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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所有國教級的宗教一樣，西格瑪教派的影響力是巨大的。他們不臣服於人皇-相反是選帝侯需要得到他們的認可才能成為人皇，這群光頭手裡可有三張選舉人票。

    在泰格里斯協助創立帝國魔法學院前，除卻白狼教派活動的北方他們是統治者惟一可依賴的超凡力量。即便到了終焉之時，沃克瑪仍能拒絕和魔法學院合作，獨自征伐希爾瓦尼亞並將自己和大軍一併葬送在那裡。

    斯諾里信任威廉三世是基於對其後代的信任，而信任阿卡瑪則是基於他本身。如所有高階神官一樣，他從最基層的侍僧干起，踩著各路混沌玩意的腦袋升到高位，一般認為他是舊世界最強大的凡人之一。

    「沒什麼好說的，我支持，明天一早我便簽發教令。」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斯諾里和阿卡瑪是老筆友了。他提供的支持包括不限於在南地新設大誦經師，指派銀錘教會和淨化之炎教團加入守護伊塔扎的大戰等等。

    「轟隆隆！」

    「沒問題但說實話，這種具體的政令出了瑞克領還能有多少效能我無法保證。」

    窗外的雷聲助威廉的隱藏住臉上的不安-這兩人關係到了何種程度？如果得到西格瑪教派的完全支持，矮人半神在帝國的權威將徹底失控。

    「你的態度可以減少許多阻力。嗯，我們還可以起個應景的名字-春雷行動，多好！」

    豐沛的雨點預示著好年景，斯諾里心裡也暗暗高興。幸虧矮人的基數不大，要不然他還得為人口增長帶來的糧食壓力擔憂。

    「難得碰面就這麼散了似乎都不對起這杯好酒，再聊點別的？關於未來的發展，關於希爾瓦尼亞或者別的地方。」

    「我戒酒，熱茶，謝謝。」

    人類世界信息的傳播有一定延遲，在各個城鎮，關於大規模掃黑除惡的小道消息口耳散播，有心之人不由得暗暗收斂，似乎一切正在等待那一聲春雷。

    「噠噠噠！」

    「又是傳令兵，老爺們到底要搞什麼？上回這麼大陣仗還是翻下水道抓耗子嘞！」

    「我堂姐表姨的女兒在城主府里做女僕，說皇帝陛下派來了特使，可能要拿勞柏老大開刀！」

    穆特領邊緣的小城綠葉鎮，綿綿的細雨讓酒館比往日還要熱鬧幾分。儘管穆特領以出產美食聞名，但本地好漢們仍青睞矮人酒館多些。

    在大多數小地方，酒館除了烈性啤酒，高熱量的大夥飯，溫暖的鋪位外還承擔著更多功能。強壯而信守諾言的老闆和酒保能為江湖人提供一個廉價可靠的信息交互中心。

    「你小子，喝了多少小短們的麥芽酒？勞柏也就在咱們這鎮上算個人物，城裡達官貴人都不知有他這一號！還皇帝呢？」

    「喂，龐博，再來一杯酒，你們矮人如今是，是發達了！你怎麼不去南，南地賺錢啊？不會是那斯諾里嫌你，嫌你太胖了浪費口糧吧？」

    「哈哈哈！」

    「噤聲，直呼他的大名你不怕被一道悶雷劈死吶？據說那一位親自。。」

    「duang！」龐博-桶肚從吧檯擠了出來，排開一眾酒客走到布告板前捏住嘴快傢伙的腦袋當錘子，將一張描金的告示砸了上去。

    「懸賞，勞柏的腦袋-100金幣，四大金剛-25，余者10金。」

    「這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怎麼，第一次進酒吧嗎人崽子？」

    龐博腆著酒桶般的肚子，被臉頰上胖肉擠到只剩一條縫的眼睛裡閃著狂熱的光。與此類似的事發生在舊世界的角角落落，只不過明暗上有所不同。

    「春雷行動2447，掃黃打黑絕不姑息！」

    開耕節當夜，斯諾里統籌起的力量終於到了爆發的時候。在人類帝國世俗軍隊，教會武裝，矮人自身還有重金誘惑下的江湖人物同時發難，黑街陋巷瞬間被掀了個底朝天。

    「小鬍子們！以偉大半神的名義，為復興時代揮舞你們的斧頭！」

    赫姆加特要塞，新任長老全身披掛站在聚居區門前高聲招呼。這是先祖共選戰鬥過的聖地，一批批同胞趕奔南地，可因各種原因留下來的族人胸中熱誠不少半分。

    其他國度同樣是多管齊下，受群山影響的勢力出面遊說統治者和秩序宗教。大型聚居區直接出力-不管從事什麼行業矮人們都會保留家傳的鎧甲武器，只有三兩戶的小村鎮則採用懸賞借力的方式。

    「如我所料，黑灰色勢力之所以是黑灰色，就是他們罕有信義可言。沒事幹都想著下克上，何況我們還許以重利。」

    沒有在阿爾道夫多做停留，斯諾里在南下的帆船上聽著電報班的匯報。為了全盤統籌他抽調出了一批專業人才匯總四面八方的消息。

    「陛下，恕我淺薄。拉諾德的信仰確受了巨大的衝擊，但就像您之前的研判，對更多財富資源的渴求是智慧生物永遠無法避免的，春雷止息，那些邪教徒會像山下的莊稼一樣蓬勃生長。」

    年輕的諾力從機要電報員提成了秘書，但想要像巴林一樣心領神會需要時間慢慢培養。斯諾里從不介意文官們提出有價值的問題。

    「我給卡拉克金行的材料里有寫，擠兌那一章，理論是一樣的。那是一道難關，尤其是對本金不足的組織。」

    「我一路上還奇怪，就這麼一艘孤零零的帆船怎麼沒不長眼的湊過來？」

    「尊神，騎士王國一樣響應了您的號召，波爾德羅的蒸汽帆船隊全面出動，直把海盜趕到葬船墳場才算罷休！」

    踏上薩圖沙的柔軟沙灘，斯諾里能嗅到血腥和朗姆酒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多祿茂早已恭候多時，在他身側還站著一個頭戴三角帽的精幹中年。

    「向您獻上最崇高的敬意和我永遠的忠誠！恐懼艦隊的征服者。」

    「嗯，你這樣的人才永遠不嫌多。現在情況如何？我給你的東西用上了嗎？」

    「這邊請，嗐，在海上我就被盯上了，要不是羅斯接應被曼南恩吞噬也不一定。那寶物，您都不知道，一大群從陰影里冒出的傢伙發現我突然消失是怎麼一副表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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