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把玩著她的手,面上帶著淡淡的笑,謝元娘就覺得他是有話要說,歪頭看著他。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二爺想說什麼?」
「你便是這樣做,也只會讓謝文惠解恨,郭客與白間兮在一起,她心中最恨,徐府去郭府鬧,她才最高興。」
謝元娘愣了愣,她只想著給謝文惠添亂,到是沒有想到這一點,「那我這樣豈不是幫了她?」
「無礙。」顧遠示意她先不要著急,「讓他們鬧一鬧,白徐兩府原本就都沒有底氣,徐府和郭府鬧過之後,也鬧不出什麼來,不過想要讓謝文惠知趣的自己知道哪裡錯了,就得先給郭府施壓,然後再讓人提醒郭府錯在哪,這樣不用咱們出面,她只能主動退讓。」
謝元娘明白了,「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
「是這個理。」
謝元娘當然明白這個,可是二爺現在已經沒有了官職,謝元娘不想讓他為難,他是個有著傲骨的男子,她又怎麼能讓他去向旁人低頭。
顧遠將人摟進懷裡,「怕我向旁人低頭?」
見她點頭,顧遠苦笑不得道,「你也太小看你的男人了。」
謝元娘搖頭,「不是小看,我知道二爺有能力,不過這事不想讓二爺去求人。」
顧遠被這話說的心軟,「小丫頭,便是沒有官職,你家二爺也是別人求著的主,怎麼能變成去求旁人。」
謝元娘是相信的,她點頭,可又沒錯得有些地方不對,不待想明白就被帶轉了話題。
明知道二爺是怕她多問,謝元娘又雖好奇,卻又想聽小叔叔的話,只能被他把話題帶走了。
郭府那邊,謝文惠剛吃了水果,就見寶枝急沖沖的跑了進來,「姑娘,大事不好了,徐府鬧上門來了。」
「徐府?」謝文惠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什麼事了,她又坐回踏里,「可是大爺回來了?」
寶枝搖頭,「徐府是這麼說的,說大爺帶著徐少夫人回來的,可是府里並沒有人回來。」
謝文惠譏笑道,「他當然不敢把人帶回府,許是在外面吧,現在鬧出來咱們只管看著好了。」
寶枝有些急,可知道主子又是個有主心骨的,多勸也沒有用,「那夫人那邊不用問過嗎?」
「她瞞著我還來不急,豈會怪我不去,不必理會。」謝文惠心下恨的直咬牙。
當初她嫁給郭客的時候,也是想著兩人都是被不待見的,將來過日子也爭口氣,結果最後到是好,不等別人打她的臉,郭客先給她上了一節課。
想到這些,謝文惠就忍不住的恨,如今報復謝元娘的只有先搶了孩子的名子,沒有別人辦法,不過如今顧遠與前世不同,沒了官職,想到這謝文惠的心裡也舒服了。
寶枝這邊只能再去盯著前院的動靜,徐府的人是傍晚才走的,寶枝才回了院子。
「老爺那邊說會給徐府一個交代,已經讓人去莊子上找大爺了,夫人那邊怕姑娘擔心,所以一直讓府里的人都瞞著。」寶枝把知道的都說了。
謝文惠就知道是這樣,她手輕輕的撫著肚子,腦子裡卻想著別的事,謝元娘比她早兩個月生產,她不知道謝元娘會不會給孩子取湛哥這個名子,不過十有八九會是這樣,她絕對要在謝元娘之前就占上這個名子。
晚上,用過飯之後,謝文惠覺得除了早產,讓大夫那邊開催產的藥,也沒有旁的辦法,這時寶枝進來了。
寶枝看著沒有什麼精神,「大爺回來了,身邊還有徐少夫人,不過奴婢看著她的肚子已經挺了起來。」
謝文惠握著筷子的手一頓,「知道了。」
「姑娘。」都這個時候了,姑娘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
謝文惠低著頭,「要來的攔不住。」
當天夜裡,謝文惠已經躺下了,還能隱隱聽到痛呼聲,她知道是郭客被打了,寶枝雖然沒有說,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也能猜到。
至於事情怎麼解決,明天也就能知道了。
次日,謝文惠一醒來,婆婆身邊的老嬤嬤便來了,說讓她過去一起用早飯。
謝文惠淡淡的應下,等到了前院時,看到公公也在,謝文惠前見見禮,郭父嚴肅著一張臉點點頭,算是知道了。
「惠姐快坐吧。」郭夫人看著她的肚子,才有了笑模樣,一邊勸身旁的丈夫,「現在惠姐是兩個人,可不能餓到了,老爺先用飯吧。」
聽到孫子,郭大人這才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頓早飯用的極安靜,飯後又移到裡間坐著,茶水上來後,郭夫人才扯強的笑了笑,「惠姐,客哥回來了。」
謝文惠裝出驚呀的樣子,「今日到嗎?」
郭夫人的笑就是一僵,「回來有幾天了,一直在莊子上住。」
謝文惠點頭地,卻問,「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回府上?」
「有些事要辦,所以一直也沒有回來。」郭夫人心裡嘆氣,想著要怎麼解釋,可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說了,「當初白府的姑娘離家出走,客哥去西北時正巧救下她,讓她回金陵她又不同意,只能帶她去了西北,誰知道路上才發現她有身孕,原本想著待到了西北便送她回來,這樣也就耽誤了。」
謝文惠暗下還挺驚呀的,孩子竟然不是郭客的,到讓她高看郭客一眼。
「如今人是回來了,也一起帶回來的,可現在大著肚子,徐府那邊根本就不認,白姑娘又一直說是客哥的,事情就鬧成了這樣。」郭夫人想想也是一肚子的氣,當初她去為兒子求親,可人家白府根本就沒有看上她兒子,「白家那邊怕是也要得到信了,不管怎麼樣,你是客哥的媳婦,這事得讓你知道,不過你也放心,咱們府絕不會委屈了你,不是咱們郭家的孩子咱們家也不能認。」
原來找她是這麼回事。
謝文惠心下嗤笑,她還以為勸她容下白間兮呢,到是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母親說的話我自是信的。」謝文惠自然撿好聽的說,手摸著肚子,卻也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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