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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著趙飛揚,蘇恆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飛揚淡笑起來,「大哥所言不錯,正因為我有這樣的擔心,才想著把後軍調上前線。」
「如此一來,一旦生變,我軍該如何處置?」
對於這個問題,趙飛揚用手在滿是灰塵的桌面上寫下了答案,蘇恆看過不由凝眉,「可如此,恐太為弄險了些?」
「非常之時,無奈之舉。」
趙飛揚鏗鏘有力地道:「若我軍不能勝,班師還朝之後,陳氏發難,只恐陛下也無法奈何;大哥這一次你入獄,若非陛下解救及時只怕你已糟了毒手。」
「奸佞小人。一群鼠輩!」
蘇恆又想起了妹妹的事,不由咬碎鋼牙,強吞怒氣。
趙飛揚勸道:「這些事容後計較吧;大哥留你下來,除了剛才的那些話,我還有事想問你。」
蘇恆點頭,「要問什麼,直說便好。」
趙飛揚頷首,「大哥此次,可有成仁決心否?」
「自然。」
「可願成仁否?」
「不願。」蘇恆的語氣中,帶著殺氣,「你這是何意?」
「說真話,我有點擔心現在的士氣;我帶來的三千餘兵馬也傷了三成還多,所以維今之計首要實乃鼓舞士氣,振奮軍心。」
蘇恆點頭卻不說話,趙飛揚接著說下去道:「我想請大哥做一件事。」
「什麼?」
「出城。」
「恩?」蘇恆眉宇一動,盯著他道:「出城做什麼?」
趙飛揚四下看了看,而後來到他的身邊一陣耳語,蘇恆聽過面露驚詫、為難兩色;「這不太好吧,我看此事還當等父親甦醒後,再作計較。」
「那是自然,我只是先同大哥打個招呼,我相信蘇將軍一定會同意我的做法。」
「蘇將軍?」蘇恆言道:「此時此刻,你還不肯稱他為父親嘛?」
「這,我說了不算。」
趙飛揚語氣非常淡漠,「還是那句話,眼前以戰事為唯一要務,其餘之事,日後再談。」
「好吧。」
翌日,蘇定方直到午後方才甦醒,他是因疲憊如此,身上雖有幾處傷痕卻不要緊。
「恆兒?」
蘇恆守在他身邊,聽父親叫他,忙走了過去,「父親,您醒了?」
蘇定方頷首,瞧了瞧所處之地不由感慨起來,「恍然如夢啊!真不成想你們會在那個時刻出現,恆兒,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若非背上那一箭,老夫還朕以為是在做夢。」
「父親您是太疲憊了。」蘇恆說:「好好休息一下吧,戰事暫時叫給趙恪。」
「對了。」
蘇定方道:「趙恪在什麼地方?」
「他正在敵樓上與眾武官商議防務;賊兵已三度向孤城靠攏,東西南三面合圍。」有些事決不能隱瞞,蘇恆知道輕重。
果然蘇定方聽聞,連忙起身只是這一動卻牽扯到肩膀的刀傷,頓時傷口撕裂鮮血從繃帶下滲出。
「父親,您慢些。」
「無妨。」
蘇將軍一面披甲一面對他道:「趙恪在指揮軍隊,難道這一次陛下所遣主將是他?」
「正是。」
「這怎麼行!」
蘇將軍道:「雖然趙恪出身將門,我看他也並非池中之物,可行兵打仗他沒有半點經驗,交給他統兵恐耽誤大事;恆兒你為何不向陛下奏本?」
蘇恆心下一動,隱瞞起來,「父親,趙恪是今科狀元,陛下對他又偏愛非常,故此方令其統兵,不過出人意料地是,他在軍事上有著非凡天賦,這一路上所有的仗都是他指揮獲勝的。」
「哦?」蘇將軍一怔,轉而發笑,「我就知道沒有看錯人;但如此說他還很是給了老夫一個驚喜;恆兒你們這一次帶了多少兵馬?」
「三千。」
「三千?!」
蘇定方驚詫非常,「區區三千兵卒,到這裡送死嘛?」
「父親,這一切都是陳氏賊酋作梗所至。」
老將軍默然不語,穿好鎧甲後直奔敵樓而去。
敵樓上,趙飛揚正與眾人安排防務調整,剛剛賊兵第三次推進,此刻距離孤城只有十里之距,趙飛揚決不能再讓他們前進一步。
「若敵再有異動,我梨花軍便立刻出擊,予以反擊回應,此事,雷開你來負責。」
「表現明白!」
「林兄。」趙飛揚又道,「雷火筒我準備了二百個,按照之前所說,務必於今夜前部署完成。」
「下官明白,確保無誤。」
趙飛揚頷首,「孫氏四傑,我把城內哨騎挑選二百人交給你們,你們四人自行配屬,每一個時辰便輪替出城巡邏的同時,要造勢出來,吸引敵方注意,確保林兄可將雷火筒部署完畢。」
「大人放心。」
「還有,柯老將軍,城內的」
趙飛揚話說一半,就看蘇定方父子進入敵樓,眾人忙起身,蘇定方道:「不必了,你們繼續。」
趙飛揚又連續部署了三條軍令後這才散去眾人,可他本人卻被蘇定方留下。
「恆兒,你也出去。」
「諾。」
敵樓內,此刻再無第三人,蘇將軍方才說道:「趙恪,你還認得我嘛?」
趙飛揚接受了趙恪的記憶,自然對這位老人印象深刻,加之他本人的欽佩之情,故此刻對他非常尊敬。
恭恭敬敬的行禮後才開口,「趙恪,見過蘇將軍。」
「哦?」蘇定方眉毛一挑,「你叫我什麼?」
「我」趙恪一頓,卻還是說道;「趙恪,見過岳父大人。」
「這才對!」
蘇將軍一拍著桌子,「坐下,和我說說話。」
「是。」
趙飛揚坐定,老將軍言之:「果然將門虎子,你們這一路的事,恆兒都已和告訴了我,你真不虧趙氏威名,老夫甚為欣慰,此次你親冒矢石,深入敵陣救我,更令我感動,果然是我蘇家孩兒,這份豪氣,試問何人能有?」
這些話,蘇定方發於內心,可在趙飛揚而卻扎心的很,所以他只能幹笑,而後便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