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顯宏掃了他一眼,看向遠處。
馬尚擰眉,「我送的是簪子。」
任顯宏一個踉蹌差點給自己拌個跟頭。
他抽、動著唇角看著馬尚,不打自招,他這腦子只會讀書,用來想其他的事都是草包嗎?
「不過還好。」馬尚笑了,「我是以我妹妹的名義送的。」
任顯宏不給他慶幸的機會,「我也是借我妹妹名義送的。」
馬尚:
「那怎麼還被發現了?你刻了字?「
任顯宏:
他真想拔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深吸又再深呼出來,拳頭也握了再鬆開,任顯宏才道,「沒有。」
他蠢才會在上面刻字,那不是不打自招嗎?
任顯宏已經準備好再聽他問出什麼蠢話來,結果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聲音,側頭看過去。
馬尚甭出一句,「次輔大人果真不簡單。」
任顯宏:
簡單能做得了次輔?還那麼年輕?
任顯宏胸口氣悶的難受,大步往前走,遠遠的將馬尚甩在身後,今日他是見識到蠢貨什麼樣子了。
回到府中,任顯宏還在惱著這事,直到妹妹進來,他面上的冷色才退下去。
「蓁姐過來坐。」任顯宏待妹妹坐下後,才說出叫她過來的原因,「哥哥要出門幾個月,府中的事你多盯著些。」
任蓁蓁點頭,「大哥放心,母親若為難大嫂,我一定站在大嫂這邊。」
任顯宏滿意的笑了,「蓁姐懂事了。」
等她回來,定要給妹妹尋一門好的親事才好。
出了程府的事,母親這些日子終於安份了,任顯宏卻不放心,等辦差回來,要先解決妹妹的終身大事才好。
「大哥,謝姐姐添妝時你送的玉鐲還能買到嗎?」
任顯宏身子微微一頓,「你想要一個?」
「是謝姐姐來信道歉,說不小心弄碎了。我想著謝姐姐許是喜歡,想再送她一個。」當初與程榮訂婚的事,謝姐姐也沒少幫忙,任蓁蓁總想尋機會感謝一番。
「如今她嫁進顧府,有喜歡的,自有夫君幫她買,你就不必在這上用心。」任顯想可還記著今日老師的警告。
想到老師的暗示,任顯宏的心又沉了沉,轉念又自嘲的笑了,那麼好的女子,老師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呢。
換成她,有旁的男子惦記著,也不會高興。
「好。」任蓁蓁不明白兄長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她一向性子軟弱,兄長開口,自然也不會反駁。
顧府里,謝元娘沒等回來小叔叔,到是江義送來了一盒的玉鐲,不用拿起來細看,就知道是好玉做成的。
「還有幾件沒雕刻出來,這些二夫人先戴著。」
「麻煩你了。」謝元娘看著這一匣子的手鐲,覺得自己一個月輪著換也夠用了。
令梅幾個還算沉得住氣,等江義出去之後,這才湊上前來。
「二老爺對姑娘真好。」
「不對姑娘好對誰好。」寒雪也好奇的打量著。
謝元娘搖頭。
反而是醉冬沉穩,從裡面挑出一隻白玉做的,「明天去敏府做客穿的是白色裙子,配這個到是好看。」
「那就戴這隻吧。」謝元娘還是信得過醉冬的眼光的。
晚飯時,江義又來了一趟,說是二爺晚上不回來要在衙門那邊住,還提了一盒點心回來,「二爺打小就喜歡吃這家小店的點心,雖只是一個小鋪子,做的點心卻勝過如意齋,二爺讓小的買回些給二夫人嘗嘗。」
又是手鐲又是點心,人沒有回來,卻記掛,謝元娘忍不住臉熱,讓醉冬接過來。
江義就往醉冬的臉上掃了一眼,又低下頭。
醉冬規矩的接過江義手裡的食盒,只覺得一沉,江義沒有鬆手,「我直接送到茶水間吧,食盒有些重。」
「不用。」醉冬又扯了兩次,江義這才鬆手。
等江義一走,謝元娘笑著打量醉冬,醉冬神色不變的提著食盒走了。
「姑娘,江總管總是盯著醉冬姐姐看。」令梅小聲告秘。
寒雪驚呀,「我怎麼不知道?」
「你能看出什麼。」
寒雪不滿,「那是我親姐姐,我怎麼能不在意。」
「好了,去準備晚飯吧。「謝元娘笑著催她們出去,想著小叔叔不回來了,反而鬆了口氣。
昨晚兩人做了最親蜜的事,這一整天她都在想要怎麼面對小叔叔,所以聽到人不回府後,她本能的鬆口氣。
晚上,在夢裡,謝元娘夢到自己被包裹了很多的被子,又悶又熱讓她喘不上氣來,本能的要把身上的被子都踢下去,可是被子卻似活了一般,被她剛扯開一些距離就又粘回到身上,終於她在夢裡被憋死了。
可身上的壓力並沒有減少,耳邊還有低低的笑聲,「睡覺不老實。」
她微張開口,驚呀之聲已經被堵了回去,直到整個人再次淪陷,謝元娘還在想著一個問題,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第二天,醒來後渾身有些醉,謝元娘眨了眨眼睛,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昨晚不是夢。
她猛的坐了起來,「來人。」
聲音剛落,就有人進來,令梅幾個把床紗掛了起來,「姑娘醒了。」
「二爺回來了?」
「回來了,在院裡練劍呢。」令梅看到姑娘脖子處的紅印時,臉微微一紅。
謝元娘扯好衣襟下床,「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叫醒我?」
有還有些神不守舍。
「已經是後半夜了,二爺說不讓驚醒姑娘。」
謝元娘臉一紅,什麼叫不驚醒她,還不是驚醒了,想著一會兒就要碰面,謝元娘心竟有些欣喜。
回想昨晚迷糊間她忍不住咬了他的肩,也不知道留沒留下印子,在男女之事上面,謝元娘的經驗也不少,只是如今到底身子還薄了些,經不起折騰。
此時坐下由著丫頭們梳頭洗漱,腰還有些酸。
早飯擺好時,顧遠也重新沐浴走了進來,謝元娘叫了一聲二爺,就恨不能咬住舌頭。
叫聲裡帶著的甜意,她自己都聽出來了。
在她羞的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的時候,手被握住,熱氣也撲在耳邊,「身子可有不舒服?」
昨晚是他失控了,在她求饒後還折騰了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