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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諾其實只和汪致遠簡單的聊了兩句就分開了,她並沒有想到今晚會遇到汪致遠,畢竟打電話的時候,汪致遠並不在圖書館的樣子,當然,思諾也不認為汪致遠是特地去圖書館的,只是腦子裡也曾擔心過,與汪致遠見面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但想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上次對手之所以推波助瀾,是想借用她和汪致遠親近,然後對高新區項目下手,現在飛諾已經被陸氏併購,若是對方還想對付,應該會算到陸氏的頭上,而不是她身上才對。
思諾難以料到黎落試圖左右逢源之後的妒忌心。
她想著如果去見陸鴻漸的話,應該帶點什麼樣的禮物過去,吃的用的,似乎陸鴻漸什麼都不缺。
而汪致遠看著思諾的車子離開後,眉目裡帶著幾分溫和,為什麼會來圖書館,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吃了四十多分鐘的飯,聽相親對象侃侃而談三十多分鐘,似乎想要一片安靜。
黎落握著點哈聽著潘霞那邊說,昨天視頻帖子下的id都有誰:
「羅氏照明的掌聲明珠羅橙橙,還有一個披著小號,和她對罵的你猜是誰?」
黎落沒有閒情逸緻賣關子,有些嘲諷的反問:
「總不至於是丁雨荷那個女人?」
丁荷本來的名字叫丁雨荷,後來因為《還珠格格》裡的夏雨荷四處流傳,丁荷覺得這名字土爆了,一加入演藝圈,就把雨字去掉,其實丁荷算是她的藝名,這事偶爾也有人來調侃,但不多,但黎落偏偏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
「怎麼會,丁荷的名聲那麼臭,拉誰下水等於給誰洗白。」
潘霞也毫不客氣的踩一腳。
「是那個叫方婷的女孩,就是於思諾蹲在監獄裡的男朋友的親妹妹,就是她最先針對紀遇和於思諾的,你猜怎麼著,我讓人調查了一下,這丫頭喜歡紀遇,在美國特地從紐約趕到了加州,跑到紀遇的公司上班。」
「你說她看到了紀遇和於思諾那張照片會是什麼感覺?」
潘霞自己也年輕過,她那時候的年代,談戀愛可沒有現在這麼自由,當時當初她硬生生的把喜歡的男生從另外一個各方面都比自己優秀的女生手裡掰了過來,也是那次賠了清白,後來不知道被誰揭發了出去,她和那男生直接被學校開除,從此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難不成你覺得她會幫我們?」
黎落似是不信的口吻,轉頭時,看到了圖書館停車場的位置,汪致遠一個人站在那裡,一隻手抄在褲兜里,似乎正往回望的樣子,黎落心頭微微一驚,朝旁邊讓了讓,躲在了門口,等她再伸頭看過去的時候,已經不見王志遠的影子,黎落心頭莫名有些緊張。
汪致遠回到家中的時候,何國美正等著他呢。
「怎麼樣,那個姑娘合適嗎?劍橋大學的優等生,大方開朗,而且,最重要的是,家庭成長環境乾淨,父母也特別開明。」
自從與黎落分手後,何國美試圖通過各種明的暗的手段催著兒子去相親,一來是因為兒子的年齡到了,該結婚了,看他不緊不慢的性子,何國美很怕一不留神成了大齡剩男。
「古人云,先成家後立業,這句話絕對沒錯的,你看我和你爸,當初就是因為結婚早,有了穩定的大後方,才能夠這麼順順噹噹的升職,你這個性子,看著適合照顧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可是媽知道,你得要一個賢內助,識大體,不黏人,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不給你拖後腿的人。」
這話指的就是黎落了,一個女人不走正路,試圖通過各種飯局酒局上位,做什麼城市代言人,無論她後面表現的多麼引起懂事,何國美都給這個人打了零分,最糟糕的是,為了讓她同意,居然無所不用其極,想到這裡,何國美就懷疑自己兒子的眼光。
「媽,珍妮性格各方面都好,但我認為她找一個與她有相同背景留學生應該更合適。」
何國美一聽急了,這已經是第六個相親對象。
「你好歹再深入接觸一下,可能是人家女孩子想要在你面前表現表現呢?珍妮我看著挺好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想找什麼樣的,你不會還對那個誰念念不忘吧?」
何國美還記得當時她憤怒之下砸了黎落額頭的事情,雖然時候有些後悔,但想想又覺得不解氣的深思極恐,當時黎落的樣子,看起來是默默忍受,但總覺得她另有打算。
事實上何國美不知道的是,那天黎落去找了陸鴻漸,以最脆弱無助的模樣。
「媽~」
汪致遠有些無奈的看了何國美,何國美知道兒子的底線在哪裡。
「好了,媽也不多說這些,媽只是想讓你早點成家,結婚生子,這樣對你的工作和形象都有好處,你自己有看中的姑娘和我說也行,別把時間浪費著。」
知識分子高幹家庭,汪家人的時間大部分都是用來學習和工作,不做無用功,何國美自認為自己這一點做的不錯。
汪致遠點點頭,準備去洗個澡,但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若有所思的問他媽:
「如果是於思諾那樣的怎麼樣?」
何國美聽了仔細的打量著汪致遠,確定從他的臉上並沒有看到別的蛛絲馬跡,才開口:
「唉,看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女孩子,本來我還覺得於思諾這樣的不錯,但是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和陸家的這一層關係,這種女孩子,你還是離的遠一點好。」
汪致遠點點頭朝著臥室走去。
陸氏老宅,南廂房,紀遇在收拾自己簡單的衣物和行李。
安楠和陸老太太聞訊都趕了過來。
「怎麼大晚上的收拾東西?」
安楠沒有說話,陸老太太看著房間裡乾乾淨淨的樣子,心底里不忍。
「奶奶,我法國有個會議要趕過去。」
紀遇微微一笑,似乎並沒有別的多餘的情緒,公事公辦的口吻,可是安楠察覺出來某種可能,有些緊張的看著紀遇。
「真的那麼著急,去了就不回來了嗎?」
紀遇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處理完那邊的事情,我得回總部一趟,目前國內也沒有什麼特別需要我的地方,我暫時先不回來了。」
如果說剛才紀遇回答陸老太太還是公事公辦,那麼現在安楠覺得兒子回答自己的話里就有那麼些別有意味。
「媽和奶奶好好照顧身體。」
紀遇已經提起了電腦。
「紀遇,你是不是生媽的氣?」
安楠著急之下直接詢問,紀遇淡淡苦笑:
「我只是比較習慣一個人生活。」
說完他拿著東西準備走了,陸老太太也察覺出來母子之間那細微的僵持,但沒有再出聲挽留。
等紀遇真的提著行李出了家門,安楠神色漸漸的黯淡下來。
「媽,我做的錯了嗎?」
她沒有看陸老太太,而是有些失神,她不能看著兒子走入歧路,但更怕再失去這個兒子。
「唉~這都是著了什麼魔怔,你別想那麼多,他們遲早會有一天明白的。」
老太太嘆了口氣,聲音沉沉的說著,只是神色間也帶著幾分懷疑。
人一旦掉進了某個執念里,真的能明白嗎?
夜晚十點半的時候,思諾收到了一條信息:明晚七點,榕城玫瑰館,名媛之約,韓文英女士歡迎尊敬的xxx女士前來出席,屆時我們將派送請柬給您。
思諾看了,自動忽略了這條信息,對於玫瑰館,她並沒有多大的興致,只是奇怪怎麼會邀請她,難道是因為她最近名聲太大?思諾搖頭苦笑,覺得這可能是發錯了的信息。
紀遇出了陸家老宅,將行李放在了榕城國際酒店的頂樓公寓裡,撥打了那頭的電話,尼諾的回答,令他微微皺眉。
「並不是祖海洋?叫胡海星?」
「是的,不過,他發現自己被利用後非常不爽,著急中說出了一個消息,說是八年前祖海洋就丟下了身中一刀的兄弟離開,致使那兄弟流血過多而亡。」
ps:早上五點多爬起來寫的,今天也是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