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三年(1395年)八月七日,中午。
剛剛吃完午飯正在城樓旁打瞌睡的朱棣被吵醒。
「爹爹...快醒醒,敵人又來了!攻城雲梯車也變大啦!」
朱棣滿臉疲倦的睜開眼睛,「高熾拉爹起來。」
被朱高熾拉起身的朱棣走到垛口邊看向城下有少量的敵軍在收屍,「看來他們這是想今日滅了我們。」
「殿下,貧僧這就去讓人燒制金汁。」
「好,大和尚抓緊時間!高煦去帶人把剩下的火油全部搬上城牆。」
「是,爹。」
「十二弟,你快回去那邊城門守!這邊有四哥。」
「是,四哥。」
朱棣安排大家都前去準備,至於城下收屍的敵軍都沒有管他們全在積極備戰。
城外遠處,帖木兒站在一個小土包上。
「沙黑,今日你一定要把這座城奪下!你的黑甲軍也去!還有攻城槌、投石車全部帶過去!好好做,你那幾個哥哥都是病秧子,還沒有你聰明。懂本皇的意思嗎?」
「父親,兒子懂!」烏馬兒-沙黑聽到外國版的『世子多疾,汝當勉勵之!』當即興奮不已,把自己的王牌軍隊押上去。
帖木兒帝國就是蒙國翻版,各大貴族、家族都支持自己的人,不會因為你是『太子』就鳥你,只是有共同的利益和敵人眾人才凝聚在一起,一旦帖木兒死了就會分崩離析。
最好的例子就是鐵木真,鐵木真死後他的幾個兒子都開始內鬥,各部族支持各部族看好的台吉(王子)各自為政。
城牆上。
朱棣看著敵軍再次浩浩蕩蕩如潮水般湧來,內心燃起雄心鬥志!這次比前幾次的攻勢更大。
早晨和前幾次敵軍用的攻城槌、雲梯車都比較小,這次可都換成大號的了,還有投石車!
「看來敵人和自己也一樣沒有火器的彈藥!不知大哥什麼時候派援軍來,這樣下去要不了多少時日大軍就消耗殆盡!」
「爹,敵人靠近了。」
朱棣對著朱高煦點了點頭,對周圍的將士們大喊:「諸位兄弟,本王沒有多餘的廢話!殺敵...殺敵!」
「殺敵......」
城牆外數十丈距離盾車後的烏馬兒-沙黑聽到他們的喊聲滿臉不屑,「下令,攻城!」
「嗚嗚...」
沉默的號角聲響遍這一側天空,一會後另外三側也傳來了號角聲,又一次進攻開始。
前幾次都有大炮『開路』,這次沒有大炮,但不代表他們沒有遠程武器,只是換成了投石車。
「放...!」
「咔嗒...」隨著一個個投石臂的響聲,一個個十多公分大小的石頭砸向城牆。
「嘭嘭...」
一顆顆石頭砸在城牆上碎石四散。
待投石車停下後,敵軍先頭部隊也靠近城門,然後他們用頂著盾牌清理起城門前的『障礙物』。
隨後大部隊扛著長爬梯,推著雲梯車、盾車、攻城槌向前。
守在垛口旁的朱棣大喊:「殺敵!」
攻守戰再次打響。
這一次雲梯車上的人都換成了弓箭手,而且雲梯車沒有像之前無腦靠近,保持和城牆一段距離在上面拉弓射箭,把雲梯車當成箭塔用。
一陣你來我往的箭雨後,弓箭手們下了雲梯車換成盾牌兵,雲梯車再次向前緩緩前進。
黑甲軍頭領烏馬兒-沙黑的心腹米斯塔-白登指揮著黑甲軍推著攻城槌向城門行進。
攻城槌車有四對巨大的木車輪,整個車身木架如一個超大號棺槨,木架中有一根被木架吊起的兩人合抱大小可擺動的巨木槌,槌頭有厚實的尖銳鐵錐,槌尾有兩根粗大的鐵鏈綁著。
躲過一陣滾木、落石的攻擊後,攻城槌車正正的對著城門。
米斯塔-白登頭頂盾牌大喊:「後面用力拉!放。」
帶著錐形鐵頭的巨木重重的向城門撞去,「嘭!」
一聲巨響城門上的灰塵抖掉不少。
少時又一聲巨響,「嘭!」
正在城牆上戰鬥的朱棣內心一驚,「高煦!你快下去城門處發動坦克,若是城門被攻破就用坦克碾壓敵軍。」
「是,爹。」
城門沒破,朱棣也可以讓坦克出城碾壓敵人,只是沒有堵門之物敵人衝進城內就麻煩大了,所以一直沒啟用坦克。
城門外,米斯塔-白登見他們拉槌的人停下來喘氣,怒喝道:「不要停!給我繼續撞!」
兵丁們再次賣力拉動槌尾的鐵鏈然後放手,「嘭!」
城門被撞擊的地方隨著攻城槌的撞擊,從拇指大小的洞慢慢的變成拳頭大小,後變成一個籃球大小的洞。
每撞擊一次,就發出一聲如巨大戰鼓的敲擊聲。
城門在攻城槌的撞擊下變得搖搖欲墜。
米斯塔-白登見搖搖欲墜的城門,叫之前拉鐵鏈的人退開,讓黑甲軍的兵丁親自接手撞城門。
這可是大大的軍功,豈能讓給這些低等兵卒?黑甲軍的兵丁們興奮且賣力的拉動鐵鏈。
朱高煦此時也在坦克內焦急的讓操作員快速加煤炭啟動坦克,但坦克遲遲不能啟動,每聽到一聲撞擊朱高煦內心就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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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沒聽到坦克的『咆哮聲』也焦急起來,「快!倒火油阻攔他們!」
正在城門處撞擊城門的黑甲軍死死的握住盾牌把盾牌當成雨傘擋住砸下來的木桶、瓦罐。
米斯塔-白登看著從盾牌滴下的火油不屑道:「還來這招?對我黑甲軍沒用。」
米斯塔-白登也不是盲目自大,砸下來的火油大都被『盾牌傘導向』兩邊,隨著火把落下引燃火油,也就是盾牌上的火油在燃燒,盾牌下的黑甲軍一點事沒有。
朱棣砍翻幾個從雲梯車跳上城牆的敵兵,看到城門處的敵人還在繼續撞擊城門,回頭看見姚廣孝等人推著一大鍋難聞的金汁上來。
「大和尚這裡暫且交給你指揮,敵人馬下就要破門!我下去城門去幫高煦。」
「殿下你且去,這裡交給貧僧。」
「好!」朱棣應了一聲提著刀就往城牆下跑。
見朱棣跑開,姚廣孝對著推車的人大喊:「阿米你個豆腐!兄弟們倒金汁,讓他們嘗嘗這些新鮮出鍋的金汁。」
推著車的漢子對著他喊道:「大和尚,你好壞!我好喜歡。」
「別,貧僧乃出家人!色即是空。」
「哈哈...」
兩人說了兩句笑話,讓推車的士兵緊張氣氛緩和一下,就帶著大家開始倒金汁。
「啊...!」
聽到城牆下的慘叫聲,眾人越是興奮的倒金汁。
一鍋鍋金汁倒下去,城牆下的敵人不斷的傳出慘叫聲。
守城的士兵壓力大大減小,只要對付雲梯車爬上來的敵人即可。
從雲梯車爬上來的敵人剛到頂層就被一根根長矛捅死摔下雲梯車。
朱棣來到城門處看見城門再有幾下就得散架,著急忙慌的爬上坦克。
「高煦怎麼還未發動?為何如此慢!」
「爹,現在蒸汽還不夠啟動不了!」
「高煦你還有多少子彈?」
「還有五顆,這是留給我們自己用的。」
「何意?」
「大哥說,逃無可逃時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這樣少受折磨!死在自己手裡好過被敵人玩死。」
「放屁!快拿給爹。」
得到朱高煦最後留給自己一家上路的手槍子彈後,朱棣丟下佩刀爬上觀察口。
通過碎裂的門洞,朱棣上好子彈瞄準在喊叫的人開槍,「呯!」
米斯塔-白登正在指揮黑甲軍用攻城槌給城門最後一擊,一聲槍響手臂多了一個血洞,隨即捂住傷口大喊:「撞!快給我狠狠的撞,老子要殺了裡面的賊子。」
「呯呯呯呯!」
又是幾聲槍響,米斯塔-白登連忙躲到槌車的木輪後,其他黑甲軍也同樣躲起來。
等了好一會沒聽見動靜,米斯塔-白登才知道自己等人被糊弄,當即讓黑甲軍拉起鐵鏈。
「嘭!」城門終於被撞出一個可出入的大口子。
米斯塔-白登捂住受傷的手臂大喊:「殺!」
「殺...」黑甲軍們拿著盾牌大刀向門洞圍去。
在敵人圍上來時他們看到抵住城門的鐵怪物「轟轟...」叫了起來。
「快跑!這鐵傢伙又要吃人啦!」
「跑啊!」
之前被坦克搞出心理陰影的鐵甲軍當即往後跑。
能不跑嗎?被這玩意吃一口就變成扁平物,還沒有全屍。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非『正常』死亡!
「爹,坦克終於啟動了!」朱高煦激動的向朱棣大喊。
「好!高煦你就在坦克內看見敵人來就壓過去,別出城門以免放敵人進來。」
「爹,我知道。」
朱棣對他點了點頭,拿起佩刀跳下坦克往城牆上跑去。
城外遠處觀戰的帖木兒看到原本衝進城門的鐵甲軍又退出來,不滿的開口:「傳本皇令,讓沙黑親自帶人攻城門,攻不下城門就不用回來了。」
「是,我皇!」一名親兵接令跑到戰馬旁翻身上馬向前方戰場打馬狂奔。
烏馬兒-沙黑在離城牆有一段距離的安全處看城牆敵我兩方的攻城戰,沒注意城門處自己嫡系王牌四散而逃的黑甲軍,當然坦克的轟鳴聲他也沒注意。
這時他身後響起一個冷酷的聲音,「沙黑王子,皇帝有令讓你親率鐵甲軍攻城門,失敗,死!」
烏馬兒-沙黑回頭看見來人,不敢廢話當即接令,「遵命!」
待帖木兒的親衛走後,烏馬兒-沙黑才看向城門處,「這這...這不是讓本王子去送死?」
烏馬兒-沙黑驚訝一會,還是硬著頭皮走向躲在城門旁的黑甲軍。
朱高煦控制著坦克一會半個坦克身體出城門一會又縮回去,破碎的門板也坦克履帶碾壓下變成粉末。
要不是擔心會被敵人大軍鑽空子,朱高煦都想駕駛坦克衝出城門去碾壓城外的敵人。
就這樣坦克守著已經沒有城門的門洞,一個鐵疙瘩不敢出來,一群群敵軍不敢衝過去。
喜歡大明:爺爺你朱元璋,帶我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