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為了曹賢惠的婚事,曹家也是操碎了心,準備的那是相當的充分。
沐浴更衣後,張牧穿著曹家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的新郎裝,屁顛屁顛的衝進曹賢惠的閨房。
此時的曹賢惠也是一身新娘裝扮,鳳冠霞帔,大紅蓋頭端坐床沿,唯一掃興的是曹雲熙也在。
張牧:「………………」
幾個意思?丈母娘這是準備指點一二?!
自己的洞房還等什麼?張牧也不客氣,直接走過去開始解曹賢惠胸前的衣扣。
「小牧,你怎可如此著急?!我曹家雖不是大門大戶之家,可也不是你想欺辱就欺辱的。禮未成,你休要胡來。你要先用桌子上的玉如意挑開惠兒的紅蓋頭,還要喝交杯酒………………」
在曹雲熙的極力勸阻下,張牧這才根據丈母娘的指點一步一步的來。先是挑下曹賢惠的紅蓋頭,然後又是交杯酒……………
一套繁瑣的禮儀結束,張牧看著丈母娘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小聲的問道:
「岳母大人,你不覺得此時此刻你在這有點多餘嗎?」
「那什麼,小牧,你和惠兒還小,不懂人倫之事。我曹家沒有丫鬟事先和你探討這事,你府上也沒有雙親指點。岳母怕你不懂,所以……………」
張牧:「………………」
臥槽,原來你擔心這個啊。老子在後世雖然是單身狗一枚,可是島國動作片那可是沒少看,什麼招式不懂?!
雖然這種事情誰都不想有旁觀者。可是如果旁觀者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丈母娘,或者風情萬種的大姨姐。又或者是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小姨子,那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張牧也不管丈母娘在不在,直接推倒一臉嬌羞的曹賢惠。
「相公,我怕。」
「娘子,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看著張牧火急火燎的把自己閨女肚兜,襯褲解下丟在地上,曹雲熙心裡樂開了花。
這就對了,你越著急越好。早日生了孩子,我曹家就有後了。
「小牧,岳母跟你說,這第一次,可不能硬來。首先要找對地方,你先自己找找看。如果不行,岳母我再指點……………」
曹雲熙還沒說完,曹賢惠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就傳了過來。
曹雲熙:「……………」
果然英雄出少年,這女婿可以,比那死鬼強多了。
隨著女兒的叫喊聲越來越痛苦,也越來越大,最後還隱隱有期待萬分的意思,曹雲熙也放心的退了出去。
退出房門後,曹雲熙可沒走,依舊在門口聽著,一刻鐘後,張牧還沒停。
曹雲熙不禁的感嘆:
哎,同樣是姓張,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透過門縫看到張牧變著花樣的重複著原始動作,曹雲熙終於放心的離開。
只不過走路的姿勢和平時不大一樣,那是相當的扭捏。
就在張牧洞房花燭夜忙的不亦樂乎之際。同在萬年縣的一戶深宅大院內,一個黑衣人正在一五一十的向他的主人述說今天衙役指婚的事。
「有沒有查查那小子的背景?」
「五俠鎮的孤兒,毫無背景。而且腦子不大好,是五俠鎮四大憨之一,比起長安城四大傻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衣人說完,直接轉身離去。縱身一躍,消失於漆黑的夜色之中。
連招呼都沒打,很是沒禮貌。
黑衣人走後,從後堂又走出一人。
此人看著剛剛消失於夜色之中黑衣人遠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
「王掌柜的,如果能得到這樣的人才相助,我們必定事半功倍。」
「趙先生,你想什麼呢?那是長房的人。不過事在人為,這事還需從長計議。」
「王掌柜,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變動?曹家那邊的計劃……………」
「無妨,就是找了個窩囊廢傻子女婿。按原計劃行動,這次一定要拿下曹家。」
…………………
第二天,張牧神清氣爽的起床。
還沒等張牧推開房門出去,曹賢惠就拿著床單沖張牧說道:
「相公,你看。」
看著曹賢惠手中潔白床單上那片殷紅的印跡,張牧成就感十足。
「娘子,你放心,夫君我定不會負你。」
穿好衣服,張牧牽著曹賢惠走出了房間。
此時曹雲熙和張安全正坐在大廳吃早飯,看到自己閨女走路的姿勢不自然,曹雲熙秒懂,眼神中儘是羨慕之情。
「相公,我們先敬茶。」
聽到曹賢惠這話,張牧就端起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茶杯說道:
「阿爹,喝茶。」
「阿娘,喝茶。」
女婿敬茶,張安全和曹雲熙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小牧,昨夜辛苦了,那可是體力活。來,把這碗湯給喝了,這是岳母親手為你熬的紅棗枸杞牛鞭湯。還有這盤韭菜炒羊鞭,你也多吃點。今天晚上繼續,岳母可是等著抱孫子呢。」
張牧:「………………」
看著張安全深深的黑眼圈,張牧立馬情商在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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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母大人,小婿還年輕,不需用。讓岳父喝吧,畢竟岳父他年紀大了。」
「你這孩子,就是孝順。別擔心,還有呢。」
曹雲熙說著就端了一大盆紅棗枸杞牛鞭湯送到張安全面前,湯盆中還漂著一整根牛鞭和一層韭菜。
張安全:「………………」
要命啊,昨天夜裡差點沒要了老命,今天還來?!
看到張安全猶猶豫豫的不肯喝,曹雲熙咋咋呼呼的喊道:
「趕緊喝了,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朝廷不准殺牛,牛鞭可是稀罕物。這兩根牛鞭可是我花大價錢托對門佟掌柜七舅姥爺家的三外甥女在一個姓程的大戶人家買來的,整個長安城也只有他家有。聽說他們家的牛經常撞牆死於非命,真是奇了怪了。」
看著曹雲熙河東獅和母老虎同時附身的表情,張安全只能捏著鼻子開始喝湯。
看到這,張牧不禁感嘆:
哎,上門女婿不好當啊。
吃了飯後,張牧和曹賢惠坐著曹家唯一僕人老趙頭趕的馬車到縣衙領了婚書,縣衙還給了一百文賞錢。
這錢曹賢惠肯定是不要的,都裝進了張牧的口袋。
張牧和曹賢惠剛回到家,丈母娘曹雲熙就把婚書搶了過去。
為了這紙婚書,這一年操了多少心,只有自己最清楚。現在婚書握在手中,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
忙完婚書的事,曹賢惠就再次坐著馬車出去忙活生意。
張牧也沒閒著,直接出門轉悠。
自己可是跟人家打賭了,孩子出生之前一定要賺足了錢,不然孩子就跟人家姓了。
一路上張牧都在想著,做什麼生意呢?
自己口袋裡只有剛剛縣衙給的一百文錢,在這個一文錢能買兩個白面饅頭的時代,一百文錢說多不多,說少還真少。
這一百貫肯定做不了大生意,得從小生意做起。可是做什麼呢?俗話說萬事開頭難,況且還是沒有大本錢的開頭。
就在張牧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街邊一個商販在叫賣石蜜,張牧知道這個石蜜就是糖。
看著那個商販舉著黑黢黢的石蜜在叫賣,張牧頓時有了主意。
對啊,現在還沒有白糖呢,自己為什麼不整點白糖出來呢?物以稀為貴,只要有了別人沒有的白糖,還怕賺不到錢嗎?
張牧知道在華夏大地,世人吃的一直都是黑糖,直到宋朝才有白糖的出現。
不過,那時候白糖依然很稀少,都是上供給皇帝老子吃的。世面上根本就沒有,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直到明代,白糖才走入市場。
說起這黑糖脫色變成白糖還有一個傳說:
福建那邊有一個製糖作坊,在連綿不斷的春雨中,黃土牆不幸倒塌,壓在糖盤上。經過黃泥水長期滲透,紅砂糖竟然脫色轉白。這樣,世人才懂得黃泥脫色法。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用草木灰去色。
想到這,張牧就信心十足的走向那個賣糖的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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