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了,世子爺不用感謝的。愛字閣 m.aizige.com」牧瑩寶笑著對他說到。
誰說要謝你了?你哪隻眼睛看出本世子是打算跟你道謝了?薛文宇無語的看著牧瑩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她這麼一出,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就會傳開,不止江湖上就是整個延國都會傳開,他,薛文宇薛世子,是一位比江湖黑道的還下三濫的傢伙。
整個傳言一旦蔓延開,就算他再冤枉,以後再怎麼解釋都沒辦法改變了。
薛文宇看著繼續積極給受傷的包紮的這個女子,心裡無比的悲哀!
原本覺得,自己被皇上傷了心,被小人給算計了。
卻根本沒想到,皇上和那些小人帶給他的傷害,跟這位所給與的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事兒!
真正毀掉他薛文宇的,是眼前這位目光清澈純真、笑面如桃花的女子!
難道那些和尚道士所說的因果報應真的存在?自己前世對她做過什麼很不好的事?所以這輩子她來報仇討債的?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還真是活該,她要和離書早點給她不就沒這些破事兒了麼!
這樣一個禍害,竟然還不肯撒手,還說要好好的折磨她,教訓她!
結果呢,看看這幾年裡,她活得是多麼自在開心,而自己呢,才是備受折磨的那一個啊!
薛文宇痛苦的閉了眼,自我檢討著。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輝哥探出頭膽怯的看過來。
對了,還有這個臭小子!
薛文宇抬腳就走了過去;「行啊,長本事了,連為父都瞞著?」
「母親說,孩兒身邊的人太複雜,說為了預防萬一,所以……」輝哥看著父親陰沉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你連自己的父親都信不過,都要瞞著?」薛文宇依舊冷冷的問。
「孩兒錯了,還請父親責罰。」輝哥跳下馬車,跪了下來。
薛文宇還沒等讓他趕緊起來呢,就見不遠處一人影氣勢洶洶的飛奔而來。
走到輝哥身邊,把孩子拽了起來;「幹什麼啊,孩子犯什麼錯了,讓他跪?就算他哪做錯了,好好的跟他說不行麼?跪跪跪,你這麼喜歡被人跪著,趕緊蹬腿閉眼上西天得了,那樣你的手下們都會跪下來祭拜你的。」
「母親。」輝哥嚇得小聲喊著,拽著她的袖子。
「有我在呢,你不用怕他,慣得他。」牧瑩寶看見孩子驚恐的樣子,就心疼。
「你這種女人,怎麼配做他的母親,我的妻?」薛文宇原本就惱火,現在火更大。
牧瑩寶不屑的撇撇嘴;「配不配的各人各有不同的標準,輝哥認可我,肯喊我一聲母親,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至於配不配做你的妻?那牧錦依倒是配的,可惜人家不鳥你啊。
你也別老揪著當年我替嫁的短處說事兒,若不是我仗義頂上去,說不定你成親那天,花轎是空著回去的,別說面子了就是里子都丟光了。」
「呵呵,照你這麼說,你還是我薛文宇的大恩人了?」薛文宇被氣笑了。
「是啊,可惜某個狼心狗肺的不知道感恩啊。」牧瑩寶拉著長音,陰陽怪調的說到。
薛文宇拳頭握了握;「你居然唆使孩子用毒箭,你究竟安的什麼心啊,是存心想帶壞他麼?」
牧瑩寶一聽,立馬嚴肅起來看向他;「薛文宇,你別亂扣帽子好不好?我們用毒箭又怎麼了?跟敵人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啊?他們是有道德的人,會為了錢財謀害別人性命?
薛文宇我告訴,我牧瑩寶這兩輩子最恨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滿嘴的仁義道德,死心眼的,是,做人是要仁義道德,這是美德。
但是你得分清楚對誰吧?就剛剛那些攔路的,你覺得他們是無緣無故恰巧在這跟咱偶遇的麼?
是的話,相見都是緣分,彼此打聲招呼,以禮相待我也無話可說。
可是,明知道人家大半夜守在這,就是為了要咱性命的,居然還要跟他們講什麼的道義?
嗨你們好,干神馬的啊?哦,收人錢財買我等性命的啊,那好,來,咱開始吧。」牧瑩寶連說帶比劃的。
一旁的輝哥聽著氣氛又被母親帶偏了,根本不敢看父親的表情,使勁的低頭。
陶清源一開始離得有點遠,可是見倆人嗆起來了,怕薛文宇動怒動手丫頭吃虧,趕緊的過來。
不成想過來聽到牧瑩寶後面連說帶比劃的話,老頭咬緊老牙,使勁的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而薛文宇的一些手下,聽了牧瑩寶的話,卻都陷入沉思中。
是啊,跟那種人,根本就沒必要講什麼規矩道義的。
講的話,就是吃虧付出沒有意義的代價。
「我跟你說,我這人的行事風格呢,看中的是結果。是用毒了怎麼著?現在是咱們站著還能呼吸這新鮮的空氣,他們呢是一具死屍,這就是對咱們來說,好的結果。
如果不用毒,單靠你們一身武藝硬拼,即便現在輝哥沒事,跟你這麼久的這些手下,你覺得還有幾個能活著站在這?
所以我很想問問你啊,你覺得被旁人夸一句你們是仁義之人有意義呢?還是,你在意的人還完好的活著有意義?
人活著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幹嘛那麼在意一些虛有的名聲呢?
哎,都說你薛世子是文武全能,智勇雙全的,可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根本沒活明白呢。」牧瑩寶說到最後,很是惋惜的嘆口氣,摟著輝哥的肩膀往一旁走去。
「你若是覺得不屑與我這種人為伍,覺得我讓你們的名聲受辱,我們可以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牧瑩寶頭也沒回的補充了一句。
非常時期,她是想儘自己所能做的,幫他們一起保護輝哥,可是這位不但不領情,反而還指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