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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昊走了,帶著對他的家人的怨與憤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對思諾糾纏或者是抱怨,就像是你準備好和一個人說分手,還沒有開口那個人已經說了好一樣,若釋重負又若有所失,多年的感情就這樣畫了句點嗎?換做是任何人都有些不太適應,思諾也不能免俗。筆硯閣 www.biyange.com
而思諾和方昊之間又不似普通的男女朋友,與方昊分開則意味著把原本束縛在一起的命運都結束了一樣,思諾有些不適應這新生的自由的感覺。
「不捨得?」
陸鴻漸看她的樣子詢問,思諾搖頭否認。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這樣一個難題仿佛似方昊的家人幫她解決的,思諾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笑不出來。
如果方昊說對不起的是他的家人,而他沒有對不起她,那麼她真的沒有任何理由來為自己開脫,但是方昊沒有那麼說。
所以思諾會產生一些負罪的感覺。
「我送你回去。」
思諾知道陸鴻漸應該還有事情在忙,本不想他送的,但是陸鴻漸不放心,更沒有喊林駿過來送她,而是親自坐進了思諾的車子,開車送她回去。
「你不用覺得對不起誰,方昊雖然是在監獄裡度過的這幾年,但是他和你認識時就是一個成熟的個體,他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應該理解你這麼多年是怎麼渡過的,沒有誰該為誰的一生負責任。」
車上陸鴻漸和思諾這麼說,思諾認同他的觀點,但是她不能用自己的標準要求別人,對於方昊,她始終都有些愧疚,或許是從剛開始就被動的接受的緣故,一直是方昊付出,直到答應他的追求,直到做他的女朋友,感受到戀愛的美好,還沒有來得及回饋更多,她遇到了祖建國,祖海洋和陸小七,然後出了事,方昊進去。
這麼多年,之所以不遺餘力的照顧著方家人,多少也有些補償心理。
「換做是你,你會理解嗎?」
思諾問陸鴻漸,勸別人時我們常常有千百種說辭和理由,換做自己偏偏想不開,她問陸鴻漸這樣的問題,多少好奇他會怎麼處理。
「如果是我,應該不會拿刀砍人。」
陸鴻漸開著車子回答的直接,思諾想想也是,以陸鴻漸的性格大概不至於動粗,更不至於會坐牢,也不會有這八年的辛苦,這個假設換做陸鴻漸身上本身就不合適。
正想著又聽陸鴻漸說:
「我會讓人打斷他的腿,讓他好好的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思諾看著陸鴻漸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不是開玩笑,但想想又說。
「那時候我也不認識你。」
即便是陸鴻漸一怒為紅顏,那對象也不是她啊。
「我說的是你。」
陸鴻漸轉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理所當然,思諾抿抿唇沒有接他的話。
「當然,我不會讓你吃這麼多苦,受這麼多累,更不會讓你有變心的機會。」
「大多數男人只要有血氣,都不會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受這樣的傷害,方昊的行為可以理解,但他承擔不了那個後果,他沒有想過這會給你帶來什麼,他愛你,但他沒有那個能力。」
陸鴻漸的語氣是雍容而自信的,思諾知道,如果八年前真的遇到的人是陸鴻漸,那麼她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至少祖建國會忌憚,祖海洋不敢那麼囂張,更不會有後面那樣的悲劇。
同樣的問題,平凡的小人物遇到就是天塌下來了一樣的困境。思諾有些感嘆,叫做『可惜不是你』。
有了陸鴻漸陪自己說話,思諾心情比之前舒暢了不少,一個人喜歡你,甚至為你付出生命,你可以感動,但並不一定要以身相許,愛情不是感恩,也不是感激,她和方昊之間,隨著時間的流逝,似乎已經走入了不同的分水嶺,再也回不到從前。
方昊就那樣走了,思諾本來擔心的,但是陸鴻漸安撫了她。
「你要相信他有能力撐過這個難關。」
方昊不是孩子,他有著正常個體的行為能力,她不應該像是一個擔心孩子的母親似的擔心。
到瞭望江豪庭,陸鴻漸送她上了樓,還沒坐會兒吃完蘇桂蘭送過來的水果,陸鴻漸的手機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先是寧徽打的,後是林駿,最後是紀遇,談的除了海城聚力的項目,就是新項目津浦路隧道的事情。
「我馬上過去。」
陸鴻漸掛了電話,和思諾說:
「晚上可能會比較晚,我就不回來了,你早點休息,有時間多想想我。」
思諾點點頭讓他注意安全,陸鴻漸吻了她的額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沒說,沒有等林駿開車過來,而是直接開了思諾的那輛奔馳又走了,等陸鴻漸一走,蘇桂蘭趕緊上了樓。
「和方昊說了嗎?」
方昊回來,蘇桂蘭比女兒還要煎熬,她怕思諾開不了口,又怕陸鴻漸生氣,又擔心開了口說清楚方昊不放手。
思諾知道她的擔心,就把之前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蘇桂蘭得知方昊家人又去鬧思諾,反而讓方昊沒有怪思諾,真的是心情複雜。
「真希望方昊能早點出來,再遇到合適的人。」
思諾也是這麼想的,但她知道短時間內這些都是奢望。
「那你和陸總的證還領嗎?」
思諾才想起來這件事情,剛才陸鴻漸走時,似乎也想和她說的莫非也是這事情?思諾知道媽媽擔心就笑道:
「這事不急,只要我們決定在一起了,早一點晚一點都沒有關係。」
蘇桂蘭倒也不是急這個,只是覺得方昊回來,總感覺不踏實,怕思諾心軟,結婚這種事情,老人講究個迷信,要是一開始就老出現各種波折,就怕以後婚姻不幸福。
「而且他這幾天比較忙,咱不能上趕子是不,這事你不用操心,把思源的房間收拾收拾,等她出院讓她住的舒服點。」
在醫院裡住著除了叫醫生方便一點,還是不能和家裡比,思源想出院,想去離婚,思諾知道她的心情,也想早點讓妹妹出院,回家住的也舒服。
「都收拾好了,這些你不用擔心。」
蘇桂蘭被轉移了注意力,又出去去了思源的房間看看,思諾一個人有些睡不著,但知道陸鴻漸忙,也不去打擾他,而是給丁荷發了條信息,丁荷那頭說正在準備拍戲,等回頭和她聊。
思諾自然不會耽誤丁荷的事情,讓她先忙,但等到了十一點多,也沒有丁荷的回信,思諾沒有打擾她,而是睡覺,第二天六點鐘,思諾還沒有醒,電話響了起來,思諾睜開眼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雅琪打過來的,思諾有些意外,不認為是因為公司的事情這個點打她電話。
「我看新聞上說丁荷拍戲出事了,好像是煙火師失誤了,提前引發了爆炸,白景亭也在,好像也被燒傷了,被送去第一醫院了。」
思諾一聽立刻清醒了過來,掛了電話立刻起床,去開車時,發現自己的車子被陸鴻漸開走了,便取了那輛基本上不開的瑪莎拉蒂趕向了醫院。
早上的路況非常好,思諾一路暢通無阻的趕過去,到了醫院時,思諾看到了有不少媒體記者圍在了門口,顯然是在等著跟蹤報道,思諾越過人群過去,劇組的負責人聽說她是丁荷的朋友把她放了進去。
丁荷並沒有在病房,而是坐在了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她臉頰上貼著紗布,額頭的頭髮被燒焦了,看著有些滑稽,思諾看到她這樣反而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丁荷沒事,在急救室正在手術的人是白景亭。
思諾看到丁荷一臉憔悴,看到她時也沒有了平時那種精神勁兒,只有疲憊和平靜,萎靡的朝她點點頭算是回應。
「在做手術,已經六個小時了。」
丁荷和思諾說,思諾想到了白景亭白淨略顯消瘦的模樣,六個小時的手術說明灼傷的面積不小。
「有生命危險嗎?」
丁荷搖搖頭,然後朝思諾說:
「恐怕一時半會很難做美男子了,我準備和白景亭結婚。」
思諾一愣,丁荷做出這個決定顯然是有些衝動的,但是思諾這個時候不好勸她。
「我做這個決定不是衝動,是深思熟慮的,我考慮了一晚上,從白景亭把我從大火里救出來到現在,我很清楚我是被他感動,而不是那種火辣辣的愛情,但是這些足夠了,人這一輩子長了說一百歲,有質量的生活也就七八十歲吧,如果再有個三長兩短,可能四五十歲就掛了,能遇到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男人不容易。」
「年輕的時候遇到韓雲飛,那時候也覺得天荒地老,可是感情是經不起考驗和誘惑的,人變心了,而且變的狼心狗肺,後來我又遇到了很多男人,可以說個個衝著我的美色來的,也有極個別的,似乎真心實意,但又各有各的毛病,看著都個個精神來著,但骨子裡沒有什麼東西,大多數仗著父母有點錢,就那麼渾渾噩噩過日子。」
「像陸鴻漸這樣的,我壓根兒就不敢想,有本事的男人看不上我,沒本事的男人我看不上,直到那天在你們婚禮上見到紀遇,算是一見鍾情,可是後來你也看到了,你中意的,大多都是高攀不起的,白景亭雖然也啃老,但是他有主見呢,能保護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性功能障礙,姐想了,大不了姐自給自足去,生理需求又不要命,你說對不對?」
丁荷說的頭頭是道,頗有道理的樣子,思諾本來想打斷的,但看她不說出來不痛快,便由著她說,紀遇從拐角處走出來的時候,思諾一怔,咳嗽了一聲,丁荷沒看到,還繼續和思諾分析。
「現在咱們女性也解放了,女性用品五花八門,姐買一套去。」
思諾不得不阻止丁荷,朝著紀遇點點頭,丁荷有些後知後覺的轉臉,看著紀遇,神情里似乎被蟄了一下似的,但很快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繼續:
「回頭姐送你一套。」
ps:做了一下修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