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一路出了城,可是出了城往哪裡走,並沒有讓她們擔心,不知道又有從哪裡射來的箭,上面仍舊是一封信。筆神閣 bishenge.com
告訴他們往深山裡走。
左右也沒有人,謝元娘與江義交談時,並不怕別人聽到,「屬下接到暗號,二爺帶著人已經趕到,只是暗下里等著對方,並沒有出現。」
謝元娘一路上也想了很多,「等見到祖父,二爺再動手吧。」
不然這樣驚到了對方,下次也沒有機會了。
「二夫人放心。」江義知道二夫人的擔心,二夫人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會想到。
謝元娘笑著坐回馬車裡,她知道是自己白擔心了,二爺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些呢。
馬車繼續往山里走,已經走了半下午,中午飯也是在馬車裡用的點心,一直到天色漸黑,仍舊再沒有消息傳過來。
到了山角下,再往上去就得下來走,謝元娘已經料想到對方會讓下馬車走著走。
果然,林里又有箭射了出來,上仍舊是一封信,謝元娘看到信的內容,臉色變了變,將信遞給了江義。
江義看了裡面的內容,到沒有過多的擔憂,「二夫人,按他們說的做。」
私下裡有二爺在,對方這種小把戲江義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謝元娘點頭,一行人下了馬車之後,示意江義和令梅呆在原地,謝元娘自己往樹林裡走,她走的並不快,反正那些人沒有安好心,拖到最後也是他們拖不住。
好在天氣已經暖了,六月的天氣,謝元娘拖著肚子慢慢的走著,樹林裡並不好走,又穿著長裙,別人三步的速度她才走一步,她又走的穩,邁出一步都要踩穩了才抬另一條腿。
就江義和令梅站在外面看著,足足小半個時辰,二夫人才在他們視線前消失。
江義的嘴角抽了抽,不知道那些暗下里的人會急成什麼樣。
謝元娘走的並不遠,就見前面有一老婦人,一身的農婦裝扮,謝元娘打量著她,對方也打量著她。
「這位夫人怎麼到這裡來了?」老婦人一臉的驚呀。
「老夫人是采山的?」謝元娘也看著她。
老婦人點頭,「我老婆子一輩子活在這山下,一輩子也靠著這山活著,到是夫人看著穿著金貴,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
謝元娘也走累了,何況她已經進山里了,也不知道往哪裡走,乾脆就停下來和老婦人聊起天來。
兩人一聊就是半個時辰,她有時間老夫人卻沒有時間了,「天色已晚,這山里可不能再呆了,夫人若是一個人,不如和老婆子下山吧。」
謝元娘搖頭,「老夫人先下去吧,我還有事。」
老婆子點頭,她扶著腰站起來,「年歲大了,以後再上山的時候可不多了。」
謝元娘微微一笑,不待開口,眼前就是一黑,陷入黑暗時,只記得老婦人在對她笑。
心想果然是陷阱。
可是那又如何?
她走進來,不就是等著對方出手嗎?
半個時辰之後,顧遠看著被帶在身前的女子,目光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令梅卻大驚失色,「你怎麼穿著我家姑娘的衣服?我家姑娘呢?」
那女子緊閉著嘴。
她不開口,不用顧遠交代,江義就將人提了下去。
顧遠問一旁的暗衛,「二夫人可還好?」
「二爺放心,屬下們一直暗下里盯著,二夫人暈過去了,人被移到了屋裡,雖是草屋人卻是安全的。」
「這點小伎倆也好意思拿出手來。」顧遠語氣淡淡,卻帶著冷意。
暗衛不敢作聲。
另一邊的二皇子一行人,人看著也極為狼狽,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光鮮,二皇子一臉的陰冷,掃著眼前的幾個人,幾人卻也不開口。
「怎麼?沒有話要說?」
「二皇子,此時只有先找地方安頓好,日後再慢慢謀之。」開口的正是壽春郡王。
這次二皇子一行人逃出來,郡王府的人也一同跟著,還有賈侯府更有程府,其次就是楊府,算起來也沒有旁人了。
加上二皇子自己手下的將士,也不過五千人。
就這麼一小撥人,怎麼可能還再謀事,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
只是二皇子不認命,又豈能甘心做喪家之犬。
「慢慢謀之?如何慢慢謀之?」二皇子豈不明白這些人是在用這些話敷衍他,「如今本皇子搭上這條命,此事也不能做罷。去,讓人給顧遠送信,先自己斷一手,再談他夫人的事。」
「是。」應聲的卻是賈乘舟。
二皇子很滿意,這個時候,還能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到是很讓他意外是這個人。
顧遠那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冷冷一笑,「不過是想查出孔大儒落腳之地,才一直遲遲沒有動手,他還當他有能力做這些事?」
「告訴下面的人動手。」顧遠也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耐性已經磨光了,小丫頭在那些人的手裡,他豈能安心,若不是小丫頭一直遲遲不放心孔大儒,不讓急著動手,他早就先將人接走,豈能讓那些人以為抓到了小丫頭。
謝元娘醒來時,外面一片肅靜,有鳥叫聲,陽光射進來,除了渾身有些酸軟,到沒有不適的感覺。
她坐起來,發現這是一處竹屋,透過窗戶能看到外面整片的竹林,還有籬笆牆,上面爬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醒了?」一道聲音打破了安靜。
「你?」謝元娘很意外,又不意外,「你們抓我到這來,我祖父呢?」
賈乘舟端著粥走進來,放到她面前,「先吃了吧,你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放心吧,粥里什麼藥也沒有下。」
謝元娘這才小口的吃了起來,剛醒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看到粥的時候,她才發現是餓了。
「怎麼只有你一人個?」
「不,是兩個人,你和我。」賈乘舟坐了下來,「這裡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以後也是只有你和我。」
「你什麼意思?」謝元娘已經忘記吃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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