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將一輩子的驚都吃完了,當看到手裡的那面晶瑩剔透,上刻一個古老銘文七的玉牌時,花無憂就不吃驚了,所有的一切都在瞬息間想明白了。筆神閣 bishenge.com唯一沒有想明白的是,這個小姑娘既然是七組織的首腦,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與蒼雲門為敵呢?當年女媧仙子設立七組織,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應對人間浩劫,絕對不會
干涉人間內部的事兒,不經召喚永不現身,這是七組織的鐵律。現在天界六大軍團、天人六部已經開始陸續進入人間,既然這個小姑娘是七組織的人,在亡靈號角沒有出現的情況下,應該跟隨著冥王旗的主人葉小川東征西討才對,怎
麼現在和葉小川的師門蒼雲門在作對呢?啞丫頭身上那詭異的禁制瞬間消失了,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與這個年輕的天人差距有多麼的巨大,她從來沒有這麼吃力過,就算是曾經面對過玄嬰時,也沒有這
麼吃力過。
她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神秘妖艷的年輕人,一身道行之高,是她生平僅見。
啞丫頭並不知道隨身攜帶多年的玉牌到底是什麼來歷,只知道這面玉牌是直接導致千面門被滅的導火線,那晚大屠殺中,姥姥臨死前將這面暗中交給了自己。
「把玉牌還給我!那是我的!」
啞丫頭上前兩步,她沒有再敢對花無憂動手,明白與此人動手,無異是以卵擊石。花無憂手中把玩著玉盤,道:「小姑娘,玉牌我可不能還給你啊,據我所知,要喚醒沉睡的七組織的成員,需要七枚玉牌外加上亡靈號角,缺一不可。我一直很忌憚七組織,三千靈寂高手,無論在哪裡,都是一股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自女媧仙子創立七組織以來,只被邪神喚醒過一次,而恰恰是那一次,人間取得了最後的大勝利,都說人
間界是三界中最強大的一界,很大的因素就是因為這三千守護的存在。小姑娘,你說如果有一面玉牌落在了我的手中,那七組織豈不是永遠不會再被從沉睡中喚醒嗎?」花無憂很開心啊,他雖然參與過幾次人間浩劫,但這一次是他第一次成為天界的三軍統帥,他忌憚人間的東西不多。北疆的異族,南疆的異族,中土的數千萬大軍,人間
的幾十萬修真者,他都沒有看在眼裡,在六大軍團與天人六部的碾壓下,這些所謂的敵人,都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被碾壓成齏粉,最後灰飛煙滅。他忌憚的只有兩個,一個是來自天界邪神的威壓,如果邪神伸手干預此事,天界與冥界將會相當的被動。花無憂絕對不會給邪神落下任何口實,所以才會命令彩虹七仙子
,將雲乞幽綁到天界,尋找邪神曾經遺留在人間的大公子云邪兒的後人下落。另外一個花無憂所忌憚的就是女媧仙子創立的七組織,這個組織的人並不多,開始只有不到三千人,但幾乎都是靈寂境界之上的修真高手,人間兩萬四千年前的那一戰,
天界當時的統帥紫薇天帝,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天界與冥界損失了大量高手的情況下,終於重創了被邪神喚醒的七組織三千高手。
結果那一場浩劫之後,邪神這個臭小子在七組織原有的班底上進行的重建,甚至還進行的擴編,將原本兩千七百多人的守護一族,硬生生給擴編到了三千四百多人。可以說,當年戰後人間剩餘的那些高手,除了跟隨邪神移民天界之外,大部分高手都自願加入了七組織,進行自我血脈封印,世世代代忍受著歲月的煎熬,等待著重新被
召喚的那一天。花無憂現在很開心,雲乞幽的下落有了,現在七組織的一面玉片還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召喚七組織,必須需要亡靈號角與七枚玉牌才行,少一枚玉牌都無法完成召喚儀式
。
現在他所忌憚的人間兩股力量,都不再是問題,這一場浩劫,他忽然感覺到相當的無趣,應該會和人間六千年的那場浩劫一樣,只是一場單純的屠殺與殺戮罷了。
他將手中的玉牌揣進了懷裡,啞丫頭見狀,自知不敵的情況下,依舊手持殺手鐧沖了過去。
幾乎沒有戰鬥的痕跡,啞丫頭就敗了,天人初期的境界,在花無憂的面前幾乎沒有抵抗之力,她都沒有看清楚花無憂出招,自己就已經敗了。
花無憂彎腰,撿起了地面上掉落的那對漆黑的殺手鐧,很自然的塞進了他腰間掛著的那枚紫色的小葫蘆里。
那紫色小葫蘆似乎不是一般法寶,花無憂將雙鐧法寶塞進去之後,那紫色小葫蘆變紫光閃爍,御風變大,最後變成一隻足足有兩丈多長的紫色巨葫,虛懸他的面前。
他將啞丫頭丟在了大葫蘆上,自己也輕飄飄的落了上去,紫色的大葫蘆馱著二人朝著北面中土的方向飛去。
啞丫頭面露絕望,道:「你要帶我去哪裡?何我殺了我?」花無憂笑道:「我不殺你,也不會放了你,我要你跟隨在我的身邊,親眼看看人間在我的手掌下變成最可怕的煉獄,而導致人間慘敗的因素,就是因為我從你身上得到了這枚女媧玉牌,導致人間三千守護無法被喚醒。至於我們要去哪裡,先找到雲丫頭,然後去一趟長白上,很早就聽說邪神那頑童在天池下了一個很厲害的封印禁制,我想去
看看他當初在天池到底埋了什麼。」
話說的很是雲淡風輕,聲音也很柔和,但聽在啞丫頭的耳中,卻是宛如最可怕的魔音。
這就是一個披著美麗人皮的惡魔!人間億萬生靈,千萬年的文明,在這個可怕的惡魔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
人走了,風散了,紫色仙葫蘆的紫芒終於消失在了北面蒼穹,小溪邊只剩下了兩個昏迷的千面門弟子,顧青羽、楊娟兒。花無憂還看不上這兩個昏迷的傢伙,在他眼中,這兩個人與螻蟻草芥無異,甚至都懶得動手殺了他們,那樣只會髒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