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了。
還是賀芷靈的。
賀芷靈問我怎麼樣了。
我說:「處理了差不多了,只不過那兩個傢伙被打得半死不活的,也供出了真正的原因。就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了。」
賀芷靈說道:「打一頓,放了。」
我說道:「好。可是我在想,萬一,人家霸王龍又來亂搞呢。」
賀芷靈說道:「為什麼你和你那彩姐,都那麼蠢呢。」
我不高興道:「你別這樣好吧。」
賀芷靈說道:「因為是你們的酒店,你們的飯店,所以他才這樣對待你們,如果酒店和飯店不是你們的呢。」
我說:「和他們搶生意,他們都會這樣好吧。」
賀芷靈說:「你老老實實做生意,不做賭,不和他們一樣做犯法生意,不就行了嗎。」
我說:「是,飯店是可以,可是彩姐的酒店如果不提供那些服務,酒店還有客人來嗎。」
賀芷靈說道:「可你們在人家這麼嚴厲的打壓之下,還能做嗎。」
我說道:「是不能做。」
賀芷靈說:「避其鋒芒,收斂起來,伺機而動。」
我問:「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賀芷靈告訴了我解決的辦法,雖然不是真的能夠解決,但至少,能度過這段危機。
她告訴我,不許讓我把她的身份抖出來,如果彩姐問是誰幫了,她不讓我說。
我讓他們放了那兩個傢伙後,去找了彩姐。
彩姐對於飯店這次的危機解除,感到納悶,她奇怪的是,為什麼那麼容易。
但她也明白,如果沒人出手幫助,警察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離開無事。
彩姐就問了我。
我撒謊說道:「之前在校認識一個兄弟,他剛好在上面有人脈,然後打個電話過來這邊的隊長,就行了。」
彩姐說道:「原來這樣。」
我說道:「彩姐,那些警察,都是沙鎮的警察,你不認識嗎。」
彩姐說:「認識。」
我問道:「沒打通關係嗎。」
彩姐說:「人家霸王龍比我們更會打通關係。還有一個原因,警察也怕真的出事,一旦我們這裡查出什麼東西來,人家不查了我們,人家也怕上面有人弄死他們。交情,在自身的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我說道:「好吧。」
彩姐說道:「改天你提禮物去給你這朋友,好好謝他一番。」
我說:「知道了。」
彩姐嘆氣,說道:「這麼整下去,我們都要關門了。」
我說:「彩姐,我有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彩姐問:「什麼辦法。」
我按賀芷靈說的辦法,講給了彩姐聽:「把這些酒店飯店什麼的,全都掛牌轉讓。」
彩姐問道:「轉讓?轉讓了,不虧死了。誰都知道我們酒店靠這些違規的生意吸引客人,如果都知道我們做不了那生意,沒人接的。就算做得了,也沒有那麼大膽的人敢接。這要打通多少層關係?哪怕有人接手,他們只能做正規生意,不會開高價。」
我說:「表面掛牌轉讓,實際上,轉給一個自己的人,你還是在幕後控制著酒店飯店的。」
彩姐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讓霸王龍不知道是我還在幕後操控。」
我說:「對,就是這樣子。」
彩姐說道:「那也不行,就算這樣,我如果要做那違規的生意,霸王龍還是要想辦法害我們。」
我說:「那些生意先不做。」
彩姐問我:「那些生意不做,靠什麼維持生存。」
我說:「現在開店,做一些正規的生意,還是有客源的。可是如果這麼關著,要虧多大啊?我們只是暫時這樣子,要伺機而動。看將來。」
彩姐說:「也只能這樣了。」
彩姐掛牌,轉讓。
然後把酒店也轉讓,飯店什麼的都轉讓了,她的幫派仿佛一夜之間,在沙鎮消失了。
只有我等少數人知道,這幕後做著的人,還是彩姐。
酒店重新開業,但沒有了那些違規的生意,而那些女的,基本跑完了,大多是去了霸王龍那裡。
至於彩姐的手下們,則是打發去了別的地盤,看別的場子去了。
霸王龍這下安心了,覺得已經把彩姐成功趕走了,這彩姐轉讓出去的酒店,對他酒店經營也沒有衝突,真是高興壞了他了。
只是,我以後再也不能去飯店裡了,雖然,錢還是能分到。
而且彩姐只能去了別的地方辦公,不能回來沙鎮了,鬱悶死我。
好在她還有很多的產業,她打理著大超市,水療會等眾多產業,只是這次,她懂了低調,不再讓人知道這些都是她開的了。
賀芷靈成功的給我拿到了一個名額。
不過,那天,她還對我故弄玄虛,要坑我一筆。
把我叫到她辦公室後,她說道:「我記得你要拜託我去跟監獄長拿減刑名額,對吧。」
我說:「對,是有這回事。我天天問,別告訴我你沒弄到。」
賀芷靈說道:「你知道這名額,一個可以賣多少錢嗎。」
我說:「十萬不少。」
賀芷靈說:「那我有什麼好處。」
我說:「表姐,真的不要跟我拿錢了,我真的沒錢了,你看這段時間,我賺的那麼多錢,都被你弄走了。」
賀芷靈說道:「那是我逼著你要嗎,是你自己願意給我的。」
我說:「好,是我願意給你的,可現在我真的窮了,沒錢了。」
賀芷靈說:「我還不知道你身上有那麼多錢,五十萬,十萬,要多少都有。」
我說:「你那麼有錢,非要來坑我才行嗎。」
賀芷靈罵道:「我他媽坑你了?」
我說:「沒,沒坑。我樂意的,我願意給你的。是我有求於你的。表姐,這個名額,我感激你拿到了給我,可是我真沒錢給你了。」
賀芷靈說:「沒錢辦不了,人家監獄長也要錢。我這裡你不留一點給我,我憑什麼幫你。」
我說:「真沒錢了。」
賀芷靈說道:「那算了。」
我說道:「好,你要多少。」
賀芷靈說:「十五萬。」
我靠,我罵道:「一個名額一般十萬,你就是給監獄長五萬,你能分到五萬還不行,你要我十五萬那麼多!你有那麼無恥嗎。」
賀芷靈問我道:「是嗎,我真的有那麼無恥嗎。給監獄長五萬,我自己要十萬,怎麼呢,不行嗎。」
我說道:「行!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賀芷靈說:「有多少先給,後面的慢慢還。」
我罵道:「財迷!守財奴!」
賀芷靈說:「有多少?」
我說道:「可能不到十萬。」
賀芷靈說:「下班後打給我。」
我哦了一聲。
想想,好象不對啊,她沒有給我名額呢。
我說道:「那你到底要到了名額沒有,你沒要到,我幹嘛要給錢你。」
賀芷靈說:「要到了。你可以拿去給你的薛羽眉申請減刑了。」
我心裡高興,說道:「謝謝表姐!」
好了,我馬上去給了薛羽眉這名額,然後幫她申請減刑了。
下班後,我出去了外面。
沒能去飯店了,感覺一下子,好像沒地方可去了。
打電話給謝丹陽,想約她看一場電影,這傢伙沒打通。
打給誰?
好像無人可找了啊。
哦,還有個林小慧。
晚點再去找王普那廝喝酒。
給林小慧打電話,這傢伙也是不接的,媽的有那麼忙嗎。
唉,算了,我翻找著手機,金慧彬。
找金慧彬的老公安百井得了。
打過去,無法接通。
這廝現在更忙,忙到死,忙到鬼影不見。
得,我直接去找林小慧算了。
人,畢竟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就會覺得孤單。
普通人沒有人能夠離開社會而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而存在。這也是人的社會性屬性的一個表現。
既然存在於這個社會,就離不開與別人的溝通交流,因為我們要進行生存,生活,發展。
人是一種社會性動物,所以孤獨是人類的一種自然屬性。
有心理學家認為,人們、娛樂、交友、戀愛、結婚、信仰、工作、活動、興趣、愛好、權力與金錢**都是為了分心。
分什麼心,分孤獨的心,怕自己無事可干而感覺到孤獨,怕由孤獨感引發莫名的焦慮、恐慌與不安。其實,連上帝也知道孤獨是驅使人最好的手段。古版聖經里,人原本是一體,上帝嫉妒人類無憂無慮的生活,把人劈成兩半,一半為男,一半為女,讓他們一生下來就不得不面對孤獨與不完整感,只有努力尋找到另一半,才能擺脫孤寂的折磨。
人類是群居動物,所以我們聚族而居,所以我們有社交需求,所以我們需要朋友。所以我們拼命尋求別人對我們的認同。
所以,我在這裡,交了那麼多的朋友,賀芷靈想讓我滾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讓這裡的人知道我所在的新地方去生活,我真的不願意。
打電話給了王普,那廝說在忙,我說我出來了,他說那晚點喝酒,等他電話。
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跳上了一輛公交車,管它開去哪裡了,在華燈初上的城市裡瞎轉,看看城市夜景也好,總好過在房間裡呆著。
每天在監獄呆著都要瘋了,難道我還要在房間裡呆著瘋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