍾圖去了某個尚還空閒的包廂,將鍾圖丟在那裡,去叫別的姐妹來服侍他。
而且這個時間還很快,沒過多一會,就又有幾名女子挪步走進了包廂中,站成一排,供鍾圖挑選。
「就她和她吧,然後再弄些好酒好菜上來,錢到時少不了你們。」此時已經借著女子離開的空當完成了自己的布置的鐘圖隨便點了兩個挺符合他眼緣的女子,隨口吩咐道。
「是。小緣、小梅,好好招待客官。」
「是。」那兩名女子答應一聲,邁步走到了鍾圖身旁,在他左右兩邊坐了下來。
鍾圖笑著伸出手,將兩人抱在了懷裡。
「唔,就這麼呆著有些無趣,你……」
「客官可稱婢子小緣。」
「哦,小緣,再去通知一聲,叫個會彈琴的過來,我要聽琴。」
「好的。」
隨即,剛剛坐下的小緣便再次站起身,邁步離開了包廂。
「來,告訴本公子,你都會什麼?」鍾圖伸出手勾住小梅的下巴,笑呵呵的調笑道。
只是在無形間似無意似有意的透露了一個信息——他是公子。
在先秦這個社會,所謂的公子可不是隨唐以後那些王朝中,是個讀書人就能用的稱謂。而是代表著一定的身份——既非諸侯、士大夫、九卿之後不能用。
甚至再要求嚴格點,那就是非諸侯之後不可用,否則便是楷越,是要被論罪的。
估計眼前的小梅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時代會有人敢冒用這種稱呼。
而後又是一番嬉鬧,小緣去而復返,並帶回了鍾圖需要的琴姬。
非常另人意外。因為來得琴姬不是別人,正是紫蘭軒的頭號琴女——弄玉。
微微向鍾圖一禮,就在對面坐了下來,長琴落於桌上,素手輕撫,揍出了低沉而舒緩的音樂。
就整體節奏而言,並不如後世的流行音樂帶感,也不比所謂的十大古曲,經典古曲好聽,但出奇的卻讓人能夠靜下心來,感受到寧靜和舒緩,也不知道這是弄玉的本身之功,還是真正的古曲就有這種力量。
因此鍾圖原本的心思收斂了不少,閉著眼睛好好聆聽起來,連納米機器的擴散也沒多管。
是的,納米機器。別看鐘圖打一進來就是一副情商負表的懟人青年模樣,但在暗地裡他卻是沒有閒著,早就利用科技差將納米機器釋放了出去,覆蓋紫蘭軒,用以證明,這個紫蘭軒到底是不是自己所知的那個紫蘭軒。
但現在貌似是不用了。因為有著眼前的弄玉在,足以說明此紫蘭軒就是他所知的那個紫蘭軒了。
有著身份背景神秘的紫女坐鎮,裡面暗藏著鬼谷門徒衛莊,平日沒事韓王公子韓非甚至是張良都會光顧於此的那個紫蘭軒。
哪怕眼前的弄玉和資料上所記載的弄玉像貌方面有著不小的出入。
但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是二次元與三次元之間的差距,相貌會有差別也是理所當然。
就像魔劣世界、魯魯修世界、高達seed世界等,其主角的真實樣貌就和資料樣貌有著不小的差別,但氣質和身形卻更為明顯鮮明,足以讓人認定,此人就是資料上的那人。
琴聲幽幽,整個包廂徹底的靜默下來,甚至就連外界的雜音也好似被消音一樣,消隱不見,只餘下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