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我們在她眼裡的確不值錢。」舒夜苦笑。這幾天他明里暗裡的觀察過了,花未央的是非觀與眾不同。
「果然是傳言誤人哪!我看這花大小姐不僅不傻,還非常聰明!」夏臨淵嘆口氣,目前送花未央主僕三人遠去,「不過她是怎麼聞到火藥味的?」
「我也不知道。」舒夜搖搖頭,對花未央更加好奇了。每一次靠近她都能有驚喜,真不知道接下來她還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很快,官府就來人了,帶頭的京兆尹劉大人乃是舒蕘姑父。才起火就帶來那麼多官兵,這速度也太快了!
衛風緊張的問:「王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回吧!」
「無妨。」舒夜搖搖頭看向夏臨淵,「你呢?要不要避一下?畢竟這是沖我來的。」
「敢拿本宮當槍使,本宮豈能袖手旁觀?」夏臨淵冷冷的勾勾唇,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夏太子、睿王,你們沒事吧?」劉大人緊張的問。
「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還不快滅火!」
「是!」
天寒地凍,火勢不易曼延,不多時便被撲滅。然而曾經名極一時的醉仙樓化為廢墟,傷亡不下十人,可是竟找不到爆炸原因。
「這手法很像一個人。」舒夜忽然說,別有深意的看了夏臨淵一眼往廢墟走去。
夏臨淵一驚,忽的變了臉色,迅速跟上去。
果然,一個黑乎乎的小破洞引起了舒夜的注意,他蹲下身撥開雜草,一節竹管露了出來。
夏臨淵臉色大變:「竟然是奇門!」
「這些年奇門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夏太子你應該好好清理門戶呀!」舒夜擰眉。
夏臨淵緊抿著唇,眼中似有無數的風雲在聚散。能請動奇門的非富即貴,他隱約能猜到是誰了。這一局實在是高,一箭三雕。夏臨淵、舒夜、花未央不管傷了誰都不虧本!
「夏太子,王爺!」
就在這時,劉大人小跑著過來。舒夜立刻把竹管塞進袖中,回身問:「火都滅了嗎?」
「已經滅了,請夏太子先回驛館休息。另外,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王爺隨下官進宮面聖。」劉大人皮笑肉不笑的說。
是沖舒夜來的!夏臨淵淡淡一笑:「好。」
……
儀元殿,幾個銀炭盆烘得殿中暖洋洋,鎏金銅爐里燃著上好的沉水香,絲絲輕煙融入空氣中,連呼吸都是帶了一絲香甜。
可再香再靜氣的香,也平不了人心的狠毒。劉皇后倚著椅背,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護甲:「皇上,醉仙樓怎麼起的火併不是重要,睿王私會夏太子才是重點!」
「朕知道!」大昀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一切等夜兒來了再說!」
「恩。」劉皇后緩緩點頭,杏眸閃爍著陰毒。
殿門被推開,陽光隨之灑進來。舒夜還穿著舊衣,身上帶著濃濃的煙火味:「兒臣參見父皇,參見母后!」
皇后便率先發難:「王爺才回京便搭上夏太子,真是厲害啊!」
大昀王微微皺眉,問:「夜兒,你怎麼會和夏太子在一起?」
「因為……」舒夜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這一遲疑更顯得有陰謀,劉皇后搶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圖謀不軌了。睿王啊,這麼多年你還和你母親一樣不安分啊!」
舒夜臉色微變,危險的半眯起眼睛,聲音清冷如霜:「母后太武斷了,無憑無據兒臣何來不安分之說?」
「才回來就生事可不就是不安分嗎?」劉皇后冷笑。
「母后怎知不是有人存心陷害兒臣?」
「這不明擺著嗎?你若安分守己又豈會私會夏太子?」
「不是私會。」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夏臨淵踱著方步進來,稜角分明的臉上漾著笑意,「皇上多慮了,睿王爺是來赴本宮的約!皇上,可否私聊?」
「好。」大昀皇點頭,舒夜和劉皇后退了下去。
不知道夏臨淵和皇上說了什麼,待到殿門重新打開,大昀王已是笑容滿面:「哈哈,今日的事都是誤會,夜兒,你先回府吧,替朕好好款待夏太子!」
「是!」
舒夜和夏臨淵相視一笑,行禮退下。
劉皇后目瞪口呆:「皇上,你這就讓他們走了?」
「不走還要幹什麼?」大昀王樂呵呵的直拍自個的大腿,「喜事!喜事啊!」
「皇上,夏太子他說了什麼,您這樣高興?」劉皇后好奇的問。
大昀王神秘的眨眨眼睛,「夏公主看上夜兒了!女孩子家害羞,特意拉了夏太子作伴。」
「啊?」劉皇后大吃一驚,心跟著涼了半截。不,絕對不行!她絕對不會給舒夜任何翻身的機會!眼珠子一轉,她又計上心頭,緩緩笑道,「那可真是好事!臣妾先恭喜皇上了!」
「不過夏太子說了,此事還得回去同夏皇商量,所以暫時還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