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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不知退學具體原因,便給增教授打電話去詢問,增教授對蘇杭如那邊直言,沈韞已經有許久沒去學校上課了,其餘學生都可以,唯獨沈韞是不該有這樣的做法的,增教授的意思,沈韞狀態不太對,讓他退學在家休息,什麼時候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再什麼時候重新入學,按照他現在這樣一幅面貌繼續下去,也不過是繼續毀了自己而已,那就沒必要了。
增教授這邊的這番言語,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沈韞著想。
沈家這一頭,對於增教授的話,竟然是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蘇杭如出院後,沈韞雖然未怎麼常回家了,但還是會經常家裡聯繫的,他們未料到沈韞竟有許久未去學校上過課了。
沈家對增教授這方面的決定,竟然沒有絲毫的異議。
蘇杭茹對增教授說:「我知道了,謝謝您了,增教授。」
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在蘇杭如掛斷電話後,老太太和蘇杭如其餘弟媳都在詢問:「怎麼樣?沈韞的教授怎麼說的?」
蘇杭如對弟媳們說:「說是沈韞許久未去學校上課了。」
老太太和沈家其餘媳婦,都是未再說話。
沈韞這幾年的變化,她們雖未在家,可是也有所耳聞的,被學校退學這件事,可真不是什麼好光彩的事情。
當初的沈韞是如此的星光熠熠了,而如今。
終究是失望的嘆息。
蘇杭如反而卻很平靜,這時蘇杭如牽住一旁安夏的手說:「走吧,跟我去找沈韞。」
蘇杭如這段時間在家休養,安夏受向青霜的叮囑,都是每天來看望蘇杭如的,而今天她也恰好在。
蘇杭如拉起安夏的手,安夏愣怔了幾秒,她說:「您的身體、」
蘇杭如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拉著安夏出門,老太太和蘇杭如的弟媳都要阻攔,畢竟現在的蘇杭如是最不適合動氣的,若是見到沈韞,動氣就必然的,這多傷身啊!
老太太著急死了,去攔著蘇杭如,說是這件事情打個電話讓沈韞的二伯沈旭東回來處理便成了,讓她在家好好休息。
蘇杭如卻對老太太說:「婆婆,我不會動氣的,我也不會生氣,退學了就退學了,我只是去找沈韞,您放心吧,。我心裡會有個分寸,而且,有安夏陪著我呢。」
老太太看著安夏,她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
蘇杭如便帶著安夏出了門,上了車。
車子走了一段路後,蘇杭如不斷拿著手機給沈韞電話,好在沈韞接了,他聲音在電話內聽著充滿了疲憊,他喚了聲:「母親。」
蘇杭如暫時未同他他退學的事情,只是問沈韞:「你現在在哪了呢,沈韞。」
語氣不含一點怒氣,充滿了平靜。
沈韞說:「在家呢,今天沒什麼課。」
蘇杭如說:「最近怎麼樣。」
沈韞說:「挺好的。」
他又問蘇杭如:「您呢。」
蘇杭如說:「我最近也沒什麼問題。」
沈韞說:「那就好。」
他還叮囑了蘇杭如幾句,聽上去倒真是一切正常,聽不出有什麼不對的。
蘇杭如也不說要去找他,像是和平時一般給他一個電話詢問他境況而已,她說:「行了,既然你今天沒什麼課,那你就在好好在家休息吧。」
沈韞說:「嗯,好的。」
沈韞等蘇杭如先掛電話,蘇杭如掛斷了。
之後車子朝前行駛著。
等到達沈韞公寓,蘇杭如帶著安夏,也沒有驚動沈韞,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到達裡頭,竟然是一屋子的嗆人的煙味,蘇杭如咳嗽著,安夏立馬問了句:「您沒事吧?」
蘇杭如忙說:「沒事。」
她繼續朝前走。
茶几上一堆的菸蒂,窗簾是緊閉的。
蘇杭如直接朝臥室走去,沈韞在浴室里洗澡。
蘇杭如也不驚動他,帶著安夏出來,兩人在客廳里坐著。
而沈韞洗完澡出來,也沒料到屋內進來人了,他拿著浴巾擦著頭髮,從臥室內走了出來,可是一出門便看到了兩個人坐在那,他所有動作全都停住。
蘇杭如和安夏一起看向他,沈韞手上的浴巾從他中脫落,他頭髮在滴著水。
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未出過門了,眼睛是紅腫的,臉色不是太好,有點發黃,全身上下,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萎靡。
蘇杭如從沙發上起身看到他那一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甚至有流淚的衝動,可是她忍住了,她只是平靜的對他說:「媽媽接你回家吃飯。」
沈韞輕輕嗯了聲,聲音並不大。
蘇杭如對沈韞說:「那我先去樓下等你,司機在等著。」
沈韞再次嗯了一聲。
蘇杭如對安夏說:「安夏,你在這等著沈韞。」
安夏點頭。
蘇杭如便出了房間,去了外頭,到達外頭,蘇杭如便在那哭著,雖然哭聲很細小,可足夠屋內的人聽見,沈韞有些遲鈍的看著門口。
安夏也看著。
沒一會兒哭聲消失,蘇杭如進了電梯。
剩下安夏和沈韞在公寓內,安夏收回視線,看向沈韞。
沈韞說:「我去換件衣服。
安夏說:「那我在這等你。」
沈韞未說話,轉身進了臥室去換衣服。
沒多久,沈韞出來了。
他對安夏說:「走吧。」
兩人便朝公寓外走,之後到達樓下,沈韞和安夏上了車,車子便載著回了老宅。
回到老宅,那邊已經準備好午飯了,蘇杭如提前吩咐家裡準備的,一家人全都坐在餐桌上沉默著,不發一言,老太太也罕見的沒有說話。
這時,蘇杭如對沈韞說:「沈韞。」蘇杭如再次拿出匹茲堡的入學通知書,她說:「你應該知道自己被退學的事吧。」
沈韞嗯了一聲,再也未有別的話。
蘇杭如說:「既然被退學,你不想待在a大,那你就去匹茲堡。」
沈韞卻沉默著,未有應答。
而蘇杭如更像是一種通知,並不是商量,她說:「吃飯吧。」
大家聽到蘇杭如這句話,才各自拿起筷子,安夏也隨著拿起。
這頓飯吃完,安夏一直在沈家待到晚上才離去,而等她走後,祖母將沈韞喊進了自己房間。
沈韞進去的時候,祖母正在窗口修剪著花草,祖母聽到了動靜,便回頭看向門口的沈韞,她笑著說:「小韞,你進來吧。」
沈韞走了進去,走到我老太太旁邊,老太太倒是未因為沈韞進來,而停止手上的動作,繼續在那修剪著,她修剪的是一盆精心呵護的秋菊。
沈韞在一旁看著。
老太太主動詢問:「沈韞,你媽媽的提議,你決定的怎麼樣。」
沈韞依舊是沉默的,對於這件事情。
老太太怎麼會不清楚他的想法呢,他還沒死心而已。
老太太剪下一根乾枯掉的秋菊枝丫,她說:「沈韞,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意義是什麼?那就是給予對方陽光,而不是兩人一起遮蔽掉陽光,如果連你都跟著一起遮蔽,這段感情註定就會死亡,包括你們自己本身,奶奶希望你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呢?奶奶希望你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沈韞,你應該成為那樣的人,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讓所有人都失望,你知道,祖母是一直都最支持你的人,也是最理解你的人,可是走到現在,沈韞,祖母也對你失望了。」
老太太眉間藏著憂愁看著沈韞:「你拯救不了那個孩子的,你甚至把自己都拉下了水,沈韞,這是你的初衷嗎?」
沈韞漸漸垂下眸,看著祖母手上修剪下來的花草。
老太太說:「這不是你的初衷,那麼你就更應該成為一個向上的人,你別忘記,你還有父母,你的母親花費了多少心血培養你到現在,可如今,她幾十年的心血,就這樣沒了,你知道她心裡會有多痛嗎?」
老太太嘆氣:「她若是還是不喜歡你,那就放棄吧,沈韞。」
沈韞的手收緊。
祖母也不逼著沈韞現在要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她知道,他終究有一天會自己想明白的。
喜歡從來都不是隨著對方下地獄,而是共赴陽光。
這也是當初老太太為什麼同意沈韞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可如今她才發現,她想錯了,沈韞太喜歡那個女孩子了,喜歡到根本不是改變對方,反而是奉陪式的縱容。
那麼他的方向就徹底的錯了。
祖母的話也不過是點到為止,後頭也沒再說這方面的問題。
晚上沈韞沒有住這裡,可能他目前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自己的家人,沈韞回了公寓,可是走到公寓門口,安夏從沈家離開,並沒有回去,她一直在這等著沈韞。
沈韞看到安夏,他停住看著她。
安夏朝他笑著。
沈韞沙啞著嗓音說:「你沒回去嗎。」
安夏說:「我等你。」
沈韞沒說話,只是過去開門,他走了進去,安夏進去跟著。
兩人到達裡頭,安夏便說:「沈韞,我們一起去匹茲堡吧。」
沈韞沒有回頭,也沒有應答,只是朝窗戶處走。
安夏又說:「沈韞!你沒有答應是因為你對她還心存幻想嗎?你醒醒好不好,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
沈韞拉窗簾的手停住。
安夏在他身後哭泣著:「她要和程凱訂婚了你知道嗎?」
沈韞回頭看向安夏。
安夏抽泣著:「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現在她目的達到了,可是你呢?沈韞,你為了她失去了多少東西,可她對你有一點動容和喜歡嗎?沒有!她只是拿你在傷害我而已,現在你看我們變成了什麼樣,沈韞,這就是你要的嗎?」
沈韞的手從窗簾上緩緩往下落著,安夏沖了過去抱住沈韞哭著說:「沈韞,讓一切都回到以前吧,你忘了你的理想,你的一切了嗎?」
安夏抬頭對沈韞說:「我們走吧,離開這裡,我不想再看你這樣下去了,你的家人也不想看你如此下去,我求求你了。」
沈韞的身子順著玻璃窗滑落,而安夏抱著他也隨著他一起滑落,坐在地下。
她在他懷裡,大聲哭泣著。
而沈韞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其中的某一句話,已經奪去了沈韞靈魂。
他最後一點希望,也就此破滅了。
沒多久,沈韞便去學校辦了退學的事情,退的悄無聲息,可是就算是悄無聲息,依舊是轟動全校。
知道的太快了,沈韞剛辦完退學手續,整個a校的人全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東子和薛棋始料未及。
東子之前以為這麼多天,事情過去了,增教授那邊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可沒想到,直接便是退學!
那沈韞該怎麼辦?
東子去打沈韞的電話,問具體情況,可打過去,他的手機依舊是沒人接聽,東子又立馬打到沈家,等打到沈家那邊,沈家對東子說,沈韞退學的原因,是因為沈韞要去匹茲堡讀醫科了。
其餘的沈家未再多說,只說了這樣的一方問題。
原來沈韞退學的原因,是要去匹茲堡讀醫科啊。
東子聽了,久久的未說話,可是又過了一會兒,他想,挺好的,這樣可能更適合沈韞。
嗯,也許真的更適合沈韞。
東子說:「那他在家嗎?」
沈家的傭人說:「在家的,他這段時間都在老宅這邊。」
東子說:「那我們倒時候來找他。」
傭人說:「好的,我會通知沈韞的。」
東子和傭人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他對一旁的薛棋說:「沈韞退學是因為要去匹茲堡留學。」
薛棋也和東子一樣驚訝,可是很快,她反應過來,竟然由衷的說了一句:「挺好的。」
東子說:「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擔心他去匹茲堡嗎?」
薛棋說:「現在不一樣了,我希望他去匹茲堡。」
東子沒再說話。
星期六的那天,東子和薛棋一起去了沈家那邊,東子和薛棋是沈韞的朋友,蘇杭如倒是挺喜歡兩人的,熱情招呼著他們。
東子和薛棋是特地來看沈韞的,蘇杭如便同他們說:「沈韞在自己房間,你們進去找他吧。」
蘇杭如和薛棋說了兩句,便一同去了沈韞的房間。
沈韞正好從房間內出來,看到東子和薛棋,他還沒來得及有反應,東子便沖了上去,抱住沈韞說:「沈韞,你太不講義氣了!要去匹茲堡的事情怎麼也不同我們吱一聲?你就打算怎樣不聲不響去嗎?你拿我們當朋友嗎?!」
沈韞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他將東子從身上推開說:「正想跟你們說,不過沒來來得及,沒想到你們知道這麼快。」
東子臉上依舊帶著責怪,可嘴裡卻問著:「那你什麼時候過去?」
沈韞說:「還在辦手續。」
東子說:「突然之間怎麼要去匹茲堡了?」
其實東子隱約能夠猜到是因為什麼,可是他還是問了句。
沈韞說:「匹茲堡我以前的理想學校而已。」
是的,以前沈韞想去的學校是匹茲堡,不過可能因為顧及家人,他選擇了a大,如今要去理想學校了,確實也是件好事。
東子羨慕又嫉妒恨啊,他說:「帶上我一起吧。」
沈韞笑著說:「好啊,一起,我是沒任何意見的。」
沈韞說完,便看向薛棋,薛棋也看著沈韞,沈韞對薛棋的第一句話便是;「對不起。」
大概是為了那天的事情同薛棋道歉吧。
薛棋倒是並不在意,她說:「沒關係,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沈韞說:「嗯,那就好。」
見都站在門口,沈韞對東子和薛棋說:「走吧,進屋說。」
沈韞最先轉身走了進去,東子和薛棋一同隨著。
學校都在傳沈韞退學的事情,琳琳自然是也聽見了,她聽到風聲後,立馬往宿舍樓上跑,她一口氣跑到寢室同安夷大叫著說:「安夷!安夷!沈韞學長被退學了!」
安夷正在拿糖,聽到琳琳的話,她朝琳琳看去,她語氣平淡的哦了句,表情甚至算的上莫不關心,她便將繼續撕著糖果包裝,將果糖從包裝內拿了出來,塞在嘴裡,她在那吃著。
琳琳又說:「聽學校那邊說沈韞學長要去匹茲堡留學。」
安夷再次看向琳琳,這次連應答都沒有,躺回了床上,然後抱了一個娃娃在懷裡。
沈韞那邊已經逐漸準備了,簽證,留學的一切。
安夷和程凱訂婚的事宜,也被提上了日程。
安夷在學校待了半個月,回去了一趟,而她回去的那天,許多傭人在給安夏收拾房間。
安夷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朝樓上走,這時江媽媽正好從樓上下來,一看到安夷,便喚了句:「安夷。」
安夷抬頭看向安夏的房間,她問:「為什麼要收東西?」
江媽媽看著安夷,她回安夷:「安夏還有半個月要去國外了。」
安夷收回視線看向江媽媽。
江媽媽說:「聽說是去匹茲堡留學。」
安夷瞬間就瞭然了,她冷笑,朝著樓上走。
這時,向青霜從房間出來,看到安夷,她故意回頭對傭人大聲吩咐:「都收拾仔細些,不該漏的,一樣都不准漏,國外不比國內,想買個什麼東西都難,何況是安夏還要去那邊待這麼長時間。」
這些話,是向青霜故意說給安夷聽的,安夷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轉來轉去,沈韞再次回到了安夏手裡,這差不多是她勝利的標誌,她看著站在那的安夷,似笑非笑。
安夷面對她那副勝利的神情,並未怎麼在意。
可能向青霜不知道的是,安夷不過是踹掉了個麻煩,而向青霜卻以為自己打了勝仗,愚蠢。
當然,兩個人的目的本就不同,安夏目的就是把沈韞從她手上搶回去,如今兜兜轉轉他們終於又回到了以前,那確實是挺值得勝利。
而安夷,不過是懶得跟她們完這場遊戲了而已。
安夷和程凱之間的訂婚事,兩家都還算上心,這次蘇杭如深怕再搞成安夏的事情一般,所以時刻盯著安夷同程凱之間的事情,也時刻盯著安夷動靜,安夷卻沒打算動過,因為趣味相投的人,實在太難找了,而程凱恰巧就是這趣味相投的人。
她要程凱這層關係,程凱也同樣在這層關係里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何樂而不為呢。
兩家開始商量訂婚的事宜,不過因為安夷年紀擺在那,雖然安家這邊有心是想要兩人直接跨過訂婚結婚,可才十八歲,怕外界會有所不好的話產生,安家還是決定等安夷二十歲再同程凱結婚。
向青霜現在只想解決掉安夷這個麻煩,深怕夜長夢多,幾次同安清輝說,覺得要打鐵要趁熱,可是安清輝有他的顧及。
向青霜也不好太過激進。
差不多半個月過去了,沈韞和安夏這邊基本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離出國只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蘇杭如還萬分不放心,不斷在家裡詢問沈韞,有沒有忘帶什麼東西,其實已經準備好長時間了,幾乎該準備的也全都準備了,就算沒準備也不過是些不重要的東西。
沈韞回答蘇杭如:「都已經準備好了。」
蘇杭如說:「你再去仔細檢查,回房間也檢查檢查,要是有什麼東西忘帶,倒時候帶過去,郵寄可麻煩了。」
聽蘇杭如如此說,沈韞只能聽從蘇杭如的話,回房檢查,只是沈韞回房並沒有去檢查,而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拿起了手機看了一眼,有許多的信息,都是同學的祝福簡訊。
沈韞一條一條在那看著,看了很長時間,接著,手無意識的點進了相冊,一個私密相冊,裡面數百張的照片。
有安夷睡著的,撒嬌的,抱著他的,吃東西的,對他笑的,賴床的,站在廚房外偷看他的。
許多許多,沈韞一張一張翻著看著,翻到最後一張時。
沈韞的手忽然點了全選,他將所有照片全部選定,最終手機發出詢問全部刪除?
沈韞發呆了兩三秒,他閉上雙眸,手指落了下去。
私密相冊里就在那瞬間空了,沈韞睜開眼定定的看著,仿佛自己的心也空了,什麼都沒有了。
之後,他反手,將手機丟在了身後裝滿水的花瓶內。
手機在花瓶內緩緩下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