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餘思索了一番之後,便從厚實的毛皮之中站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不僅自己死不掉,裹挾進來的胡人也會越多。
但是如今自己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可以說即便是現在神明顯靈,說李余其實是偽單于,這些胡人也只會說神仙是在放屁。
思索了片刻之後,李余抬起頭來,看向徐晃。
「如今我們到哪裡了?」
「先生,前方就是狼居胥山了。」
李余沉默了片刻,沒想到竟然都這麼遠了
但隨即卻又想到,如今自己要做到事情,在狼居胥山也正好。
「在狼居胥山布置一番,我要在此歡宴。」
聽到李余這麼說,徐晃趕忙便下去布置去了。
狼居胥山乃是匈奴人的聖山,雖然現在不屬於匈奴人了,但是!
偉大的余王單于又回到了這裡,不僅將狼居胥山納入麾下,而且鮮卑的王也臣服在了余王單于的腳下。
鮮卑也不過才百萬人罷了,如何能夠與余王單于麾下的大軍相抗?
鮮卑王早在余王單于自并州出了之後,就帶著自己的兒子來到了余王單于的腳下了。
在這一刻,余王單于麾下的勢力到達了頂點,這是自古至今,沒有哪一位草原雄主的勢力,達到如今余王單于的地步。
所到之地,根本不需要進行戰爭,只需要將余王單于的金鷹抬出,便可使敵人不戰而降。
金鷹所在,神王所在,神王親至,戰無不克。
狼居胥山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人一同歡宴,這是註定要記載在史冊上的一幕。
而這一場歡宴在晚上的時候開始了,無數火把將狼居胥山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燃燒起來了一般。
諸胡二十六王,皆為神王俯首,將自己的賀禮進獻神王。
李余站起身來,看向下面跪著的諸王道。
「我欲立儲。」
四個字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震耳欲聾,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自己聽不清楚神王的任何一個字符。
眾所周知,神王是沒有子嗣的,根據神王自己的說法。
神與凡人是不能交合的,一旦交合之後,潔淨的神軀會染上凡間的污穢。
這其實也不怪李余,這些胡人一個個身上的臊氣百米之外都能聞到,所謂的美女那身上一搓都能搓出泥來。
即便是洗乾淨了,李余也都有心理陰影了,畢竟親眼看見過虱子與臭蟲胡人的頭髮之中鑽行,李余根本接受不了。
因此如今神王說要立儲,這意思就是說要認乾兒子?
覺察到這一點的諸王,不由得後悔的直拍大腿。
如今神王麾下的大軍堪稱無敵,如果能夠繼承神王麾下的這一支大軍的話,那一旦神王百年之後,他們就是新的神王。
神王,這個稱呼就足以讓所有人為之瘋狂。
這不是哪一個匈奴的單于,這不是哪一個部落的王,這是草原共主!是除了漢室疆域之外,所有部落的王!
剛才如果自己多進獻一些財寶,說不定自己就會是神王之子!
李余將手中的黃金酒杯拿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將酒杯舉起。
「可有人願為我之子?」
聽到李余這麼說,在場的眾人頓時就跪在地上。
「父單于!」
李余看著這些人,臉上露出來一絲笑容。
這個爛攤子竟然有這麼多人願意接,這李余可太高興了。
「你們皆可稱我為父,但這位置卻只有一個,你們可想好了。」
聽到李余這麼說,在場的眾人都沉默了片刻。
是的,爭位可不僅是認李余為父就可以了,還要有這一份勢力與實力。
片刻之後草原二十六王,便來到了李余的身前。
如果說誰最有機會成為神王繼承人,那麼這二十六人就是最有可能的。
「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從今天起便是子單于。」
聽到李余的話後,在場的二十六人臉色頓時大喜。
「子單于謝父單于!」
李余轉過頭將一套酒具拿了出來,是一個金子打造的酒壺與二十個酒杯。
「嗯?怎麼還少了幾個。」
聽到李余的呢喃,在場的二十六個子單于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猛的就將刀拔了出來,立刻就將其中勢力最弱的六人捅死了。
然後人群之中便出現了一陣響聲,這聲音是神王最忠心的部下,去帶人鎮壓被殺的六人部下去了。
畢竟殺了這六人是神王的旨意,正是神王的那一句,人數太多了
李余轉過頭來,想要拿幾個木杯湊數,卻發現在場的人又剛剛好了。
不由得有些疑惑,但卻也沒有多想什麼。
「此金杯二十個,今日分與二十子單于,而此壺由我執掌,若有人可執此壺,便是新的神王,天下共尊。」
聽到李余的話後,在場的二十子單于頓時就明白了。
這金壺在誰手中,那麼誰就是神王的繼任者。
而這金杯也正是奪取金壺的資格,只有擁有金杯之人,才有資格被神王賜壺。
李余看著在場的眾人,發現人還是有點多,他根本認不出這麼多人,這些胡人一個個身上的獸皮裹的那麼厚,鬼知道誰是誰。
「這金杯便是資格,我只認金杯。」
聽到李余這麼說,二十人頓時心中就是一顫。
神王只認杯子,是不是子單于他根本不在乎,也就是說無論是誰將他們的金杯奪走,都有資格爭奪此壺。
想到這裡,在場的二十個子單于頓時就將金杯放入懷中。
李余揮了揮手道。
「下去吧,我只看結果,不限手段,任何人用此壺倒酒入杯,飲下便是我的繼承者。」
「就在十日之後,誰跪在我的帳前,我便會將金壺賜予此人。」
十日之中,狼居胥山之中陷入了一片腥風血雨。
而當到了十日之後,李余嘆了口氣從帳中走出。
這些蠢貨,難怪一個個被人耍的團團轉,我這金壺就在帳外放著,你們直接把我一殺,然後把金壺拿走。
這神王之位不就是你的嗎?我都說了不限手段啊!
李余木然的從帳中走出,卻看見面前跪著一人,站著兩人,只是這三人都有些面熟。
「劉豹?文和?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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