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27啦?!今年就進28歲啦?」
知道真相的陸離差點眼珠掉下來。》三江閣小說。.e.com》三江閣小說
怎麼他好好的高二學生祖國花朵忽然就變成28歲的老臘肉了?
可他面上卻並不能表現出異樣,以免被身邊人尤其是穆清發現不對勁,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情況,他自己都在用全身上下十萬個毛孔懵逼呢reads;。
要說這是穿越……可他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體裡啊,所在的世界也是和之前的一樣啊。
要說這是重生……只有老的重生回到年輕的時候,怎麼就他一下大了十二歲?!
如果說發現自己一晃神發現自己老了十二歲已經足夠離奇的話,接著,走進來給他補妝的化妝師讓他知道——
他,陸離,竟然成為明星了?還是和穆清並駕齊驅坐分江山的天王巨星?!
並且,他還和穆清形同陌路,聽化妝師的言外之意,自己對穆清有意見已經是圈內半公開的秘密了。
怎麼可能!他可是穆清的資深迷弟好嗎!現在你告訴我十二年後我和愛豆反目成仇?!
對這一切將信將疑的陸離直到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出錄影棚,當他看到場館外密匝匝的粉絲,就像一群興奮地圍著糖塊的螞蟻。
數量多到令人瞠目結舌的粉絲們尖叫著咆哮著,朝著他的方向仿佛瘋了一樣的喊叫:
「陸離——」
「啊啊啊啊啊陸離你最帥!」
「陸離陸離!我們愛你一輩子!」
真·高中生·陸離被這陣仗驚得呆住,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他就險些落入洶湧而至的粉絲群中被撕碎了,關鍵時刻,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牽住了他,迅速帶他脫離了人群。
在人群推搡擁擠的混亂時刻,陸離卻覺得有那麼一個須臾,時間變得緩慢了下來,只有他的時間在這一須臾緩慢了下來。
牽住他手的人將他護在身前,以自己的後背作為盾牌為他抵禦失去理智的人潮,陸離似乎靠到了他的胸膛,那溫暖結實的胸膛卻給了他烙鐵般的滾燙觸感。
陸離還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他還沒有抽過煙,分別不出生鮮菸葉和烤制菸絲,但他覺得不只是煙味,還有其餘若干種焦香味混合其中,並不濃烈,只是有些清苦。
陸離有些失神,抬起頭,正看到男人流暢有棱的下頜線,冷峻,堅肅。
——是穆清。
穆清低下頭,對他微微一笑。
至此,陸離兀然間驚醒。
這似乎真是個非比尋常的夢。大部分的夢境,在人剛甦醒的一瞬是會有些許的畫面片段殘留在記憶里,但很快,這些內容會隨著愈發努力地回憶而逝不可追地消散。
可剛剛那個夢境,每一個畫面都無比清晰。夢裡不知身是客,他透過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靈魂和他的身體,看到了他重生前的世界。
那個化妝間,確實是他重生前所在的地方。
而隨著理智的回籠,當反思過一遍自己當時的所思所想和心理特徵,結論不難猜出——
夢裡的那個陸離,是原本這個世界裡的自己,那個真正的比穆清小上十歲的十五歲的自己。
倒真是蝴蝶效應,晚出生十年這件事,似乎在兩個平行世界裡造就了兩個完全不同的自己。陸離相信靈魂的本質不會被外物變化,但部分性格特徵確實會受環境的影響。
所以這場所謂的重生,其實是平行世界中的兩個自己互換了靈魂?
是他在機緣巧合間通過夢境窺到了穿越到了平行世界中的另一個自己?還是……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夢境,是他白日的臆想在夜間上演了一場假面舞會?
畢竟……夢境裡最為清晰的,正是最後那一瞬,穆清俯首對他的微笑reads;。
重生這一世,他最大的變化應該就是「開竅」了,喜歡上了穆清的他,在知道喜歡是怎樣一種甜蜜與辛酸混雜的滋味後,他自然看懂了穆清的微笑,他像是一個獲得光明的之前卻不自知的瞎子,前所未有的,福至心靈醍醐灌頂一般,他看到了夢中的穆清看向自己時眼底的喜歡。
隨著這一點認識,霎時之間,重生前無數的回憶衝破了腦海深處的閘門,曾經那些被他做出了幼稚曲解的細節在他眼前歷歷在目,昭雪大白。
原來,那個他當了一輩子宿敵的人,卻並不如他所想也將他當做宿敵,他喜歡他。
上一世、那一世的穆清喜歡陸離。
那此一世、這一世的穆清呢,還喜歡他陸離嗎?
坐在床上的陸離立刻就呆不住了。
他拿出手機想給穆清打電話,卻鬼使神差地打開了簡訊和微信,想在無數的生日祝福中找到穆清的名字——
然而卻沒有。
他其實不必擔心的,自打他重生起,16歲、17歲的生日,穆清都有為他花心思,應當說是相當花心思,16歲生日的時候為他在紐約時代廣場包下了五塊巨幅廣告屏,17歲生日的時候更為他請動了國寶級玉石雕刻大師。
重新認識這三年,穆清對陸離,一直都很好,這點只要認識他們的人幾乎都有這樣的判斷。父母不止一次說過你要記得穆清對你的好以後有機會也要回報,安始說你抱上了穆清這條大腿直接在娛樂圈裡比別人少走了三分之二的路,蘇宸說穆清自從認識你後就忘了他這個基友了,myth組合的四個孩子尤其是穆北都多次談及對陸離與穆清私交甚篤的羨慕……
甚至不只在圈內,微博貼吧里他們倆的「目錄cp」粉數量龐大根深葉茂,一些營銷號在談及圈中的好基友時也總不忘談及他們這對「忘年交」……
但是,只是,如果穆清一直以來當做後輩或者朋友呢?
以他現在開了竅的現狀去回憶這三年他與穆清的種種交集,卻並不能發現穆清對他有任何越矩或曖昧的地方。雖然他之前一直是未成年的狀態,如果穆清做了什麼……有點奇怪,可什麼都沒做,只是像對後輩小友一樣對他好,卻讓他又覺得悵然。
窗外忽然響起一道驚雷。
那道雷聲仿佛就是鴻蒙初辟的第一聲雷,在剎那照耀的閃電光芒中,陸離仿佛被照了個通透,他前所未有地想清楚了一切。
不說你的靈魂本尊是條27、8歲的真漢子,身體現在也成年了,你還要什麼顧慮嗎,小孩子扭扭捏捏也就罷了,你現在連小孩子的身份都沒了,在扭捏捏捏就是娘了,gay也不能這么娘啊!
陸離二話不說就翻身起了床,胡亂套上衣褲,勉強控制住自己輕手輕腳路過父母的睡房,穿上鞋就打開了家門。
他甚至都沒穿襪子,也沒有帶鑰匙,明明聽到了打雷看到了閃電,也沒想到要帶傘。
不存在什麼理智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只想現在、立刻、馬上見到穆清。
然而他先見到的就是兜頭罩下的瓢潑大雨reads;。
在漆黑的夜裡,無窮無盡的雨點從天外萬箭齊發來到人間,在屋頂、樹葉、地面上敲敲打打,又像鞭子一樣不輕不重地斜斜抽在他身上。
陸離被這一聲聲敲打、一下下鞭笞觸動得愈發不得安寧。
他甚至還想直接衝進雨里,但畢竟知道太過愚蠢幼稚,想要回家拿把傘,一摸口袋才發現沒帶鑰匙。
陸離都被自己的愚蠢幼稚氣笑了,笑著笑著又覺暢快,索性大笑起來,高高興興走進雨里。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回去——」
唯有雨聲喧囂的夜裡,卻忽然有一道人聲直直向他刺來。那總是清冽平穩、此刻卻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那陳釀般迷人的聲音,那絕無僅有的……
穆清的聲音。
陸離蒙的擦一把落滿了雨水的臉,通過堪堪清晰的視線,看到了撐著一把傘疾步向他走來的頎長身影。
那人走到他身前,將他罩進雨傘里,連帶著冰冷的雨水,一時紛亂的雨聲也似乎被隔絕在雨傘之外了。
在須臾的寂靜中,陸離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那是比傘外的雨聲還要激烈紛亂多了的心跳聲,陸離甚至覺得那顆心臟像是一個瘋狂的越獄犯想要逃出胸腔。
「你傻了嗎,明知道下雨還往外沖?」
陸離抬起頭,透過的睫毛和猶滴著水的劉海,他看到了穆清深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唇角。
這似乎是穆清第一次……這麼疾言厲色地批評他?
陸離卻笑了起來,像在剛剛的夢裡一樣叫了聲「穆哥」,他反問道:
「你怎麼在這啊?」
穆清頓住了,一時沒有回答他,陸離卻沒錯過穆清眼底的那一絲晃動。
這似乎也是穆清第一次……被問住了,還有些失措?
有什麼在落滿了街道的雨里,在他的心尖上萌發了。
起初有一絲絲疼痛,但那情緒在破土而出的瞬間就瘋狂地成長,很快就長出了巨大的軀幹和無邊的枝葉,塞滿了他的整個胸腔,滿滿當當,沒有一絲空隙。
陸離控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他此刻什麼也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了,他踮起腳尖,一手摟住穆清的脖頸,一手扶住穆清的後腦,然後用他上沾著雨水的濕潤的唇落在了穆清的唇上。那柔軟的、溫熱的嘴唇。
天旋地轉。
不遺餘力向他抽來的雨線就像抽打一顆陀螺。現在他轉起來了,越轉越快,整個世界在他眼前旋轉。
心跳如鼓,擠滿了胸腔的厚重感情容不下一點縫隙,所有氧氣都被擠了出來,讓他無從呼吸。
面前近在咫尺穆清睜大了的眼眶中,那雙落了星辰般的眼眸里,那些星辰此刻向他俯衝而來,極致絢爛的光彩讓陸離徹底失神,在因為過度興奮身體無法的陸離就要向下栽倒的當口,一隻手穩穩扶住了他的後腰。就像這隻手每一次都能在他需要的時候穩穩扶住他一樣。
可是這一次,這隻手不僅扶住了他,還收緊了臂彎,讓他緊緊貼近了這隻手的主人。
夢幻般卻又分外清晰地。在最初的驚詫後,穆清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他陸離和穆清,就像一對瘋狂的戀人,在無邊無際的雨夜裡,在空無他人的街道上,濃烈地激吻,用唇舌當武器,攫取彼此的呼吸reads;。
像是一個短暫的須臾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他和他終於分離開唇齒的糾纏。
此刻的陸離自己看不見,他臉頰甚至連著耳朵脖頸都是通紅,仿佛飲下了無窮烈酒。
他此刻的樣子就像重生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在穆家的地下私人弓道場,他回過頭看向穆清,通紅的臉像苦熬的楓葉般飽脹著血色;甚至連劉海也同樣濕透,海藻一般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然而劉海下的這雙眼卻亮極,讓人想到詩篇中的種種意象,譬如漆黑夜幕中的啟明星,淒清寒江上的漁燈,或者箐箐原野里的篝火。
穆清看著這樣的陸離,在他開口前,先聽到陸離說:「你應該有開車過來吧,我出門沒帶鑰匙,先去你車上吧。」
因為剛剛結束激吻,陸離的嘴唇是腫脹而殷紅的,翕動之間只覺靡靡,穆清差點沒聽清陸離說了什麼。
兩人上了車,終於把寒冷的空氣和濕冷的雨都隔絕在外,穆清立刻打開了車內的空調,然後側頭靜靜看著陸離在脫衣。此刻一個紳士應該避開視線,可穆清此刻並不想當紳士。
剛成年的男孩將濕透的衣衫一件件脫離身體,動作有些急切,卻依舊是賞心悅目的,畢竟……陸離,他的陸離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好看。
看,清晰精緻的鎖骨,白皙結實的胸膛,布著精悍肌肉的腹部,一具年輕、有力、修長、健美的絕好。
天知道穆清要以怎樣的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起明顯的反應。
可等到陸離將深藍的牛仔褲也脫了下來,露出兩天結實修長的赤-裸長腿,只剩下一條堪堪包裹住襠部的內褲時,即使是穆清也淡定不住了。
「還看什麼,脫呀!」紅著臉的少年瞪了他一眼,粗聲粗氣地命令道,生澀卻又強勢。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別磨磨唧唧的。」依舊是粗聲粗氣的,掩蓋住了聲音里的緊張。
說實話,這真和穆清設想的劇本不一樣的。
他以為他會是主動的那一個,他會步步為營、徐徐設誘,他會是最耐心的獵人、最迷人的惡棍、最卑劣的背德者,他會一點點將男孩吸引,然後品嘗他,使他沉淪,最終用寵愛永遠地禁錮他。
而他以為的漫長征途,卻在此刻直接凌空飛躍到終點。
不過,不愧是陸離、他的陸離呢,永遠會給他驚喜不是嗎?
過程甜蜜又激烈,還有不少掙扎——關於主導者身份的爭奪,也不知道是因為到底年輕還是偶然狀態不好,陸離很快就敗下陣來。
當陸離無力地癱倒在後座上,他一雙閃爍著灼灼光芒的眼珠狠狠瞪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儘管一看到男人精悍美好的就渾身發燙心猿意馬,可他的嘴裡還是控訴了出聲:
「——本王不服!」
高級版陸離牌彈幕機已經進入辣眼又羞羞也要強勢圍觀模式,順帶也敬業地不忘工作:
本!王!不!服!
混蛋!果然還是宿敵啊!本王只是一時不慎,下次,呸,下次本王會贏回來的!
聽到陸離充滿不甘的戰敗宣言,穆清卻是將臉頰貼到陸離的耳側reads;。
下一刻,陸離就感到有滾燙卻柔軟的碰到了自己的耳垂……那是穆清的舌尖。
極盡曖昧的,那舌尖摩挲、描摹、舔舐著自己的耳廓和耳垂,炙熱的鼻息湧進自己的耳道,低沉迷人的情話更是最好的春-藥——
「那麼,我的王,我這就要占有你了。」
餘音未落,陸離原本覺得自己漫漶開來飄蕩在車廂里的靈魂立刻被猛然攫住,拖回到身體裡,去承受那前所未有的極致觸感。
是征服,是占有,是分享,是供奉。
這一瞬甚至超脫愉悅與痛苦之外,還有種崇高的儀式感。仿佛他兜兜轉轉兩個輪迴,漫長旅程的終點就在這裡,去體驗、服膺此時此刻。他們合二為一。
整個世界坍縮到這剩這個狹窄悶熱的車廂,可他卻在這找到了自己的命運。
胸腔里撐滿了的亭亭如蓋仿佛在水乳-交融中攫取到了無窮的養分,進一步地成長,現在不只是下-體的撕裂感,連同胸膛都密匝匝地被遮蔽在甜蜜與痛苦中,陸離被刺激地落了淚。
很快,器官占據在他身體裡征伐的男人吻去了他眼角的淚水,還一邊含笑著說道:
「還自稱為王呢,又是壽星,怎麼還哭了。」
「阿離,生日快樂呀。」
他叫他阿離,他終於能這樣叫他。
濃烈的快感、羞恥感與幸福感折磨得陸離丟盔棄甲,嘴上卻絕不肯示弱:「你個老流氓!」
這下終於受了懲罰,穆清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卻又一天天舔舐著自己烙下的咬痕,又是這樣,夾雜著疼痛的快感似乎比純粹的快感更讓人瘋狂。
「可是是你先勾引我這個老流氓的啊。」
「閉嘴!」
「別咬嘴唇,你可以咬回來的。」
「閉嘴!!」
「阿離,看著我,害羞的話看我臉就行,不用往下看。」
「閉嘴!!!唔——」
一下用力的衝擊讓陸離差點七零八落,陸離猛地瞪向罪魁禍首,撐起身體卻剛好迎來禍首不同於下半身激烈動作的格外溫柔的吻。
媽的!這個表里不一人格分裂的衣冠禽獸!
「阿離,我喜歡你。」
伴隨著溫柔的吻,穆清將告白徑直從纏連的唇齒間送進對方的心裡。
隨著這句告白,在快感的牢牢的牽引下,陸離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像只風箏又飄了起來。
世界坍縮成一點,重新又膨脹開來。陸離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飄出了車頂,沐浴在雨水中,升上萬丈高空,達到天堂。
「——哼。」
本王……就服這一次。
「我也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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