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蘇清玉輕撫瑤琴,叮咚錚鏘的琴聲不斷響起來,十分悅耳優雅。
一會,唐夢雨將洞簫舉到嘴邊,立刻有柔和的簫聲夾入琴韻之中。古琴的琴音和平中正,夾著清幽好聽的洞簫聲,更是動人,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如同仙音繚繞,讓人如痴如醉。
實在是太好聽了!舞台下的眾人臉上都露出迷醉的神色。
只聽到琴音漸漸的高亢清越起來,洞簫聲卻慢慢的低沉下去,但簫聲細微不斷,有如春天裡的細雨遊絲,隨風飄蕩,連綿不絕,一曲「笑傲江湖」更加的盪氣迴腸。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到了洪瑞的身上。
只見他手指輕撫劍柄,錚地一聲,劍出鞘。耀眼的舞檯燈光下,劍如水。持劍之人清姿卓然,溫潤如玉,也只有蘇清玉和唐夢雨這樣的絕色女子才能在洪瑞面前不會自慚形穢。
劍若寒霜,劍氣如芒,力貫長虹,一道銀輝環饒著洪瑞周身自在遊走,如驚鴻,如游龍。
衣袂無風鼓盪,瀟灑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仿若這琴聲,洞簫聲,還有這般神奇的舞劍,人間不可得,仙界難得幾回見。
包括黎正浩在內,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噌!」
忽然一陣劍鳴,原來是洪瑞輕彈劍鋒,一股濃烈的殺伐之氣升騰起來!
原本清越悠揚的琴聲和簫聲,陡然一變,一連串讓人汗毛倒豎,充滿肅殺之氣的音律,在空氣中迴蕩。
一曲瀟灑倜儻的笑傲江湖居然演奏出來一股強烈的肅殺之氣。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身佩寒光劍,一怒即殺人。」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千百萬,即為雄中雄!」
……
洪瑞驟然放聲高歌,聲震虛空,手中一柄普普通通的表演用劍,如同一條五爪銀龍,神出鬼沒,張牙舞爪,飛舞盤旋著,只見劍光,不見人影。
現在的洪瑞,如天帝凌塵,無敵天下,誰與爭鋒!
錚錚入耳的琴聲和深入骨髓的洞簫聲,飽含男子漢的不屈之氣,是男人就要誓不低頭,可以玉石俱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哪怕與天下為敵,哪怕殺戮無數。
舞台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熱血沸騰,心潮澎湃,難以抑制的興奮。
舞台上的黎正浩,臉色慘白,突然感到一股劍意如同密密麻麻的鋼針刺進自己的身體,劇痛無比,差點控制不住的叫出聲來。
洪瑞眼神一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黎正浩立刻渾身僵硬,就像一塊死硬的木頭。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鏗鏘的琴音竟然接連發出金戈交鳴之聲,洞簫聲宛如虎嘯龍吟,劍氣可吞萬里山河。
黎正浩臉色蒼白,渾身雞皮疙瘩豎起來,額頭上,臉上,豆粒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身體抖得像篩糠。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洪瑞吟唱完最後一句,手中劍一抖,「咔嚓!」一聲響,好好的一柄劍斷成了好幾截,掉落在地。
蘇清玉和唐夢雨的額頭上都冒出來細密的汗珠,如釋重負,剛才這一曲為了配合洪瑞,耗費了她們不少精力。
洪瑞長身而立,挺立如槍,雍容高貴的氣質顯露,猶如帝王再世。
黎正浩則臉露驚容,畏畏縮縮的退到舞台的邊緣,結果不小心一腳踏空,摔下擂台,猶如沐猴而冠的跳樑小丑。
雖然表演已經結束,但是全場依舊十分安靜,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那大氣磅礴,激昂振奮的意境之中,真是霸凌天下,無與倫比!
一曲霸氣縱橫版的「笑傲江湖」,配上如此引人入勝的劍舞,已經把前面所有的節目秒成了渣渣。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全場爆發出來雷鳴般的掌聲,山呼海嘯般的叫好。
所有人都被洪瑞的表演徹底征服,不管先前是嫉妒,還是羨慕洪瑞的人,此刻都是真心實意地站起為他鼓掌喝彩。這番琴簫劍舞的節目,絕了,絕對是這場晚會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黎少!黎少!」
幾個跟著黎正浩的保鏢已經衝過來過去,將臉色慘白的黎正浩扶了起來。
「噗!」黎正浩噴出一口血來,「快,快送我去醫院。」
「哼!黎家?自作自受!」洪瑞看了匆匆而逃的黎正浩一眼,冷笑。
剛才,他只是讓黎正浩承受了他一絲絲劍意而已,只是想警告他一下,否則黎正浩就要當場變成碎屍塊,橫死於當場。
不過,這一絲劍意也夠他在醫院住個十天八天的了。
這時的蘇清玉和唐夢雨兩位女神到了洪瑞身邊,一左一右,美目流轉,眼神中滿是仰慕和崇拜,靜靜地注視著他,久久都不願意移開視線。
「呵呵……」洪瑞微微一笑,準備牽著兩位美女的手走下台去,結果一回頭看到金館長也眨著一雙魚泡眼,痴痴的望著他,立刻心頭一陣惡寒反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立馬飛起一腳。
「砰!」
一腳踹在金館長肚子上,他哎呦一聲,然後飛了起來,高高的飛躍過人群,摔了個平沙落雁,屁股落地式。
……
此時此刻的洪瑞並不知道,在遠離滬海市百里之外的海上,有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正在駛向滬海市。
這艘遊輪的船身上刻畫著一座栩栩如生的大型島嶼,上面綠植滿島,雲遮霧繞,好一副人間仙境的樣子。圖案的不顯眼處,刻著一個「仙」字,這是來自傳說中神秘仙島的一艘船。
「龍長老,離滬海市還有五十海里,我們的船不能再往前面開了,如果再往前面開,很容易被華夏的海警盤查詢問。現在是不是放快艇送您過去?」
船長恭恭敬敬的問船頭的一個中年道人。
這個中年道人身穿八卦水火道衣,凌立船頭,手捧拂塵,任憑海浪怎麼洶湧,船怎麼顛簸。
他總是屹立如槍,身形紋絲不動,好像是一顆大鐵釘就這麼釘在船上。
船長和船員們大氣都不敢喘,敬畏的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