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嗎?」藤原佑偏了偏腦袋,看向了手機的方向,「劉教官,你覺得呢?」
【對不起,先生。】劉佳琪的聲音悶悶的,【是我沒思考到位,忽略了這些可能。】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根本沒去想——」藤原佑眯了眯眼睛,「一群義字上頭就不管不顧的傢伙!」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也是個拎不清的?竟然就這麼應了?還給我主動介紹成員?」
藤原佑想想就覺得胸悶,咬牙道:「我還以為你能比安亭強些,會多思考點行為可能導致的後果,結果卻是計算勝率去了?!」
怪不得能帶出這樣的兵!
藤原佑瞥了眼正皺眉苦思的安亭,不禁冷笑一聲。
行啊!還不甘心放棄是吧?
面對這種倔牛,講道理是講不通了,還是蘿蔔加大棒的效果更好一點。
藤原佑瞟向手機,慢吞吞道:「我不管你當時是都想好了還是什麼都沒想,總之今天我就在這兒把話挑明了——」
「你們的工作,有且只有安保,給我管好你手下的兵!抓捕的事情輪不到你們,私下解決更是想都別想!所以不要試圖給我整什麼么蛾子出來!」
見安亭一副想要說話的樣子,藤原佑眉梢一挑,冷冷地掃了一眼過去。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手下,所以,如果讓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誰主動插手那些事情,那就煩請你們所有人——」藤原佑的語氣生冷到沒有一絲迴旋的餘地,一字一頓道:「一個不剩地,給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聽明白了沒?」
「嗯?」見兩人都沒聲音,藤原佑發出一個氣音。
「明白!」
【明白!】
【但是先生——】這次提出質疑的換了個人,【為了防範對方,我們勢必要先進行一定程度的了解,萬一不小心因此引發了衝突怎麼算?】
【還有,如果他們又再度向您出手呢?難道我們也不能還手嗎?】劉佳琪的問題越問越多,全然沒了平時的少言寡語,【另外,我們所知的這些信息能否告知其他人?能告知的話有範圍限制嗎?】
「衝突是故意引發還是意外引發的我想我還是能看得出的,另外挖掘線索前先問問百結顧問——」
棍棒打完了,自然得給點甜頭,而且一味地不讓手下參與其中說不定會讓這群人在壓抑到極點後徹底爆發,藤原佑不準備把人逼急了,平靜地回答道:「只要不是你們的問題,其餘的問題我來解決。」
「至於他們再度向我出手什麼的」
藤原佑瞥了眼整個人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一樣的安亭,表情有一瞬間的無語。
「你們是不是忘了自己做的本來就是安保工作?有人威脅到我和家人的安全當然是要反擊才行——」掃了一眼身體放鬆後表情隱隱有些興奮的安亭,藤原佑虛下眼強調道:「當然,我指的是防守反擊,不是反擊到別人的老巢里!重點是防守,明白嗎?」
「明白。」
【明白。】
安亭有些失望地點點頭,看了傳出的話語語氣同樣失落的手機一眼,滿心遺憾。
藤原佑別開眼,心裡已經對這群總想著鑽空子的傢伙不抱希望了。
哦,別說這裡才兩個。
有什麼樣的教官就有什麼樣的兵,他相信其他人肯定也不遑多讓!
抬手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就是養了一群熊孩子的藤原佑長出一口氣,道:
「最後,相關的情報信息是否要告知、告知多少」
「左右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自己去判斷能不能說、能說多少就行。」
「反正——」藤原佑推了推眼鏡,帶著些報復意味地說到:「我對你們實行的是連坐制。」
【連坐制】電話那頭的劉佳琪發出一聲輕嘆,【我明白了,先生。】
安亭看了看手機,沉默地低下頭。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該說話的,應該按照先生的要求去做,畢竟先生說了不喜歡不聽話的手下
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說什麼!
他現在真的很難受,胸口悶悶的、又漲漲的,腦子還亂亂的
他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但他至少能明確自己的最想做的事情——
挨罵也好,被罰也好,他真的想說點什麼!
「先生!」
眼瞧著藤原佑已經抬手去拿手機,似乎是準備結束這次談話的樣子,安亭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雖然,他連要說的話都沒準備好
「是還有什麼事嗎?」
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既然兩人都回答了『明白』,藤原佑不覺得安亭還會在這件事上糾纏。
而且居然是選擇在這個時間節點喊住自己
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問題?
【安亭!】劉佳琪警告一聲,但還沒等她繼續就被藤原佑制止了。
「需要單獨談談嗎?」藤原佑將手機拿在手上,拇指懸於紅色按鍵之上。
「不用」安亭看了眼手機,搖了搖頭,然後有些難為情地低頭道:「而且我也沒搞清自己想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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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搞清?」藤原佑重新在座位上坐下,將手機屏幕向下,遠遠放在一旁,儘量弱化還有聽眾的事實。
「那我們來理一理——」藤原佑示意安亭坐下,雖然覺得不可能還是先問了一句:「是對我之前的決定有異議?」
「沒有——」安亭抿抿唇,沉聲道:「我知道先生是為了我們好」
「只是知道?」藤原佑瞟了一眼過去。
「也會做到」安亭不甘不願地應了下來。
藤原佑點點頭,繼續問到:「那你對現在的工作會不適應嗎?」
「不適應?」安亭眼神茫然,有點沒理解先生的意思。
「雖然我不清楚你具體的履歷,但既然安亭你能在29歲就成了上校,那一定是很厲害、拿到過很多軍功才對——」
藤原佑溫和地笑了笑,把那杯沒動過的茶水往人面前推了推,「在我這裡,你摸不到武器裝備、沒有熟悉的戰友、也沒有激動人心的任務」
藤原佑看向臉色越來越僵的手下,認真道:「所以,會覺得不適應嗎?」
「沒有!」安亭立刻避之不及地往外移了半個身位,看向茶杯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見血封喉的毒藥,「我很適應!非常適應!」
沒說謊,看來的確不用讓人回國修養
藤原佑表情不變地指了指對面的茶杯,示意道:「不用緊張,只有七分滿。」
想多了嗎?
安亭鬆了口氣,但還是沒去拿杯子,只是重新坐正。
「那麼,是有什麼事令你介懷嗎?」藤原佑接著詢問,「或者有沒有什麼事,是你一直會時不時想到的?」
「有什麼事」安亭垂下眼,突然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他怎麼追都追不上的身體素質,想到了那無處不在的危險,想到了
那一次次的無能為力。
過往的記憶一幕幕地在心頭浮現,安亭捏緊褲腿,垂頭悶聲道:「是我太沒用了」
「先生您剛剛還說我厲害?」高大的漢子弓下腰,懊惱地將手指插入頭髮,盯著木質的地板發出一聲苦笑,「可我明明什麼都做不到」
原來癥結在這裡?
想到最近的兩次事件發生時安亭都在他身邊,藤原佑不禁蹙了蹙眉。
雖說魚鷹和魔法都是不可抗力,但華國軍人可沒任務困難就放棄的說法。而自己的這群手下從前可全是軍中驕子,骨子裡都驕傲得很,怕是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一個原本在部隊裡無往不利的人,如果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變得『什麼都做不到』,怕是落差感會很大。
而且,裡面應該還有他和京極真兩個人那規格外的武力值導致其他人變得不自信的原因在內
看來以後得想點辦法提升大家的成就感和自信心了?
藤原佑思考片刻,決定先從上次事情的後續處理方式入手,「這次先不說,我記得你們上次不都被罰了?」
「每個人三個月的獎金加一到二百的功績點——」藤原佑回想著劉佳琪上報的內容,偏了偏頭,「你是覺得罰的輕了?」
「但之後贏了AS那群人後您都翻倍獎勵給我們了」安亭鬆開抱頭的手,脊背變直了一些。
「你也說了,那是獎勵——」藤原佑搖頭失笑,「你們贏得那麼利索,最後都讓那群AS的員工反過來向你們討教了,還覺得做得不夠好嗎?不知道有錢人最在乎的是臉面嗎?」
「不過說到這件事」想到當初的場景,藤原佑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們手上有沒有武器的差距還挺大的?」
安亭的頭皮下意識地一緊,可憐巴巴地仰頭看向自家先生。
先生該不會是嫌棄我們了吧?
「想什麼呢?日本的禁槍力度也很大,這是外部環境導致的問題,與你們無關——」斜了手下一眼後,藤原佑攤了攤手,無所謂道:「誰叫咱們是守法公民呢?換誰來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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