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齊天奏孩童從中嬉,八抬大轎迎新娘,新郎精神喜相迎。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炮響震欲聾,閒言碎語不斷。
絡繹不絕的車隊從人群中穿過,有上前喜相迎討彩頭的,剛下來轉眼就變臉搖頭惋惜開來,也有人就湊熱鬧加入八卦小分隊開始竊竊私語。
"十里紅妝迎新娘,新娘變老娘啊!"人群中一人感嘆道。
"這個何止是老娘啊!我瞧著當他奶奶都不為過。"又一人接茬道。
"都說有什麼戀母,情結的,頭一次見戀奶情結的!"
"聽說雲家有家規是不容納妾的,那豈不是要斷後了?這諾大的家產不知是要便宜了誰啊?"
"規矩都是說給外人聽的,顯示身份罷了!"
"我覺得也是,反正便宜不了你!"其中又有一個說道。
"哈哈哈!"
人群中一言我一語聊的好不熱鬧,新郎偶爾也會不小心聽到別人談著的閒話,好似他並不介意,依舊以笑相迎賓客回禮敬酒。
深夜將襲,新郎滿身酒氣步履踉蹌回屋,只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輕輕的坐在新娘的一側,雙手有些礙事的不知道放在哪裡合適。"
你不掀蓋頭,是後悔了麼?"新娘問道。
"額?我我我不是。"新郎慌忙扯下新娘的蓋頭,一不小心把新娘的一個釵子順著蓋頭帶了下來。
新郎連忙覆手在新娘髮髻詢問道:"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蓋頭掀開只見新娘銀霜白髮伴鉛華,容顏雖已老態,但眼裡精神卻比年輕人還要亮。"嗯。"新娘低頭諾諾的應了聲。
一時之間新郎竟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她這副嬌羞般模樣。
然而所有故事的開始也都要從這棵樹說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叫做女兒國,就如它的名字一般這個國家裡只有女子。而女兒國里有一棵被稱作無罔的神樹不知從何來也不知何時有,女兒國在它就便在了,它少說也有萬年之久了吧。女兒國里有一棵神樹枝繁茂盛像棵大大的綠色蘑菇傘,它之所以被稱為神樹並不是因為它長的粗壯茂盛,那是因為它自身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無色無味悄無聲息的包裹了整個女兒國,形成天然屏障讓女兒國自然的消失在外界人的眼裡,屏障內也加設有結界外面人不可進來,裡面的人也不可隨意出去,如果出去了便不可再回來。
在這棵樹下有條神河曲折盤繞整個女兒國,同時它還孕育了整個女兒國,只要女子喝下神河的水便可生下女兒,不知從何時起她聽來了外面世界的人們都男女成婚結為伴侶相伴一生,女兒國里的人便也效仿起來,時間久了便成了只有兩人結為伴侶的一對才能夠喝神水。
女兒國內的女兒們大都修習仙術,她們的壽命都尤其的高,少數上百多數上千,她們的壽命長不單單是因為修習了仙術更多是因為心性跟心態吧!在這裡不管是修仙的人還是不修仙的人還有妖怪精靈,在她們眼裡都是一樣的都是可以在同片天空下共同呼吸的生靈。
一位女宮官直挺挺站女君座位一側喊到:「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啟奏!」
那位女君懶散的不像位女君該有的樣子,她斜靠右側龍椅扶手右手隨意的搭靠著,右腿曲卷後腳跟踩在椅子上,不過她的衣冠倒還算整齊,祥雲髮釵束冠,遠山眉清水目,玄衣金菊鑲邊,袖口束口打扮利落。當聽到有人喊話時,她微微挑起的眉頭,懶散的眼神瞟向原發地,淡淡的道了句:「說!」
「稟報女君前年北部地區大旱災,雖說國庫撥糧款賑災已渡過難關,未解決之根源,北部水利匱乏,建議新修北部水利建立水庫以備不時之需。」
「准了,戶部侍郎,工部侍郎」
「臣在!」
「臣在!」
「就派你們三人一同前去吧。」
「臣等領命!」三人一同道。
女君剛要揮揮手離開,又有一位官員上前連忙大聲說道:「臣也有事啟奏!」
女君無奈的返回座椅上,抬抬手示意她說吧。「女君在位時長也不短了也是時候該考聘後之事了,對皇家子嗣綿延後代是大計不容耽誤,望女君考慮啊。」
女君無奈的撓撓頭,道:「那真是勞費愛卿為本君操心了,本君還沒有聘後的打算。」
「不可呀!女君聘後事大。」
「是啊!不可呀女君!」一個大臣說不要緊,接連一片都跟著跪拜起來。
「愛卿們這是要逼迫本君了呀!」
「臣不敢!」又是接連一片,低頭跪拜。
「你們還不敢,當初本君並不想當這個什么女君,是不是你們逼迫的,現在本君不想納後,又來老一套,就不能讓為君清淨兩天?」
一位大臣說道:「女君聘後是大事,綿延子嗣更是大計,前任女君便是個先例啊!」
女君目光稍作黯然道:「皇姐升霞此事是意外,愛卿自是不能拿此事做比較,如若非聘後不可本君喝下那子母河的水便是,有勞的這份麻煩?」
「不可呀女君,這般做法不合規矩呀!」
女君不削輕嘆一聲道:「哼~本君不當這女君不可,不聘後喝子母河水不可,規矩!規矩!都是這規矩!今天本君就撤了這破規矩!」
一位老臣連忙道:「萬萬不可呀!女君!先祖立下的規矩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後人要隨意破掉這規矩是不合常理,還望女君慎重三思!」
「規矩呵?常理呵?就算是聖人也難免會出錯,難道先祖她老人家就不會有犯迷糊的時候了?當君者當賢者而居之,娶妻者當相互愛慕而成之,前者本君自由散漫有賢者本君自願讓賢,後者普通女兒能做之事為何當君者不可?」
那位老臣又道:「先祖能創立這女兒國自是那些所謂聖人所不能比的,那是要比聖人還要聖明千萬倍的,也自然是不會犯錯的,如若女兒們都人人聖賢都可當為女君,女兒國豈不亂套,自是血脈不可亂。再者女君聘後也自然是女君擇偶自己喜歡的人。」
女君心想道:這個老滑頭她是諫臣巧言善辯是她的強項,跟她費口舌之爭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算了還是聽天由命吧!到時候我都不喜還讓我強娶不成。「愛卿說的……真是有理啊!擇日就昭告女兒國聘後之事。」
散朝後女君悠散的走在後花園後側跟這位女宮官,只見她扎著側髻一身青蘿衣慢悠悠的跟著女君的步伐。「千千踏,你說本君真要成了婚生了女兒,是不是就可以卸任了,重新做回逍遙人了?」
「回女君的話,應該不可吧?」
「為何?」
「因為……這也不可那也不可呀!嘻嘻!」
「千千踏!好好說話!」
「好好好!玉竹你堅持本心等著你自己喜歡的人出現,你要是真聽了那些大臣的話我覺得你就不是你玉竹自己了。」
玉竹和千千踏從小一起長大,在玉竹基位女君後,人人都喊她女君就連千千踏也跟著這麼喊,聽的玉竹渾身不自在就命千千踏在沒人的時候喊她名字。
「唉~本君的良人你在何處呀?哎?千千踏要不你與本君成婚如何?替本君消了這煩惱?」
千千踏連忙擺手道:「我不要!我還要等我自己的良人呢!」
「切!開個玩笑嘛!幹嘛那麼認真!」女君似是,想起了什麼變得深沉的起來問道:「國師她還好吧!」
「前些時日宮中去送日用品的宮女回來說一切老樣子,國師還是不願回來。」
「雖說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可藍露跟姐姐的關係最是要好,自從姐姐因神樹離開人世,她就一直守著無惘,這麼長時間了她也該放下了。」
「玉竹你也不要太過擔憂了,說不定哪天她想通了就回來了。」
「也是!這種事也只有她自己願意放下了才行。」
女君不由的抬頭望向湛藍的天空又道:「姐姐在的時候,總說想看看女兒國外面的世界,鳥兒的歡叫湛藍的天空是否也同女兒國一般?」
千千踏道:「我聽一個樹藤老者說過,女兒國之外的世界很邪惡的,人的心臟是黑色的,流的血也是黑色的,男人長的很醜很醜,頭髮長在嘴上,還會長很長很長的,那裡女人的地位很低很低都要服務男人的,男人讓做什麼她們就得做什麼。」原本對外面世界同樣好奇的女君聽千千踏這麼一說身上瞬間起雞皮疙瘩,好感立馬降了好幾個度。「如果說外面世界真的有這麼不堪,不去看倒也沒什麼可惋惜的。」