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吹牛從來都不打草稿,反正吹牛不用交稅,愛咋吹就咋吹唄。
這一次行動,真正參與戰鬥的鬼玄宗弟子,只有不到三萬人,加上負責在瀚海古城負責防禦的,一共是五萬弟子。
王可可張口就說九萬弟子,著實嚇了眾人一跳。
看到眾人面面相覷,王可可淡淡的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準備,鬼王宗主怎麼可能同時對一百多個門派宣戰?
拓跋宗主,你如果不相信我鬼玄宗的實力與決心,就讓陳玄迦帶人衝過瀚海古城試試。
聖教弟子不過瀚海,大家相安無事,劃地而治。
過了瀚海,我王可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若是真殺紅了眼,從巫山再調集十萬紅衣弟子,也就一兩天的事情而已。」
威脅,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雖然拓跋羽等人都知道,王可可的話一定是誇大了,可是誰都不敢冒險嘗試。
畢竟到現在,大家都還沒有掌握葉小川手中到底有多少紅衣弟子。
正如王可可說的那樣,葉小川如果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絕對不會輕易對聖教各派宣戰的。
既然葉小川敢動手,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對抗整個聖教。
拓跋羽性格謹慎又多疑,他低聲向封天穹說了幾句,封天穹點頭,接著大步走出了大殿。
拓跋羽給封天穹下達了兩個任務。
其一,密告已經出發的陳玄迦,讓他注意瀚海古城那邊的情況。
其二,派出高手立刻前往瀚海古城,查看那邊的情況。
人間現在的情報網絡,已經趨於一體化。
葉小川對魔教各派動手的事情,根本就瞞不住。
開戰不過一刻鐘,不僅人間修真門派炸鍋了,就連天界的兩位帝君,都被從睡夢中驚醒,召開了緊急會議。
天山,飄渺閣,縹緲峰。
蘇小煙與楊靈兒步履匆匆的來到了關少琴的臥房外,敲響了房門。
關少琴剛休息,就被打擾,心中有些不爽。
道:「是誰?」
蘇小煙道:「師姐,是我,有要緊的事情。」
房門開了,關少琴披上外衣,道:「這麼晚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蘇小煙道:「剛得到消息,一刻鐘前,鬼玄宗副宗主王可可,在魔教聖殿宣布,今夜子時,鬼玄宗將同時對包括五毒門在內的西域南部一百多個魔教門派宣戰。
宣戰書剛宣讀完畢,鬼玄宗早已經潛伏到各派附近的數萬弟子,便開始對一百多個門派發動進攻,葉小川親自率領超過五千弟子,進攻五毒門的總壇毒龍谷。
如今只過去了一刻鐘,西域南部已經有三分之一的中小門派,被鬼玄宗攻占。」
「什麼!」
關少琴聞言,老臉驟變。
她快步走到房間一側的地圖前,看著地圖,道:「怎麼可能!這一百多個門派,分布在西域南部上萬里的區域,想要同時攻擊,必須要提前一兩天秘密調遣弟子抵達伏擊位置。
可是我們這幾天安插在鬼玄宗內部的十幾個暗探,以及布置在七冥山周圍的數十位斥候,都沒有傳來任何有關鬼玄宗弟子秘密調動的消息啊。」
關少琴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其中的蹊蹺。
可是,她哪裡知道,不僅飄渺閣派遣的暗探被大腦袋洗腦了,其他門派的暗探也淪陷了。
以至於鬼玄宗在兩天前就分批調動弟子秘密離開七冥山,人間各派竟然沒有一個得到消息的。
楊靈兒接口道:「或許葉小川為了怕走漏風聲,並沒有調動七冥山的鬼玄宗弟子,而是從巫山那邊調集弟子參與這次行動。
前幾天不是有情報顯示,至少兩萬多紅衣弟子,自巫山出來之後,並沒有前往七冥山,而是消失在了七冥山南部的瘴氣之中。」
關少琴的眼中精光一閃,她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點頭道:「靈兒說的有理!葉小川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的真的好啊,把所有人都騙了。
前兩天,王可可還在聖殿大肆鼓吹,南疆巫師與南海散修的異常調動,是配合鬼玄宗打壓神女教。
現在看來,這就是葉小川施展的障眼法。
神女教也想得到毒龍谷,所以葉小川就將神女教的主力從死澤給調走了。
好,好啊,玩的真是好啊。
當年在蒼雲山,玉機子那一劍怎麼就沒有劈死他呢!」
說到最後,關少琴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葉小川現在的實力太強了,而且如今世人都知道,當年縱橫人間的鬼王葉茶,魂魄就在葉小川的身體內。
葉小川與葉茶結合在一起,能產生巨大的能量啊。
關少琴絕對不希望葉小川在魔教中崛起,一旦葉小川成事,完成了對魔教的統一,首先遭殃的就是鎮守人間中土西大門的天山飄渺閣與崑崙玄天宗。
楊靈兒見恩師殺氣騰騰的模樣,便小聲的道:「師父,我們要不要有所行動?」
關少琴道:「當然。
葉小川對魔教這麼多門派下手,戰場覆蓋了上萬里,弄不好會引發人間大戰,天界肯定乘機渾水摸魚。
傳我命令,駐守在天山附近的所有門派弟子,立刻集結,以防天界偷襲。」
關少琴的命令已經傳達了下去,李玄音還在發懵中。
他幾乎和關少琴同時接到西域發生大戰的消息,但他的心智,遠遠沒有關少琴那麼堅定。
葉大川向他稟報此事之後,他的腦袋裡幾乎一片漿糊,許久才反應歸來,讓葉大川趕緊傳沐沉賢、屈塵、楚沐風等長老前輩議事。
很快,幾位玄天宗的高層長老都齊聚到了李玄音的房間裡。
但上官玉卻沒有在。
這些長老在得知葉小川今天晚上的瘋狂行動後,也都是大吃一驚。
現在是浩劫時期,葉小川竟然對人間同門下手,這是他們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看著沐沉賢等人吃驚的模樣,李玄音忽然開口道:「這對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機會。」
沐沉賢眉頭一皺,道:「宗主,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