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酒?有酒為什麼不早說?」下一刻,劉長江的嗓門驟然增大。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時李牧情緒已經緩和,只見他從地上站起,然後身形往家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在身形沒入黑暗的時候,李牧的聲音才幽幽傳來:「因為我平時也捨不得喝啊。」
是的,李牧家中就藏有一些酒,那些酒埋入地底已經有十來個年頭,那是李牧和小蝶結婚時所剩的喜酒。
雖然小屋周圍的地面被那日的變故破壞,但埋藏在地下的那些酒卻奇蹟般的安然無恙,這無疑是給了李牧一個不小的驚喜。
原本李牧還打算把那些酒留著,等著和小蝶重逢以後再喝,但現在李牧卻突然轉變了念頭。
「酒能消愁,既然我現在有愁緒,那喝一喝又怎樣?」而且還不止是這樣,因為劉長江給李牧的感覺也很不錯,既然劉長江喜歡喝酒,那李牧也捨得拿出。
在大概三五分鐘過後,李牧再次回到了荒野中的小屋,他也沒有進屋,而是來到屋子的一角,接著便用一把鐵鍬挖取泥土。
那些酒藏得並不深,李牧在挖下去大概一米左右之後,終於露出一個酒罈的蓋子。
地下的酒數量不少,足足有十幾壇,這些罈子每一個都有泡菜罈大小,內中的酒液也足足有十幾斤。
李牧小心翼翼從取出其中一壇,接著再次把泥土覆蓋回原處,當做完這一切,李牧這才抱著酒罈往火堆的方向走去。
火堆旁,劉長江早就翹首以盼,除了他,其他幾人眼中也有些許期待的表情。
在這群人當中,不止是劉長江喜歡喝酒,其他幾人也多多少少有這方面的愛好,只是因為條件限制,他們不得不深深的壓下了這股癮頭。
但現在李牧居然有藏酒,這就不得不讓一群人大吞口水。
望見李牧到來,劉長江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迎了上來,他靠近李牧,一伸手,毫不客氣的就把酒罈『奪』了過去。
對此李牧只能苦笑搖搖頭。
「果然是酒,哈哈!」劉長江搖晃了一下罈子,壇中發出一陣酒液晃動的聲響,同時有一股淡淡的酒香透過泥封瀰漫而出。
他深吸一口氣,把酒香盡數納入肺腑,接著這才狂笑起來。
再次回到火堆旁,劉長江粗魯的一把拍開酒罈上的泥封,頓時所有人都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酒香。
消瘦中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閉上眼睛做陶醉狀。
「別光顧著聞了,快給大家倒上。」那個叫做江林的青年迫不及待,看樣子也是一個愛酒之人。
另外一個叫做羅勇的高瘦男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羊肉,但目光卻是落在劉長江手中的酒罈上面。
這五個人都是來自一個小縣城,他們平素關係不錯,甚至是同時吞服了一顆樹上的異果才成為異人,這也就造成了現在他們親密無間的關係,甚至其中的羅勇和羅強更是兄弟兩人。
劉長江早就酒癮發作,也不需要人喊,他立馬就伸手找杯子。
但他卻一時忘了,在這荒山野嶺當中,又哪裡來的杯子之類的盛具。
李牧見狀,頓時一拍腦袋,他剛才光顧著找酒,倒是忘了拿杯子過來。
正當李牧要起身再去拿杯子的時候,劉長江卻一把把他拉住,並喝到:「還要什麼杯子,我們不講究這些,大家一起對著酒罈喝就得了。」
得!李牧見狀很乾脆的坐了回去。
有酒有肉,場中的氣氛頓時活躍了開來,眾人也再度打開了話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眾人居然再次聊起了關於靈植的事情。
「那個山峰叫做蛤蟆岩,但具體的位置卻不知道在哪裡,如果要尋找的話,可能還需要一個當地人來指路。」江林再喝了一口酒後開口說道。
他一連幾杯酒下肚,現在已經有點醉醺醺,眼見他聊起這個話題,頓時有人用隱晦的目光望了望李牧。
而李牧則恍若未覺般的慢慢飲酒。
「蛤蟆岩,這是什麼鬼地方,名字居然這般怪異。」劉長江不滿的嘟囔。
但隨後他又猛然轉頭,眼神發亮的望著李牧問道:「你就是本地人,你可知道這個蛤蟆岩在什麼地方?」
隨著劉長江發問,眾人這才恍然,並把目光望向李牧,他不正是自己等人口中的本地人嗎?
李牧其實在這個地名一響起的時候就在腦中回想,一番思索下來,還真給他想起了這樣一個地方。
蛤蟆岩處在大巴山深處靠近外圍的地方,以前有膽大的村人去過那裡,因為那裡有兩塊岩石堆疊起來神似蛤蟆,所以便因此而得名。
李牧雖然沒有去過那裡,但卻知道其大致的方位,如果要去尋找,李牧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找到。
「那個地方我倒是聽說過,怎麼?眾位要去那裡?」李牧目光掃過幾人,老實的開口說道。
這幾人雖然為異人,但他們品行不壞,所以李牧對他們也頗有好感,也熄滅了最開始打其靈植主意的念頭。
李牧是真心想要告知其位置,並希望這群人能有所收穫。
「我們這次進山就是為了找到一種神奇的植物,而那個地方很可能有那種植物出現,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你把蛤蟆岩的位置告訴我們。」消瘦中年聲音很誠懇,並沒有因為李牧是一個普通人而有所怠慢。
李牧沉默了一會,他努力回想去蛤蟆岩的路徑,但片刻時間過後,李牧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並不是想不起去蛤蟆岩所在的位置,而是因為道路太過曲折,如果僅憑口述的話,是很難找到那裡。
李牧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話音落下以後,場中頓時也沉默了下來。
火光熊熊,照耀在消瘦中年臉上,照亮了他緊皺的眉頭。
「要不?……你為我們帶路?」突然,劉長江粗狂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一片沉默。
李牧聞言面色徒然一僵,另外幾人幾乎同時都把目光投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