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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諾坐進樂車子後,紀遇就升起了跑車的頂棚,頓時四周安靜溫暖了起來,那些看起來美而厚重的歐式建築再也沒有壓迫感,成了路邊的風景,思諾承認,有紀遇在她瞬間安心了不少。一筆閣 m.yibige.com
「我小時候,總以為自己錯了。」
紀遇開著車子,走了一段路緩緩開口,思諾知道這是他在和她講話,只是沒有料到會講這個。
紀遇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望著前面開車。
「那時候剛剛有了記憶,父母因為觀念不合吵架,我媽想要事業,我爸想要生活,我常常被他們推來推去,有此我在幼兒園差一點走丟,我爸認為是我媽忙於事業疏忽,我媽則認為是我爸不盡責,他們一點小事都會大吵大鬧,後來我就去外婆家生活。」
「我在外婆家生活了半年,回來的時候他們離婚了。」
「再後來,我媽遇到陸定中,他們互相欣賞,很快結婚,陸定中把將近一半的產業交給我媽打理,所以她沒有時間照顧我,希望我爸能收留我,但我爸離婚後變了個人似的,娶了有錢人家的女兒,搖身一變事業混的風生水起,但岳母家明確規定,不能讓我繼承白家的產業。」
紀遇講的很平靜,思諾卻聽得心軟。
「你說我錯了嗎?」
思諾搖頭:
「你沒有錯,是他們的責任。」
紀遇笑了笑:
「當時小的時候不明白,以為是自己錯了,覺得自己是個拖油瓶,在哪裡都不受歡迎,在陸家不是陸家的孩子,我媽也沒時間照顧,我就想可能我天生就是多餘的,直到後來長大了才明白,自己並沒有錯什麼。」
是啊,紀遇一點都沒有錯。
「就像你一樣,也沒錯什麼!」
思諾沒有料到紀遇會把話題突然間轉到自己頭上來。
「你上學時漂亮,同學喜歡你是人之常情,遇到祖建國這種人,是偶然,小七和祖海洋這種人聚在一起是必然,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但能夠令方昊持刀行兇,說明他們很過分,小七意外身亡,也並不是你的錯。」
「至於後來,你和陸鴻漸一起,應該是個巧合,不然這八年足夠的時間讓你接近他了。」
紀遇語速向來緩慢,就像是這巴黎的夜似的,清涼的,卻潤人心扉。
思諾原本客氣尷尬,保持距離的神情,漸漸的隨著紀遇的話而漸漸生動。
一個從來都寡言的人,能夠用這麼多的話來安慰自己,思諾知道這份用心,所以才格外動容。
「謝謝你紀遇。」
思諾從來不曾奢望有人體會自己的心情,更不渴望是和陸小七有關係的人來理解自己。
但是現在她覺得心頭溫暖了許多,如果說這趟旅遊是為了散心,不如說是為了說服自己,告訴自己沒錯。
「我說這麼多,是希望你能放下心頭那些東西,你不必把我當作什麼人,也不必把自己當做什麼人,忘掉那些身份,為自己好好活著。」
思諾點點頭,笑了笑道:
「我是該為自己好好活著。」
如沒有這樣樂觀的信念支撐,她早就倒下,既然當初沒有倒下,現在也依然不會倒下。
「那明天一起出發!」
紀遇一錘定音的話從來都不霸道,聽起來更像是商量似的,而思諾在經過短暫的心理掙扎後,點了點頭。
如果她沒有迷路,沒有聽紀遇說這些,她會拒絕這個要求,但現在似乎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第二天出發去瑞士。
紀遇換了一身黑色休閒運動裝,簡單利落,卻絲毫沒有凌厲的壓迫感,反而更顯的親切了一些,讓他不至於那麼一塵不染的不容靠近。
「耐髒~」
見思諾打量他的衣著,紀遇簡單解釋,尼諾幫他們送到了火車站,去蘇黎世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飛機,然機場兩頭跑耽擱的時間極多,不如火車上坐四個小時更便捷。
尼諾別有意味的和紀遇握手道別,思諾則更是客氣,怕他誤會,卻不知道尼諾已經誤會。
「這是紀第一次帶女孩子出遊,旅途愉快!」
思諾無從解釋,而紀遇則更坦然的神情,就像是在曼哈頓時她想去晨跑,所以和紀遇一塊兒跑了一圈一樣,自然而然的事情。
因為在巴黎買了東西,上火車時,思諾的箱子更重了幾分,但是這些對於紀遇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比和白景亭在一起時,似乎還要放心一些。
「這是上面的行程,看看有沒有意見和更想去的地方。」
旅遊的旺季,火車上人滿滿的,各種膚色的都有,紀遇讓思諾坐在裡面,把手機遞給了思諾,上面是去瑞士的行程表。
其實對於這些地方,思諾起初並沒有特別的關注,因為白景亭已經把所有他認為好的地方都給她說了一遍,然後就按照白景亭的計劃走,她只需要動動腿跟著過去就是了。
「你得學會發現美好的事物,這樣才會感受到旅遊的樂趣。」
紀遇看她搖頭,笑了笑提示,思諾點頭。
「想去的地方很多,但是眾說紛紜,褒貶不一,最後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好,而且這些國家都很美,我覺得可以放鬆,就很滿足。」
紀遇看著思諾滿足的樣子,想了想,開口給她講了以下瑞士的歷史,瑞士的地貌,瑞士的建築特色,蘇黎世的銀行,班霍夫大街,蘇黎世湖,利瑪特河,思諾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蘇黎世下了火車就可以看到利瑪特河,思諾和紀遇並沒有著急立刻回酒店,而是沿著河邊走了會兒,吃了午飯才回去的,下午思諾為了防止自己再走丟特地取了酒店名片放好。
放好行李出去,思諾也沒好意思說和紀遇分開,紀遇的話安慰到了思諾,也漸漸抽離了那些隔閡,和紀遇在一起讓人難以去計較那些恩怨,去在乎那些得失。
只是,看到漂亮的風景時,和白景亭那種更為主動的要求給她拍照相比,紀遇更為平靜,當然,思諾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白景亭也叮囑過他,只是思諾覺得讓紀遇拍照有點亞歷山大。
「可以了。」
思諾只是微笑拍了一張照片就準備走,但是紀遇卻沒有動:
「這裡很美,再堅持一下。」
思諾本不愛拍照,但這裡的風景真的很美,總會動心,紀遇拍完後交給她看,果然風景如畫,人如畫中。
「真漂亮。」
說完思諾又解釋了一句:
「風景很漂亮。」
紀遇就點點頭,面帶微笑:
「你也很漂亮。」
「......」
思諾沒好意思一直讓紀遇拍,偶爾也幫他拍了兩張。
第二天兩個人去了蘇黎世湖,早有開放的歐美人士穿著比基尼在湖畔溜達, 思諾拿著乾糧餵湖邊的天鵝,紀遇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來電顯示,他朝一邊走了兩步。
思諾以為紀遇有事,也不便打擾,就安心的餵天鵝,只是有的天鵝和錦鯉一樣,早就不怕人,肥嘟嘟的聚攏了過來,思諾剛伸手,其中一隻天鵝很兇猛的竄上來就要搶吃的。
「小心~」
紀遇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這邊的,見思諾沒有防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聲音略顯急切和擔心,思諾也嚇了一跳,沒有料到那天鵝如此兇猛,抱歉的朝紀遇點頭。
那頭安楠聽出不對勁,就問:
「紀遇你在哪裡?」
「蘇黎世?怎麼去那裡了,旅遊?哦,每年都旅遊的嗎?好的,你剛才是和誰說話呢?」
「女朋友?女性朋友和女朋友差不多吧!」
掛了電話,安楠臉上帶著一些欣慰和笑容,朝旁邊的陸老太太和陸鴻漸分享。
「紀遇好像談了朋友。」
聽說紀遇談朋友,陸老太太的臉上也露出來一抹好奇和欣慰。
「是嗎,談的哪裡的朋友,是國外的還是咱們國內的?」
安楠搖了搖頭道:
「還不清楚,以他的性格,沒有十拿九穩,估計不會和我說吧。」
「嗯,你多關心點他,以前都虧待了他,現在要補一補。」
陸老太太拍了拍安楠的手。
陸鴻漸一直嚴肅著臉開車,並沒有參與到二人的交談之中,送了安楠和老太太去了畫展中心後,開車去了陸氏大廈,到了公司寧徽進來,說明了一下飛諾科技的進度。
「如果你看可以的話,現在我們可以出手。」
陸鴻漸翻動著手上的一疊文件,略微頓了頓:
「飛諾那邊什麼反應。」
寧徽知道他問的什麼意思,想了想回答道:
「於思諾最近似乎把公司的事完全放開了,據說最近在歐洲旅遊,鄭東海前來找過我一次,問我們有沒有興趣把其他股份收了。」
「看樣子,飛諾科技也想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