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蘭不等宋巧妹狡辯,又道,「自然是你與婆婆的關係近,我向來沒有比較過這個,我也不知道自己挑撥過什麼,只是有些不明白,農村人怎麼了?婆婆還沒有看不起我是個農村人,你一個外人跟著急什麼?我是農村人不假,可起碼靠著自己吃飯,你呢?三十好幾了,還是靠家裡養著吧?」
「真看不出來,你這嘴到是厲害,我大姨還不知道你有這一面吧?」宋巧妹一臉的恨意。
張秀蘭卻笑的越發燦爛,「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婆婆也不知道你的心思吧?要不咱們回去找婆婆評評理吧,看這件事情上是不是我在挑撥什麼?你覺得怎麼樣?」
「你真以為我怕你?好,那咱們就評評理去。」宋巧妹見拿捏不住張秀蘭,又不願低頭,扭頭就先往前走。
她就不相信了,到時張秀蘭說她就不承認,大姨還能拿她怎麼樣?她可是自己家人,張秀蘭不過是個外人,還能偏著外人?
兩人到了家裡,不等宋巧妹先告狀,劉雨就拉著張秀蘭到了客廳,「秀蘭,出事了。剛剛上海那邊給我來了電話,說市面上已經有和咱們一樣的衣服上市了,而且每件賣的都是比咱們的要便宜。」
張秀蘭的心一沉,強穩下心神,「是一模一樣嗎?十個樣子都有?」
張秀蘭想到了僱傭的那幾個工作,當時做活的時候,她可都是在一旁盯著的,並沒有匈動,甚至是每個樣子的袖子都對調給另一個樣子的人做,然後往一起合的時候才分回來。這樣說來,若真是一模一樣,跟本不可能是工作泄露出去的。
「雖然不是一模一樣,可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到不是十個樣子,而是只有六個樣子。」劉雨也滿臉的愁容,「上海那邊說了。這六個樣子的一萬二千件一直沒有動。只等著咱們這邊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讓劉雨擔心的不是這個,「秀蘭,按合同上說的。這錯是咱們的。」
∠同是張秀蘭寫的,她當然明白這個,點了點頭,「現在也晚了。那就明天打電話給上海,這一萬二千件就按市場上的價位賣。咱們多收的錢給他們返回去,按合同上說的,每個樣子流向市馳們就賠二千錢,咱們就按合同上的賠。」
掙到手的錢又要還回去。辛辛苦苦掙來的也就算了,偏還是第一次就這麼失信,張秀蘭臉色也不好看。「外面賣多少錢一件?」
他們的服裝訂的是市馳三十往下的價錢。
劉雨猶豫了一下,「市場上賣十六。比咱們的要便宜四到六塊錢,這麼便宜,連布料和人工都掙不回來,怎麼可能?」
「布料可能沒有咱們的好,不然也不會這麼便宜。」張秀蘭大體算了一下,「原價上咱們要返回去一萬五,加上每款的賠償是二千,六款是一萬二,這就是二萬七。明天和他們要個帳號,我把錢打回去。」
「既然咱們的布料比他們的好,咱們可以按咱們原來的價錢買啊?也不用賠這麼多吧?」劉雨一聽到要拿出去這麼多的錢,忍不啄疼。
「樣子現在滿大街都上,哪裡會有人買貴的不買便宜的,再說咱們也算是耽誤了對方掙錢,不然這六個樣子對方也能多掙些錢,咱們的料子雖然好,賣起來也就是容易些,到也占不到什麼便宜。」錢已經賠出去了,張秀蘭知道現在心疼也沒有用,「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能就這樣算了,我看明天還是去公安局裡報個案,查查這樣子是怎麼出來的?」…
劉雨點點頭,「讓我知道是誰,定不會讓她好過。」
賣這些衣服也就掙了七萬多塊錢,這次賠出去二萬七,還有四萬八,掙錢之後張秀蘭就和劉雨對半分了,劉雨不同意只拿了二萬,所以這次賠錢的時候,張秀蘭直接自己擔下來,劉雨卻不同意,第二天一大早就拿了一萬塊錢給張秀蘭。
「二萬七,我拿一萬。」劉雨直接把錢放到床上,「你別說不行啊,生意是咱倆一起做的,我就跟你跑跑腿還拿這麼多錢,心裡本來就不踏實,現在拿一萬出來,我心裡才舒服些。」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秀蘭也沒有再拒絕,「行,大姐,那一會兒你給上海打過電話咱們倆就去報案吧。」
劉雨點了點頭。
劉母感冒,昨天晚上突然發燒,早上已經退了,聽說要賠錢,也跟著擔心,見兩人下來,就叫過來說話,「是不是工人泄露出去的?」
張秀蘭搖了搖頭,「每半我都把著,不可能池露出去。」
一晚上張秀蘭都在想這件事情,到隱隱有個猜測,當初看款式畫的時候,只有錢世友和二姨親眼看過,要說能做出幾乎一樣的,除了他們倆人,到別人真弄不出來。
畢竟在裁剪師傅那裡,張秀蘭是在布上畫的尺寸,師傅跟本不知道做出來是什麼樣子的。
劉雨在那邊打電話,又記下了對方給的銀行帳號,剛撂了電話,就聽到電話又響起來了。
劉雨接起來一聽,竟是北京打來的,隨後就喊了起來,「二姨你放心,錢一分不會差你的。行,你把銀行帳號發來吧,就不用巧妹了,別到時把錢給了她她花了又不承認。」
劉母和張秀蘭在那邊坐著,就看到劉雨快速的又記下一組號碼就掛了電話,張秀蘭就知道是和上海那件事情一樣。
生怕因為這點生意的事讓大姑姐和婆婆之間有矛盾,先開了口,「昨天晚上我算過了,二姨那邊是一萬八千七百五十塊錢,正想著讓你要個帳號呢,現在二姨打電話過來也省事了。」
「哼,以前一直說親戚照顧,現在看著錢不說了。」每個款式兩千塊錢的賠償金,到是讓她掙到了。
張秀蘭笑道,「咱們這是做生意,一碼歸一碼,當初不是也說了嗎?先談生意再談感情,二姨這樣做沒有錯。」
劉母知道自己的妹妹做的不地道,可這事也簽了合同,當初妹妹又是一次性把錢打過來的,到底不好說什麼,又感嘆兒媳婦是個開明的,自己不生氣反而勸著女兒。
到是從昨天到現在回到家裡的宋巧妹像隱形人一樣,今天劉雨這樣說,宋巧妹在客廳里坐著,也沒有支聲,張秀蘭以為她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心虛,這才老實,便也沒有多想。
卻是不知道宋巧妹昨晚回來,聽到劉雨說的話,心下就隱隱擔心起來,在北京來春城的那一晚,看過衣服的樣子之後,在臥室里,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的媽在本上按著記憶在畫那些樣子,她不想去多想都不可能。
那邊劉雨又怎麼不知道張秀蘭是怕她說再難聽的話,自己媽那邊不愛聽,只能咬著牙認下這件事情。
原本劉雨要跟張秀蘭一起出去備案直接打帳,只是董必武來了,張秀蘭就一個人攬下這活,先去給上海的錢世友打了兩萬七,又給北京的二姨打了一百八千七百五十塊錢,這才去了公安局。…
這樣的事情不好查,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對這種東西的保護,張秀蘭也知道希望渺茫,可就這樣算了,她又不甘心,心情不好,原是不打算回去的,董必武又在,張秀蘭昨晚又應承下在家裡吃,眼看著近中午了,馬上又去了菜市場。
劉家裡,劉雨卻沒有心思和董必武說話,一個人坐在那想了半響,拿起電話往打了過去,聽到那邊一接,就忍不住罵了起來,「你怎麼回事?以前不往家裡打電話也就算了,這都結了婚的人三個月不往家裡打電話,你能忙成啥樣?」
劉城一接電話就被大姐給罵了一頓,也沒有急著開口,等著那頭大姐訓夠了,才開口,「家裡出什麼事了?」
訓了一通弟弟,劉雨這心裡舒服了,就把事情學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說你不關心也就算了,怎麼也得給秀蘭打個電話安慰一下,你三個月沒打電話,打電話又找不到你,你部隊裡沒有告訴家裡給你打過電話?」
劉城難得心虛,「告訴了,只是過後我又給忘記了。」
他哪裡是忘記,是一直在生媳婦的氣,結果沒有想到現在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賠了多少錢?家裡夠不夠?不夠讓媽先墊上。」
「夠了,不過這樣一來,就是掙的少了。」劉雨的聲音也降了下來。
劉城道,「掙了就行,不管多少,總比賠了強,告訴秀蘭,她不掙錢我也能養得起她。」
「哪有你這麼說話的?掙是掙了,可是辛辛苦苦忙了這麼久,結果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怎麼能不來氣。」劉雨心疼不是錢,是恨背後的那個人。
卻又不知道是誰,只能在這裡白費力氣生氣。
劉城頓了一下,骨子裡的倔勁讓他不想低頭,可這三個月來是怎麼熬過來的,只有他自己明白,幾翻爭扎之後才開口,「秀蘭呢?」(未完待續)
ps:原本打算上午寫,可是早上送寶寶,當著老師的面打了她兩次,我回來後心裡這個難受,嗚、、、感謝一片雲11998、夢幻之多瑙河、yasodhara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